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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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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市第三精神病院。

    上午,老李换好便装准备跟下午班的同事交接,结果碰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青年来探访。

    “有日子没来了?”老李随意的跟对方打着招呼,看得出来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是啊,最近工作忙。”青年笑了一下,径直往病房走去。

    电视里在播放着最近的凶杀新闻,病人目光炯炯的在看着电视,眼神却没有聚焦。

    青年走过去关闭了电视,他来到病人的床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师傅,我来看你了。”

    老李换好衣服,还在科室和同事闲聊。老婆刚刚给他打电话,让他中午去接孩子放学。看了眼时间,索性就先不回家了。

    和同事正在讨论着前一天的世界杯,科室的门被敲开,青年走了进来。

    “李医生,这个是接下来几年的护理费用,你看看要是不够的话,到时候再过来交。”

    “够了,前几天已经有人来交过了。”老李把信封推了回去。“不是我说什么,这种病人有的时候需要的更多是陪伴,你们能常来看看他是最好的。”

    青年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明白,李医生。但是我以后可能确实很长时间都来不了了,您多费心。”

    老李点点头,这个病人以及家属的奇怪程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想来,一个月总能抽出一天的时间,对吧?

    方景睿走出警察局,上了自己的车。他现在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虎子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处理完了。方景睿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这种事情虎子处理的多了,他并没有在意。

    晚上要请一个客户吃饭,以往这种事自己去不了,严朔都可以为自己代劳。现在严朔离开了自己,身边还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助理接到刚刚方景睿的电话,已经将项目资料送了过来。方景睿接过资料,准备回趟家先洗个澡,再补一觉。

    “虎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景睿看着资料,随口一问。

    “啊?虎哥我没看见他出去过啊。”助理愣住了,他确实没看到虎子今天离开公司。

    方景睿并没在意,只当是对方没注意,把资料放在副驾驶,就驱车离开了。

    张扬带着小王来到机场的控制室,出示了一下证件,要求看一看前一天的大厅监控。

    得到了负责人的许可之后,安保给两人调出了前一天上午的监控录像。

    张扬快速的浏览着监控画面,终于在10点刚过的时间发现了司机小李和虎子的画面。

    画面中,几个人在架着小李,身边的孩子在抹着眼泪。这场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交流那么简单,张扬的眉头紧锁,接着往后看。

    小李蹲下在给女孩擦着眼泪,说了两句话,跟着虎子他们往外走。

    这个时候,他们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身高大概1.78左右,卷发,带着黑框眼镜,体型偏瘦。

    画面中,他跟虎子在说着什么,然后掏出了一个类似证件大小的东西。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最后虎子不甘心的瞪了对方两眼,带着人离开。

    人走以后,小李栽倒在地上,男子把他扶了起来,带着孩子也离开了机场。

    临走之前,男子应该是意识到监控已经将他记录了下来。他将黑框眼镜摘下,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监控录的很清晰,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样貌,但是在目击者和死者的社会关系中警方确实没有查到过这个人。

    张扬让小王将录像拷贝下来,两个人回到局里准备先找物业彭经理和拾荒老者来辨认一下。

    “眼睛很像,身高差一点,录像里比我那天见到的要偏瘦一点。”彭经理仔细的对比监控,有些犹豫的说。

    “你在录像里看到的是不是比你那天见到的真人要矮一些,要瘦一点?”

    “对,对。就是这样。一个人的胖瘦可能会有变化,高矮总不能差个四五公分啊,都是成年人。”

    “应该就是这个人,他那天应该是垫了5厘米左右的增高垫,衣服里也塞了一些东西。”王嘉成对比了一下监控厂老板和机场男子的录像。

    拾荒老者很确定地说:“就是这个人,他那天没有带眼镜,发型是差不多的,身高体型也对得上。”

    虽然说男子两次出现都没有露出脸,但是其他大概特征基本上都对上了。

    “用监控录像的人脸去对比一下数据库,我要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张扬将录像交给技术人员,走到走廊,点了根烟。

    张扬并没有案子即将告破的兴奋感,他感觉自己肯定是忽略了什么东西,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按照这个凶手作案的缜密程度和手法来看,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在监控面前露出自己的脸,除非他是在故意的挑衅警方。

    方景睿那边也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而且应该是对他自己不利的方面,这个老狐狸就是想借助警方的手来替他铲除潜在的敌人。

    张扬想不通,这种让方景睿都如此忌惮的人,会那么轻易的露出马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