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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新年没死,被郭家接回去后,关于这次意外的背后真相自然会被掀出来。
哪怕他们没有证据,只凭郭新年的一面之词,以及无端的猜想,郭家也会一究到底。
毕竟对于郭家而言,陆司南和顾白只是两个无名小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在世俗界,陆司南的身份自然不是无名小卒,滨城首富,全国杰出青年代表,漠南商会会长,京都商协理事,围棋世界冠军,ItS项目亚洲区总负责人....随便哪个身份,都是响当当的。
可这些身份于修行界而言,屁都不是。
顾白更不用说,除了顶着叶神医关门弟子这个身份外,一无所有。
当然,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有,陆司南和顾白如今是九里松原特殊军团的团员,短短时间就达到炼气三层的炼气士,也就这个身份能让郭家人多看两眼,也仅仅是多看两眼,并不会影响他们最终的决定。
尽管郭新年于郭家而言已经是个废子,毫无价值的废子,可郭家依然愿意耗费大量资源为郭新年报仇。当然,也是为郭家立威。不然以后谁看郭家人不顺眼,都上来捅两刀,郭家还要不要在修行界里混?
骊景豪庭
两道黑影宛如夜行的灵猫般蹿入骊景豪庭小区内的一片阴影中。
“三哥,那两人就在屋里,咱们什么时候行动?”阴影中,一个略微嘶哑的男声响起,压得很低,低到只有身边人才能听清。
队影中的另一道身影动了动,手伸进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只手机,按亮屏幕。
昏黑的阴影里,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半空中,被手机刺目的白色灯光照着,那张脸别提多渗人。
“再等十分钟。”屏幕按灭,那张突然出现的脸又突然消失。
“三哥,我总感觉有点不舒服,左眼跳个没完,你说咱们今天是不是不该来这里?”
阴影里传出一声冷嗤,“怕了?你一个炼气四层的,怕炼气三层?脑子是不是有坑?”
“三哥,我不是怕,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太好,三哥你也知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顿了顿,男人接着说,“三哥,你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郭新年说这两人只是炼气三层,他一时不查被这两人给算计了,这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三哥,你信这鬼话吗?他郭新年可是炼气四层,那两人如果真的只有炼气三层的话,他们不可能有机会伤到炼气四层的郭新年。”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三哥,我怀疑那两人根本不是炼气三层,实力说不定还在你我之上,我们就这样贸然冲进去,谁整治谁还真不好说。”
一直被叫做三哥的男人沉默了几秒后开口,“你怀疑郭新年?还是怀疑几位长老?”
男人听出三哥语气中的不满,赶忙解释,“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必多说,你若不想去,现在走也来得急,回去你自己跟长老们交待。”说完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快步朝七号楼奔去。
“三哥哎——”另一人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无奈只能跟上。
此时的七号楼一单元1208室内,顾白穿着丝质吊带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边往客厅方向走边擦着发尖的水珠。
正在吧台里调酒的陆司南见到这等美景,眼睛直接黏在了那曼妙身躯之上,手里的酒杯满了都不自知,任那鲜红如血的酒液洒了满桌满手。
这时顾白回头瞥他,眼神带笑,“酒洒了,呆子!”她声音很轻,比蜜还甜,那眼神轻轻一瞥,比说了情话更撩人。
陆司南傻笑,拿起一边的干毛巾擦手,“我调了你最爱喝的果酒,尝尝吗?”
顾白扭回头,继续擦着头发,“等会吧,我头发还没干。”
“那我喂你!”
陆司南端着酒杯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掠过那片雪白滑腻的肌肤,眼珠子差点没掉进那条深沟里,压制住沸腾的血气,他优雅地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欺身而上。
“你干嘛!”顾白被他压入沙发,再也顾不得湿哒哒的头发,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半娇半嗔。
他望着她的黑得发亮的眼眸,望着她粉嫩水润的唇瓣,俯头便含了上去。
微甜又微凉的酒液滑入她唇齿间,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正欲探入那向往已久的沟渠之中,突然外头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异响。
两人若非是炼气士,若非实力已达炼气五层,这样的异样是不可能听见的。
偏偏听见了,也不能当没听见。
陆司南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恨不得飞身出去撕了那搅他好事的家伙。
顾白笑着将他推开,“我去穿衣服。”
陆司南抓着顾白的手不放,抿着薄唇,俊眸里的委屈让人不忍不直视。
“别穿,到里面等我。”
“别闹!”
“我不!”陆司南抓着她的手不放,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都快熬成和尚了,谁也别想坏他好事。
顾白失笑,看了眼门,歪了歪脑袋,伸出五根手指,“等你五分钟。”
陆司南立马从沙发弹起,打横将顾白抱起奔向卧室,路上还趁机揩了几大把油,又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声音暗哑低沉,“等我五分钟。”说完转身走出去,随手将卧室门关上。
顾白并没有展开神识查看进度,她相信陆司南能解决,且用不了多久。
三分钟后,陆司南回来,脱下染血的衬衣扔进垃圾,探进半个身体,“再等我两分钟,我再冲个澡。”
这一夜,有人快活如鱼得水,也有人痛苦难眠。
郭新年躺在郭氏老宅自己的房间里,屋里很黑,一丝光亮都没有,他睁着眼看天花板,仿佛能将天花板烧个洞出来。
天花板上面那间房,才是他原本住的房间,可今天,他被要求搬出来,换到楼下这间,而他原本的房间里住进了他从前最看不起的堂弟。
两天,他回到这里才两天,待遇一降再降,甚至连那些佣人们也都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仿佛他是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眼里的嫌弃不遮不掩,甚至连杯水都没人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