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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景睿要去机场调监控，虎子的心砰砰的直跳。
对方是不是警察虎子倒不是很关心，整件事情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他只知道，如果被方景睿发现在现场的不只有小李一个人，还有他的闺女的话，他就死定了。
方景睿最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按照他的性格，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景睿当即就要动身去机场。
“方总，等一下。”虎子转过头，是半天没有说话的严朔叫住了方景睿。
方景睿定了定神，疑惑地看着严朔。
“方总，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是平时，你想要去机场调个监控，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刚好处在风口浪尖上，你的一举一动，估计暗处都有人在留意。”
“现在这个时候，各个机构，系统都恨不得离得咱们远远的，生怕火烧到自己。如果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恐怕也不敢让你随意查看监控。”
方景睿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是我太着急了。现在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把目前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对手的这几步棋确实有点让我乱了阵脚。”
“行了虎子，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们。”
虎子点点头，临走前感激的看了严朔一眼。
“把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叫到会议室，休息的在公司的，都叫过来，我们开个会。”
虎子走后，方景睿吩咐严朔，他揉着刚刚锤过桌子的拳头，哈了口气。
会议室里，广趣公司几乎所有的高层都正襟危坐，包括刚刚开始休假的人。大家都听说了这一上午发生的事，据说是碰到了一个难缠的竞争对手。
“公关这边，花多少钱都行，联系最专业的水军，越多越好，先把舆论一边倒的状况打破。现在的人听风就是雨，尽可能的先争取到这一波跟风人群。”
“运营方面，咱们公司旗下所有的自媒体人，包括之前有过合作关系的，每个人都制作一个洗白视频，或者洗白软文。尽量错开时间发，每个团队发完先拿1w做推广，后续看效果再定。尽量再把这部分账号各个的粉丝也争取过来。”
“法务方面，刑律师，尽快在微博还有公众号上起草一则声明，对于那些没有证据对我们恶意中伤的网友，我们一定要保留起诉的权利，让这帮没脑子的人知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被称作刑律师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剩下的人，尽可能的转发一些对咱们有利的言论。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咱们只要坚持住，事情就不会再度恶化。”
各个部门的人都各司其职，投入到相应的工作中去。方景睿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熟悉的微笑。对方确实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还好，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对可以绝处逢生。
警局内，法医已经将两具尸体都检验完毕。死亡时间都是前一天下午13点-16点左右，死亡原因跟前两场是一样的，胸口上的匕首是致命伤。
因为案发小区属于三四十年的老小区，所以附近并没有安装监控。想来，凶手也是知晓这个情况，才敢在家中下手。
整栋楼里在住的没有几户人家，大多数人都已经搬离了老小区，同一户楼层也并没有其他邻居。也就是说方景睿他们几个人基本上就是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
从家中的财物没有丢失来看，基本上排除了曹力在社会上的那群债主。作案手法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跟前两起案件是同一名凶手。
而这起案件又有了一个特殊性，被害人之一是N大前段时间“失踪”的教授，最近在互联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可以说是当下最热的新闻。
如果凶手是奔着教授这两个人来的，那么他一定会是方景睿身边的人，或者是特别熟悉他的人，因为“失踪”的相关内情基本上只有他们内部才知晓。
“那凶手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奔着曹力去的？至于王雪莹，其实是个意外。”王嘉成分析了整个案件以后问道。
“不会。”张扬清了清嗓子，最近这几天因为这个案子抽了太多的烟，导致嗓子时常说不出话来。
“案发现场来看，曹力的身上只有一处致命刀伤。而王雪莹的身上除了刀伤以外，还多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撕碎的证书。”
“对。”张扬点点头。“证书对于这起案件来说，是一个明显的仪式感。”
“很多连环杀手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些明显的仪式感，或者说独特的记号。”
“比如说国外最著名的连环杀手“爱德华”和“雨夜屠夫”，都有着自己明显的特征和记号。”
“也就是说凶手的目标一直都是王雪莹这个人。通过这一点我们也能发现前两起被我们忽略的案发现场的仪式感。”
“第一起案子，死者吕德风，他的身边有一个被砸坏的摄影机。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摄影机本身就是坏的，导致没有往案子上去想。”
“以及第二场案子丁珊珊被注销的微博。我查了一下微博被注销的大概时间，那个时候丁珊珊已经被害了，但是经纪公司当时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这个操作也是凶手所作的。”
“砸坏的摄影机，注销的微博，撕碎的聘任证书。这几个有什么明显关联吗？”
“都是对于他们自己的职业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了。”
“死者应该是和凶手之间有着很深的过节。凶手很有可能是认为他们没有各自的职业操守，从而毁了他们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来看，凶手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绝对没到收手的时候，而他最后的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方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