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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知道地藏体内还有地狱的存在。
三息之后，灭魂钉直插入善持的眉心，顿时，天门穴上的青光强烈抖动一下后，停止了流转，开始溃散。
遭到重击的善持，心神瞬间崩溃，失控的金刚之力在其体内四处乱撞。
噗。
一团流淌着淡淡光泽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善持睁大眼睛，惊骇地看着殿外的地狱，准确的说是地藏的身躯。
他想镇住体内失控的金刚之力和地狱元力的肆虐，可惜非他能做到的。
金刚圣果是寄宿在他身上，只有平和之时，才被他调用出金刚之力，现在是失控状态，他也无能为力。更不要说蕴含灵性的地狱元力了。
“算计一生，没想到最后是小师弟你击败我。在众多同门中，我善持最看不起就是你地藏。”善持自嘲道。“你的一生太好，太顺利了。圣地给你享受最高资源，却不要你付出什么。而我呢，劳?大半个甲子，还是个藏经阁门前的扫地。”
“而你却有如今的成就。”
“天道不公，圣地不公，师父更不公。”
刹那间，善持双眼冒出浓浓的怒火，仿佛孙猴子冲出八卦炉般样子，内心的不甘和愤慨一瞬间爆发，身形没动，爆发的阵阵气浪却是席卷整座大殿。
连佛光在善持疯狂的意志下剧烈的沸腾，原本只是平和的阳光，现在却是如高压之下沸水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地狱见状，连忙后退，直至感觉不到一丝危险后，才停下。虽然他不觉得佛光会伤到他，但地藏的身躯就未必了。
怎么说，地藏还是他地狱在人间的勾魂使者。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死呢。
“地藏，这次我败给你。是我失算。可一次你不再那么好运。”善持怒喝道。
地狱听到这话，眉毛一挑，讥讽道：“半刻之后，你都魂飞魄散了。哪还有下次机会呢？”
可下一刻，地狱眉头一皱，只见善持向天喊道：“神明，我愿意成为你忠诚的战士，愿意为你奉献生命。”
“神明？”
距离地球星亿万光年之外的冥河星系中，一颗生机寥寥的行星上，黑暗的气息笼罩着大部分的区域。
在行星上唯一一处森林中，一座黑暗神殿出现在此处。
神殿内，微弱的烛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明。
“类虚空种子九号发来祈祷。”
“神明，我愿意成为你忠诚的战士，愿意为你奉献生命。”
书桌前，正在书桌前书写的秀气少年，听到系统的回报，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
“回报九号情况。”
“处于频死状态。基因遭遇金刚型号类虚空力量侵蚀，检测到九号实验体正被疑似虚空级力量打击。”
“虚空力量。”卡尔平淡的眼神中泛起光泽，清涩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未知虚空力量的出现给他带来乐趣。
“有趣。地球星竟然除我之外，还有人研究虚空力量。”卡尔轻笑道。
“警告，九号实验体的精神意识被摧毁。预估肉体在九秒后死亡。”
卡尔闻言，目光停顿了一下，未知虚空力量对他的虚空研究很重要，但地球星距离冥河星系太远，就算他是宇宙大神，也无法在九秒内隔着亿万光年挪移一个人回来。
“倒计时，八。”
“复制实验体所有数据。复制种子数据。”卡尔轻道。
“正在复制。。”
卡尔随即又在通讯中呼唤起他麾下一名神——斯诺。
已知宇宙中第二序列的强者，自诩灾难之神。
“斯诺。”
“我神卡尔，有何吩咐？”
“还记得千年前投放在地球星的类虚空种子吗？”卡尔问道。
“知道，那是你赐于地球星上一名苦行者的礼物。”
“嗯。你现在去回收它。切记小心，地球星上有可能出现其他文明的虚空战士。”
“我神，虚空？那不是你的技术吗？”
“不，我只是研究者之一。在宇宙悠久的岁月中，总不止如今已知宇宙的存在，那些未知宇宙的它们，只是不屑与我们交流罢了。”
“我神，它们真的存在？”
“当然，这是不质疑的。”
“好了，你办事。”
“是，我神。”
——
地球星，南山寺。
殿外的地狱看着佛殿中，被佛光护持的善持，身体倾斜，一头撞倒在地面。
“死了吗？”地狱嘀咕道。善持临死喊的话让他心生警惕，毕竟没有哪个人在临死之前会做出无谓的举动。
除非那个人精于算计，阴险狡诈之人。
而对面的人则是他最痛恨的。
“嗯。貌似按地藏对他师兄的了解，也是这种人。而他也认为是地藏杀了他。”地狱呵笑道。
“所以这是在死之前都算计地藏一番？”
不过现在也没用了，死了就是死了。
在地狱的感知之下，善持体内的元气已经向外泄露，如光幕下的星火，从出现到消散天地间，都不引人注目，但它的一生伴随着善持，是精彩的。
看着元气在天地间游荡，渐渐地消失。
地狱暗道浪费啊，要不是有佛光在，他早就冲入其中吞噬那些元气。毕竟最终还是会消散于天地，还不如它用来增强的实力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幅身体。”地狱低头瞅了一眼地藏的身躯，剩余的元气已然开始支撑不住元纹的运转。
所以现在地狱要做的事是先回复地藏的元气。
随后地狱的目光转向佛殿左侧，那是前往后院的转巷。双脚发力一蹬，以疾速的步伐，冲向那条转巷中。
“地藏，你的师兄对你真的好。竟然养着一群恶人等你来勾魂。”
“既然他这么好心，我就不客气。哈哈哈。”
不一会儿后，后院中传出凄惨的叫声，而且还不止一道。
在连续半个小时后，那惨叫声才停止。
再过半小时，佛殿后门，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双手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那黑焰中的眼神还颇为认真。
此时佛殿中的佛光已然十分微弱，一群萤火虫围绕在善持周身，暗淡的光明已无法守护善持的尸体。
抹去最后一丝血液的地狱目光瞅了瞅善持，剩下那丁点元气，他不稀罕，也懒得去吞噬。
他想要的是善持的神魂和金刚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