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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话,聪明如豆豆,老辣如叶老,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刚刚那个落荒而逃的男人,就是豆豆的生父。
顾白没管其他人怎么震惊,只目光直直地盯着豆豆:“豆豆,妈咪知道你一直想找到爸爸,没错,刚刚那个人就是你爸爸,可妈咪没办法让他当你爸爸,你能答应妈咪吗?”
豆豆微愣,年纪虽小,智商却奇高的他已经明白了妈咪的意思。那个是爸爸,但也不能是爸爸。
回神后的豆豆很干脆的点头,“我已经有北爸爸了,不需要别的爸爸。”
沈北听了又感动又心酸,说不出的难过。
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遇到顾白,在大哥之前。
顾白张了张嘴,想让豆豆别再叫沈北爸爸,可又开不了口,刚赶走了亲爸,连干爸都不给留,也太狠心了。
算了,另找时机吧。
顾白放下豆豆,将刚买的酒递给师父,“吃饭吧。”
四人刚坐下,顾白的手机就响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起身道:“你们先吃,我去打个电话。”
顾白捏着手机进房间,关好门,迅速拨出一个号码。
接通后,她沉声问:“确定吗?”
电话另一头:“确定。局里的档案室里保存的验尸报告和你看过的一样,不过那应该是伪造的,真正的验尸报告被人替换了,所以才会将谋杀判定为自杀。幸好当初那个法医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原始报告从电脑里删除,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份隐藏在报废旧电脑中的真实报告。”
顾白明白他的意思,很爽快的点头:“多谢,你发个地址给我,我给你寄点东西。”
电话那头的男声明显激动起来,先是客气了一句,又怕顾白反悔,忙说马上给她发地址,逗得顾白忍不住勾了勾唇。
电话挂断,顾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果然是谋杀,她一直以来的怀疑成真了。
妈妈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苏国良出轨而抛下年仅十岁的女儿去自杀,以妈妈的脾气,她只会选择离婚,并让苏国良净身出户,几乎没有第二种选择。
可妈妈死了,那么突然,连一句遗言都没有,抛下刚满十岁的她。
她哭着喊着说妈妈不可能自杀,可没有人相信她,就连舅舅在看到验尸报告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她,说他以后会代替妈妈照顾她。
骗子,全都是骗子。
说好了会照顾她一辈子的人,一个个全都离她而去。
顾白抹了一把脸,抹去面上那片湿凉,粉唇轻启:“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们这些恶鬼,那就由我来替天行道。”
还有舅舅的死,也处处透着蹊跷古怪。自打她有能力开始,就一直请国内的群友帮忙调查舅舅的跳楼事件,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明确的证据,可那天的事情处处都透着古怪,容不得她不多想。
以前身在国外,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细查,如今她回来了,自然要好好查个清楚明白。
另一头,陆司南离开江南公馆后直接回到红林公寓,他和苏白从前的住处。
这五年来,除了偶尔回陆家住一两日外,他几乎都住在这里。
这里的角角落落,一如五年前苏白在时的模样,连冰箱上的便利贴都没挪过位置,仿佛这样,他的苏白就会在某一日某一时突然推开门走进来,朝他嫣然一笑,像蝴蝶般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将粉唇压在他又凉又薄的唇上,带给他化不去的甜。
今天,这个美梦彻底碎了。
当年的爱巢,一夕间变成了腐朽荒芜的空城。他就像是个落魄的拾荒者,在这空城里找寻着有关她的回忆。
他突然抓起餐桌上的一只瓷杯,上面印着卡通女孩的图案,那是苏白搬进这间公寓时买的第一件东西。
他高高举起,却久久没有摔下去。
终究是不舍得。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陆司北。
他的亲弟弟。
如果是别的男人,别说生一个孩子,就算生了两个三个,他也势必要做这个拆散别人姻缘的恶人,将苏白抢回来。
可偏偏是陆司北,他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那苏白呢?抛夫弃子转嫁大伯哥的名声,和乱伦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他像是困兽,被囚在满是尖刺的牢笼中,不仅出不得,连动弹一下都会满身鲜血淋漓。
想要挽回,时光已然不可逆转。
***
傍晚,顾白拎着垃圾袋下楼丢垃圾,顺便到外头的便利店给豆豆买明早要吃的鲜面条,拿着买好的东西刚走出便利店就被人拦了去路。
拦她去路的是个女人,戴着墨镜,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抬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顾白没认出来人是谁,皱眉冷声道:“麻烦让一让。”
女人慢慢摘下墨镜,依然抬着下巴,面上扯着一丝假笑,“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顾白只觉得眼前的女人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只淡淡道:“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女人面上的假笑逐渐凝固,眼里透出几许嘲讽,“你爸以为你死了,很是伤心了一场,你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
顾白总算是想起来她是谁了,一口一个你爸你爸,不是吴丽芬还能是谁。
原本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脸上,此时堆满了厌恶,若是细瞧,还能看见她眼底暗藏的恨意。
“还以为是谁呢,老成这模样了,也难怪我一时没认出来。苏国良不给你钱做拉皮吗?脸皮皱成这样,也不怕夹死苍蝇。”
吴丽芬脸上的假笑维持不住了,气得伸手就往死丫头白嫩的脸上抽去。从前她不敢公然动她,因为有顾东南在,当年的苏氏到底比不上顾氏。
可如今的苏白一无所有,失去了顾东南的庇护,她吴丽芬要还管不住这小贱人,岂不白活。
然而,吴丽芬的手在距离顾白面孔十几公分处就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
吴丽芬用力想扯回,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动不了分毫。吴丽芬面现惊色,这小贱人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想打我?”
“十六年前你就想打我,可惜你不敢。”
“怎么?如今见庇护我的舅舅没了,就敢了?”
顾白每说一句话,手中就加上两分力,疼得吴丽芬哀叫不止冷汗直流。
眼见有人围上来看,顾白使了点暗劲就松开了,没折断吴丽芬的手,却给她手腕关节留下了患根,以后每逢阴雨天,她这关节的疼痛足以让她吃不香睡不着。
吴丽芬心中怒火奔腾,撕碎顾白的心都有,可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加之还有明天的事,起码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她再次扯出一丝假笑,当着围观者的面温声道:“苏白,我知道你怪你爸再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你爸真的很想你,听说你回来,亲自去酒店订了包间,要给你接风洗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