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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萧邢宇的保证,谢汝澜这才放心,任由萧邢宇解开他的衣服,但十指却紧紧地捏住衣料,显然还是很紧张的。
萧邢宇这边忙完,立马回头跟那大夫道:“是刀伤,前两天还碰了水,大夫你快些来看看。”
他说到做到,让谢汝澜背对着他们,解开缠在身上的布条一角,露出一小截狰狞的伤口来,上面还敷着一些草药。那刀伤是斜着砍下的,而谢汝澜的纹身刚好在伤处最下面。
萧邢宇只让那大夫看上半截伤口,却将下面紧紧挡住。意识到萧邢宇手按住背上衣物的动作,谢汝澜才不再紧张。
倒是苦了那个年轻的大夫,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后,便让萧邢宇将伤处再包扎起来,与此同时,萧邢宇和谢汝澜的呼吸竟都重了几分。
大夫先出去写药方了,萧邢宇这才松开手,将谢汝澜的上衣拉到肩上,自己也被谢汝澜紧张得不行,也怕他忽然生气拿起剑来砍人,所幸都没有发生。
长舒口气笑着道:“好了,都说了只看一下,不让他看不该看的,现在你信我了吧?”
谢汝澜还是有些后怕,他一直很紧张,若不是那大夫看上去很正经,而萧邢宇又扶着他细心地安慰着,谢汝澜可能就要拿剑砍人了。
因为背后的牡丹纹身,他向来不允许别人看他背后,大部分人见到那样的纹身,定会想到一些暧昧的地方去,谢汝澜最是害怕会这样被人轻看,可方才迷迷糊糊中却答应了萧邢宇让那个年轻的大夫看他的伤。
谢汝澜感觉自己是被萧邢宇哄骗了一次,心里有点委屈,突然不想说话了。
很快将衣物穿好,萧邢宇和谢汝澜出来时那大夫已经写好了药方。
向二人嘱咐道:“公子所受的只是皮肉伤,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不过公子之前用的药很好,熬过前段时间的高热也便无生命大碍。他的伤口已经在愈合,现在敷的草药疗伤却是慢了些,他的身体也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切记在这段时间不可碰水,也不可剧烈运动。”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是看向萧邢宇的。
萧邢宇有些莫名,道:“多谢大夫,”
那大夫点点头,提着药箱走了,这时贺江才从怀中取出一些银票,双手递给萧邢宇。
“谢公子,这是你要的银两。”
听到他唤谢公子,谢汝澜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又被萧邢宇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愣神,且含笑望着他,谢汝澜还有些生气,拧着眉望向别处。萧邢宇心底好笑,心道谢汝澜刚弱冠之年,果然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往日里镇定淡然的看不出来,这会儿受伤了知道疼了便憋不住了。
接过银票,贺江又将他带来的那个小箱子推到萧邢宇面前。
“这是玉容膏,公子你的这位朋友受了刀伤,正好可以用上,比起别的金疮药,这玉容膏效用会更好些。”
萧邢宇是知道玉容膏的,宫中的伤药里也有这外伤药,虽然比不上他上次那瓶宫廷秘药,却也是有市无价的。指尖微动将那箱子打开,里面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盒巴掌大的白瓷膏药。
萧邢宇颔首笑道:“贺掌柜办的极好,这药膏我便收下了,多谢贺掌柜。”
贺江拱手道:“谢公子不必言谢,对了,不知谢公子可否将这借据给小人……既然钱财已还清,小人也想领着这借据去家主那里领个赏。”
话是这么说,可他在想什么,萧邢宇也清楚。这绣帕是上品,上面还有端木家主的私印,虽然有些滑稽,但定不会有假,而他们想要调查的不过是萧邢宇的身份。
为了安贺江的心,萧邢宇没多想就把那写着借据的绣帕给了贺江。
“自然可以,贺掌柜便拿去好了。”
反正他都用过了,下次哪里还能占这便宜?
贺江倒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绣帕折叠整齐,谨慎地收了起来,见萧邢宇并无意留他,忙弯腰退了出去,笑着道:“那小人先去给这位公子抓药,过会儿便叫人把药送上来,二位公子且先好好休息着。”
待人走后,回过神来的谢汝澜这才意识到萧邢宇其实没他想象的那么弱。
有些好奇起来,萧邢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总能让谢汝澜惊讶,不论是哪个方面。可是也想萧邢宇简单些就好了,世间那般复杂,人人都能简单些活着便好了。
客栈的上房自然要比村庄里的农户舒适得多,不过多时药汤便熬好送了过来,萧邢宇看着谢汝澜皱着脸喝下药,立马就要帮他换药,谢汝澜却觉得浑身都难受,又不好意思跟萧邢宇说。
萧邢宇拿起装着玉容膏的小药箱又催促了一遍,谢汝澜才局促地道:“我想洗一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这两日除了萧邢宇给他擦过身子,他一直在昏迷,连动都没动过,可私密的地方萧邢宇也不会碰。谢汝澜是有那么一点洁癖的,此时环境舒适起来后想要好好的洗一洗的这个想法就越发急切了。
萧邢宇想起刚才那大夫的话,心知不能让他的伤口碰到水,且私下觉得他身上香喷喷的,干干净净的也不需要洗。
他自然不敢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有些为难的劝他。
“等过段时间,伤口结疤了再说吧。”
谢汝澜立时皱起苍白的脸,仿佛很是难受,背上伤口慢慢愈合时更是痒的有些难受,他想伸手去挠,但也知道没长好之前不能碰,面上顿时有些委屈,萧邢宇便瞬间改了口。
急急忙忙的说着:“那我去叫人准备热水,你记得擦擦身子就好了,千万不要碰到伤口。”
谢汝澜眨眨眼睛,似乎在疑惑萧邢宇为何又迁就他了,还是勾了勾唇,眸中泛着盈盈流光,似星辰般璀璨耀眼,嗓音轻轻缓缓,有气无力的回了句:“好。”
萧邢宇顿了顿,起身就要出门,心道实在没办法和谢汝澜待在一块了,怎么看怎么喜欢,每一下亲密接触时心底都要激动的尖叫出声了,可偏偏还要忍住,不得不保持冷静。
尤其是谢汝澜冲他眨眼睛时,萧邢宇也把持不住了,心想着什么都答应他得了,要什么都给他好了。
这么好看的人,不就应该放在掌心疼着宠着的吗?
意识到谢汝澜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有些心酸,又感到欢喜,还好他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有可能就做不成朋友,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私底下恋慕人的滋味,时而酸涩,时而甜美,舍不得弃下,又实在磨人的很。
萧邢宇下了楼叫人准备热水,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出门去了成衣店,认认真真的挑了几身谢汝澜合穿的衣裳,而后再给自己挑,之后抱着衣物回去,在楼下又叫人做了一些吃食送上来。
出去也不过逛了一盏茶的功夫,在客栈里坐了一会儿,萧邢宇算计好时间才回去,那时谢汝澜已经洗好了,热水蒸过的脸仿佛衬着桃花,唇红齿白,明眸皓齿,极为好看。
他此时已穿上亵衣亵裤,半裸着略有些瘦弱的上半身,似乎要给自己换药,萧邢宇敲开门时,他却下意识地缩进了被子里。
见状萧邢宇面上的笑顿了下,沉着脸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关上房门走近床沿,谢汝澜见是他之后似松了口气,坐在床上松开了被子,也放松了一些,叹道:“是你啊。”
见他这般萧邢宇又抿唇莞尔笑了,谢汝澜手中拿着药瓶,床边的药箱也被打开了,里面放着几卷干净的白布巾和一些药瓶,萧邢宇不多想就知道他想要换药了。
刚沐浴过的美人身上的香味给冲散了许多,浑身似散发着热气,萧邢宇一靠近他便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忽然明白谢汝澜为何一定要沐浴了,他身体散香,自己从来不说,虽然这香味确实甜美清新,好闻得紧,但谢汝澜大抵是不大喜欢的,还有些抵触,顾虑到他的情绪,萧邢宇便当自己没闻到,不让他觉得难堪。
心中一暖,谢汝澜肯亲近他,和他的相处完全放松信任,萧邢宇欣喜不已,拿走了谢汝澜手中的药瓶,望着他那身单薄得几乎有些透明的雪白亵衣,眸子有些失神。
“我来帮你换药吧,伤在背后,你怕是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