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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欧阳徐华下午骑自行车来到自己家。
在楼下看到罗靖宇被爷爷带着玩,罗妈妈在一旁见她没说话。
罗爸爸抱起靖宇对她说道:“靖宇,你看妈妈回来了,快喊妈妈。”
说完把罗靖宇递给她:“徐华,你回来了。快抱抱靖宇,带他上楼看看晓杰去吧!”
欧阳徐华接过儿子亲了亲,感谢公公把儿子抱给自己:“爸,谢谢您!我这就带靖宇上楼去看晓杰。”
罗爸爸挥挥手说了句上去吧!欧阳徐华母子俩这才上楼。
看着母子俩上楼,罗爸爸对罗妈妈说道:“徐华回来就好,我去把老大叫来商量事情。”
罗妈妈撇嘴道:“她回来还不知道是好事坏事,你别高兴的太早。”
罗爸爸不理她,出去找罗晓国。
欧阳徐华抱着罗靖宇上楼,见罗晓杰睡在床上。人比自己离家之前更瘦了,神情憔悴胡子拉碴。
她站在床前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而无言。
罗靖宇使劲往下溜,然后站在爸爸面前,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罗晓杰伸出瘦了一圈的胳膊,用手摸着儿子的头。
欧阳徐华心里酸楚,轻声问他:“你怎么瘦了?”
罗晓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锻炼时好像把腿搞断了,现在又动不了。”
欧阳徐华大吃一惊,急促的问他:“怎么回事?那家里还不把你送医院去?”
罗晓杰说道:“马上过年了,人家出院过年,我总不能特意去医院过年吧!反正现在腿没有知觉,不知道痛。”
欧阳徐华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知道自己急也没用。心里想着,等罗晓国来了再和他商量,要赶紧把罗晓杰送医院去。
罗靖宇这时扶着床来到她身边,伸手要她抱。
欧阳徐华蹲下把儿子抱起,坐在罗晓杰身边。两人看着儿子,默默无言。
晚上七点多,罗晓杰心里奇怪,开口问她:“你今天不走了?”
欧阳徐华说道:“过年前几天不知道有没有生意,让两个嫂子去做,我回来陪你和靖宇过年。”
罗晓杰听了露出笑脸:“那就好,我还以为要一个人在楼上过年。”
欧阳徐华不知怎么回答他,这是他的家,却说一个人在楼上过年,其中原因不说也知道。
晚上八点,罗爸爸端了两个大人的饭菜上来,对欧阳徐华说道:“徐华,这是你们的饭菜,快吃吧!靖宇我抱走了,要喂饭给他吃。吃完饭他还是和我睡,就不上楼来了。”
欧阳徐华接过饭说道:“谢谢爸,好的,靖宇就辛苦你和妈了。”
罗爸爸抱走罗靖宇,欧阳徐华送到楼梯口才进房。
腊月二十九号傍晚六点多,欧阳徐华心里着急。
从她回家,罗家没有一个人上楼,连靖宇都没送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估计不是罗晓杰说的意思,而是他家做的决定。
欧阳徐华问罗晓杰:“不去医院,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的意思?”
罗晓杰见她带着质问的口气,心里不快,慢吞吞的反问道:“我的意思,怎么了?”
欧阳徐华一听气道:“你腿断了不去医院,还问怎了?我还以为你家叫我来是过年的,没想到是腿断了才让我回来。我回来是应该的,服侍你也是应该的。可是从我来了没一个人上楼,没一个人来商量你的事,怎么,你家是把我当敌人了吗?”
罗晓杰被她一连串问的火起,冷笑道:“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有本事你一个人把我送医院,为什么我家人要和你商量。去不去医院是我说的,不要安到我家人头上。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要真有这么好,不会丢下我和儿子不管。把你当敌人是你高看自己,我把你当仇人。”说完别过头去。
欧阳徐华听呆了,气急攻心大喊一声:“罗晓杰你混蛋,你不知道你妈怎样对我吗?”
说完不管他听不听,把那天和婆婆吵架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罗晓杰听了后,不但没有理解欧阳徐华,反而对她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理都被你说的占尽了,听你的意思我妈说错了?”
欧阳徐华见他骂自己恶毒,既死心又悲伤,气愤的问他:“你妈说的对,好,你以后吃药找你妈,我恶毒,行,我走可以吧?”说完就要下楼。
罗晓杰见她要走,随手拿起一个玻璃药瓶,使劲朝喝水杯上一敲说道:“你走了我就不活了。”说完捡起碎玻璃片给她看。
欧阳徐华见了,本来就受他说的话打击的失去理智。
见他以死逼自己,心里感到万念俱灰。上前劈手抢过他手里的碎玻璃片,使劲朝自己手腕割下去。
罗晓杰见她真的割脉自杀,呆了几秒钟,然后大吼一声:“好,既然你舍得死,我就陪你去死。”
说完爬起来要再次拿起另外的玻璃碎片,被在楼下听到两人吵架的动静,跑上楼的罗家大嫂按住手,然后从他手里拿出去。
她又赶紧去看欧阳徐华,只见她一只手腕鲜血淋漓,人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吓得刘英连连大喊:“快来人,快来人啊!晓水你快上来,徐华割脉自杀了。”
边喊边用旁边罗晓杰的枕巾,使劲按住欧阳徐华的手腕。
罗晓水跑上楼,一把扶起欧阳徐华,让她靠在床旁。
见人已经昏死过去,吓得对罗家大嫂说道:“大嫂,徐华昏过去了,怎么办?”
罗家大嫂正在安慰罗晓杰,听了也是吓得六神无主。
只能上前接过欧阳徐华,急声对他说道:“晓杰,你现在不要冲动添乱。徐华要是死了,她娘家不知要怎么闹的。”
罗晓杰听了才冷静下来,没有要死要活。
他朝欧阳徐华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手腕还在往外渗血。
赶紧对罗晓水说道:“你快去徐华娘家,把她妈妈叫来。还有,你把二妹夫也叫来,不,你让二妹夫去她家。”
罗晓水听大嫂安排,赶紧跑下楼,然后骑着自行车使劲朝欧阳家去。
他先去找万根,把经过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救欧阳徐华。
万根听了,立即动身去丈母娘家。临走时对罗晓水说:“晓水,你去徐华娘家说一声。她妈妈你知道的,她不会做无理的事。”说完走了。
罗晓水来到欧阳家,见到欧阳妈妈,三两句话把经过说了,就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