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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不太爱看旧电影,这段日子,却迷上了“罗马假期”
受他的影响才找出这部片子来欣赏,一看之下,却无法自拔。
特别喜欢最后一个镜头--人群都散了,空旷的大厅里,男主角独自回首,鞋音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种孤寂的意味。而伊人的芳踪,却消失在宫帷的深处。
相爱的人,却因为现实的无奈,而不得不分离,以凄美的结局收场。
这算是一个悲剧吧?
但美释却觉得,他们比她幸福。
至少,他们是相爱的,能够把对方温暖的微笑珍藏在心底,不像她至今也没猜透奚培的心。
一会儿,千方百计拒绝她的爱,一会儿,又对她热情如火想到那夜的情景,她的双颊就不由得发烫。
那是男性的**?还是对她的爱?
不过,她也不需要答案了。此时此刻,她坐在自己的家里--松原国王宫的浴池旁。
没有问他的心底话,她就这样,害怕地逃了。
这样的结局,是缺憾,也是一种美丽。
从此以后,她可以尽情地回忆与他相处的日子,回忆那个吸引他目光的绚丽舞会,回忆那晚他精壮肌肤包裹她时的感觉因为这些动人的时光不多,所以才显得更加动人。
“小鲍主--”静王妃捧着香熏过的衣裙款款走来“厨房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絮,就等着-呢。”
今天,是父王宴请苏黎尔大使的日子,她沐浴饼后,就得被迫进厨房了。
从前,她那样热爱烹饪,但从台湾回来之后,却什么菜都不想做。
奚奶奶说,做菜要用心,但她这颗心,到底为谁呢?
父王母后只把她当成一块招牌招摇,他们只看菜的色和香,对其中的味道从不好好品尝。而那些王公大臣、远道宾客,更是如此。
除了静姨这个知心好友之外,大家其实都只是观注她这个做菜的人,并不真正在意她的菜。
“不要这么无精打采的嘛!”静王妃推推她的背“今晚有稀客哦!”“哼,就是那个苏黎尔大使?他算什么稀客!”
“菜如果做得不好吃,当心陛下他们骂。”
“真可笑,两国相争,应该依靠的是彼此的军事和经济实力,与我这个小姑娘做的菜有什么相干?”
“-呀”静王妃笑着戳戳她的额“我还没说完,-就这么多牢骚!”
“-还有什么话要说?”她不耐烦地皱眉。
“今天的稀客一共有两位,所以呢,菜-得多做一些。”
“两个?”瞪大眼睛“想累死我呀!这些人整天跑到我们王宫里骗吃骗喝的,好不要脸!”
“一个呢,的确是苏黎尔大使,他是特地为了见-而来的,因为先前陛下对-的吹嘘过甚,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所以呢,他可能会带有一点挑衅的意味。”
“那另一个呢?又是哪一国的大使?”
“不是大使,是-认识的人。”
“我会认识这种骗吃骗喝的家伙?”美释越发诧异。
“哎呀,公主殿下,是-自己邀请他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哪有?”
“夏滟花开之时,-不是跟人家有一个赌约吗?说什么如果-学会了做秀外慧中,就请人家来品尝。如今-已经把手艺学到了,人家也来了,怎么能拒之门外?”
“-是说他他是”天啊,她觉得身子在发抖。
怎么可能?奚培怎么会忽然来了?
难道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难道,是她思念的牵引把他带到这里?
“虽然一年之约没到,但让他提前品尝-的手艺,也不算什么坏事吧?”静王妃笑得贼贼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我的身分了?”她紧紧抓住静王妃的肩,不住地摇晃。
“唉哟,坏孩子,-把我弄得头晕了!”
“静姨,-快说呀!”停止了粗暴的行动,变成温婉的恳求。
“还记得金诚屋的奶奶跟我是忘年之交吗?”静王妃缓缓道来。
“忘年之交?我怎么觉得-们是仇人呀?”
“呸,坏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仇人了?”
“-跟她打赌,而且输得惨兮兮的,不是仇人是什么?”
“-跟奚培不也一样打了赌,怎么反而现在变成情人。”静王妃好笑地反问她。
“哼,只是我对他有情,他对我冷酷之极!”她睹气地抱怨。
“听奚奶奶说,他最近挺不开心的。”
“等一下,静姨,原来-也是奸细呀?”美释忽然想起了什么“难怪我在台湾的事这里的人知道得这么清楚,-跟奚奶奶一直有通电话?”
“冤枉呀!是-自己告诉她-是松原国的公主之后,她才想到了我,于是打电话过来其实,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静王妃连连摆手。
“那么奶奶也把我的身分告诉那个家伙了?”
“当然没有!奚奶奶说,年轻人的事她不插事,要你们自己解决!”
“所以你们就把那家伙哄骗到这儿来了?。”
“对呀,我以松原国小鲍主的名义向他发了一封函”静王妃得意地眨眼。
“静姨,-怎么可以冒充我?”她激动地嚷。
“我在信上说,本人已经学会了秀外慧中请阁下移驾品尝。所以呢,我们亲爱的小鲍主,快快更衣下厨房吧!苏黎尔大使-可以不管,但-跟奚家少爷是打了赌的,难道想输?”
“哼,我怎么可能输给他?”美释跳起来,披上衣服就跑!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几乎弄不清东南西北,只想着要到厨房把“秀外慧中”做出来。至于如何面对他、如何向他解释则来不及思考。
奚培再次来到松原国,这里的夏滟花已经开尽了,空中让人气闷的浓香也消散了,秋天的小岛如雨后绿叶,无比清爽。
但他却无心欣赏美景,他的心,被一个调皮的影子扰得日夜不宁。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难道,他的爱意表露得还不够明显吗?
寻遍了整个台湾,也找不到那个叫做许美美的女孩,只有那张假身分证,被扔弃在那个淡紫色的房间里。
不敢相信自己被骗了她到底是谁?商业间谍吗?
难道,她对他的感情也像那张身分证一样是假的?
不,不可能,毕竟从她眼中流露的爱意,再高明的演员也无法表现。
他不服气,拚命地寻她,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但任凭奚家人脉再广,任凭他雇用了再有名的私家侦探,也一无所获。
她真的消失了,就像这岛上的夏滟花,虽然在他记忆里仍然怒放,但现实中,却无影无踪,连一片花瓣也不残留。
他已经开始有点怀念了,这座小岛,没有了殷红的夏滟花,的确显得有点单调。而家里,没有了她的吵闹声,也寂静得可怕。
好奇怪呀她和夏滟,他一开始都很讨厌的,现在却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此刻,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爱她的。
如果早一点开口,就不用如此后悔。她是上苍送来的礼物,他不该没有打开礼盒就拒绝--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
“奚先生是第一次来松原国吗?”坐在他身边的苏黎尔大使问。
王宫的宴会厅,是他此时身处的地方。
就在他找人找得快要疯了时候,忽然有一封信函出现,那个与他打赌的小鲍主向他发出了邀请,
一开始,他愣怔了好久,因为,他早已把这个赌约遗忘。
但在奶奶的劝说下,他还是来了--就当散散心,暂时-开烦恼。
“奚先生见过这位美释公主吗?”因为他身为美世食家的人,苏黎尔又正巧是美食之邦,所以这位大使对奚培特别亲密。
“算是见过吧。”他礼貌地答。
“听说她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厨艺,是吗?”大使阁下好奇地问。
“呃严格说来,我也不算真正跟她见过面”但那个生动的计算机小人儿却给他印象极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孩“至于厨艺见仁见智,我觉得还算可以。”
“奚先生是美食世家的人,见识自然比我广!”大使舒一口气“既然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怎么,大使阁下怕她的菜做得不好,会败了您的胃口?”微微一笑。
“不,我是怕她做得太好,丢了我的面子。”
“为什么?”这倒让奚培诧异极了。
“这儿的国王陛下,唉,不住向我夸口说,他的掌上明珠厨艺如何厉害,我就是不信。只觉得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能有什么好手艺!柄王陛下急了,要跟我打赌,我呀,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了”
“您跟陛下赌什么呀?”奚培感到有趣。
“一架战斗机!”
“如果输了,你就要买一辆战斗机送给陛下?”那本钱可大了!
“所以我现在才这么不安。唉,一架战斗机,在国王陛下眼中不算什么,但我一个小小的平民真后悔当初向国王陛下挑衅。”
“不过,您跟陛下之间的输赢怎么定呢?”奚培蹙眉“所谓花各入眼,众口难调,公主如果做得再好吃,您坚持说难吃,陛下也拿您没办法呀。”
“可如果公主做得再难吃,这儿的人都说好吃,那我岂不是输定了?”大使忽然用一种请求的目光望着奚培“奚先生,我想,请您当个裁判”
“我?”他夹着餐前开胃菜的筷子愣在半空中。
“对呀,您是美食世家的人,您说的话最具权威。”
“好吧。”奚培只得点了点头“承蒙您的信任,希望我不会让您失望。”
正说着,忽然叮咚的音乐声渐响,进门处,灯光闪亮,一队蒙着面纱的侍女托着银盘,款款走来。
晚宴终于正式开始了。
国王和王后,举起玉碗美酒,盈盈一笑,向来宾致意。
侍女们的玉女掀开盘盖,佳肴的香气迎面扑来,奚培一眼看出,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久违了的“秀外慧中”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驿动,彷佛这瞬间,童年的欢乐画面浮于眼前。
“请奚先生尝一尝,不知这菜的味道是否正宗?”甜美的嗓音传来。
只见侍女纷纷让开,聚光处,一位着藕色宫装的丽人登场,朝他微微欠了欠身。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美释公主?”苏黎尔大使在他耳边悄悄问。
不,这名女子虽然美丽非凡,但却不是那位神秘的公主。奚培记得,之前的国宴上,曾经与她交谈过--别人称她为静王妃。
“妹妹,美释这孩子到哪里去了?”王后似乎有点诧异“她应该亲自捧出佳肴招待贵客才对。”
“王后陛下,公主殿下稍后即到,先请客人们尝尝她的手艺做出评价吧。”静王妃温婉地答“否则,她会不好意思。”
“这孩子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国王笑了“好,各位请用吧--”
奚培带着疑惑,夹了浅浅的一筷子,放入口中。
一-那,他几乎惊得呆了--这几乎与他记忆中的口感一模一样!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奶奶就站在松原国的厨房里,他肯定深信不移。
“咳咳--”
他正为美食震惊,身边的苏黎尔大使却一口把鱼肉吐了出来。
“呸呸呸!”那位大使阁下彷佛吃到了毒药,急忙用清水嗽了口,凝神定气好半晌才抱怨道:“这是什么菜呀!这么难吃!”
“很难吃吗?”国王不悦“这道菜名叫酿鱼也算我们松原国的传统菜之一,可谓家喻户晓!您大概是吃不惯吧?”
“酿鱼我们那儿也有,佐料跟这个也差不多,但这菜怎么那么咸呀?”大使不服。
“咸?”国王一怔,连忙也尝一口,脸色立刻难看之极,反驳的话儿再也说不出来。
“咸?”王后和大臣们也跟着动了筷子,神情也顿时变得十分难堪。
的确是做咸了!
奚培暗自微笑。但这笑,并不是嘲笑,而一种会心的笑。
奶奶的厨艺天下无敌,但她做的酿鱼可能除了他和爷爷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说好吃。因为,她是按着他俩的口味做的--这对口味浓重的祖孙!
所以,奚培曾承认自己是怪胎,天底下,只吃得惯奶奶做的菜。
嗜咸的他,本来就与众不同!
可奇怪的是这位美释公主怎么会了解他的口味?
彷佛有一桩悬案在奚培脑中盘旋不去,让他顿时心事重重。
“鱼肉本来就是要做得清淡一些才能体现其鲜美,无论是煎是炸是蒸是煮,总不能咸得让人不能入口呀!”苏黎尔大使慷慨呈辞,贵国公主的手艺实在不能令人信服,国王陛下,我看那架战斗机您是输定了!”
“只不过一道菜而已,怎么可以过早下结论呢?”国王硬撑着面子“请大使阁下品尝完所有的菜再说吧。”
“没有别的菜了。”一直在旁边低头笑的静王妃代答。
“什么?!”国王愕然“-在说什么?!”
“公主殿下只做了这一道菜。”
“这孩子莫非疯了?”国王不由得勃然大怒“堂堂国宴,怎么可以只有这一道菜?叫她出来!”
“父王,我早就在这儿了--”端着果盘的一名“侍女”从灯光黯淡处走入明亮,揭下面纱,微微一笑。
“--为什么只做了一道菜?”国王质问。
“我是为了招待我的朋友,他只吃这一道菜就够了!”
“那我和-母后呢?大使阁下呢?还有这满堂的宾客呢?”
“自然有宫廷御厨做别的好菜,不用我操心。”美释转动着调皮的大眼睛。
“-”国王气得浑身发抖“身为公主,应该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那么父王您的责任呢?您和苏黎尔大使阁下打赌,是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美释故作天真地歪着头。
“-把菜煮得这么咸,-的朋友会喜欢吃?”国王险些把手中的杯子砸到女儿的脸上。
“那就要问问他了。”
美释不慌不乱,走至奚培面前,凝视他的眼睛。
“奚先生,这道秀外慧中我做得如何?”先前高扬的嗓音忽然压低,意味深长地问。
奚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已经是一阵悸动,只把原因归于自己这些日子过于思念“美美”所以无论听到任何妙龄少女的嗓音都能联想。
看到她的背影,他也只能压下那股熟悉的感觉,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可能呢?一个公主和一个孤女天壤之别的身分地位,想象力再丰富的人也不会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但这瞬间,她的面庞实实在在呈现在他眼中,让他再也无法否认了。
一切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这位神奇的公主知道他的口味?为什么那个叫做美美的女孩子,忽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又忽然消失。
他曾以为,他们的相识是上天安排的一场偶遇,没想到,却是她精心策画的一场阴谋。
“奚先生大概不好意思回答公主殿下的问题吧?”一旁的苏黎尔大使冷嘲热讽“如果是我,为了顾及殿下您的面子,可能也难以启齿!”
“大使阁下觉得我做的酿鱼很难吃?”美释倒从容一笑。
“不止我这样认为,殿下您瞧瞧这满堂宾客的表情,呵呵,或许大家都跟我看法一致。”
“即使大家都觉得难吃,那也没什么稀奇的。”美释不以为然“因为这些菜本来就不是为你们做的!”
“哈,真是奇闻!”大使笑起来“难道,奚先生倒会觉得好吃?”
“所谓花各入眼,众口难调。”
“众口再难调,这天底下的口味总有一把平衡的尺吧?否则,那些超级大厨师们做菜的时候,以什么为标准呀?”
“所以他们只是兼顾大众的超级厨师,而不是独具匠心的顶级厨师!”
“这么说起来,公主殿下自认为顶级厨师了?”大使轻蔑地一睨“现在我总算知道美食公主这个称号从何而来了--原来是自吹自擂的!”
“我当然不是什么顶级厨师,不过,教我做这道菜的人,却是真正的大师。”
“哦?他是谁?”
“金诚屋的奚奶奶。”
“原来是她?”大使顿时稍微敛了些嚣张气焰“奚奶奶当然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不过,公主殿下您确定自己得到了她的真传吗?”
“奚奶奶说,真正的厨师懂得把握世间诸人各自不同的口味,同一道菜,其中的滋味却可以有千万种变化。今天这酿鱼是我特意为奚先生做的,只要他说好就够了,其它人的掌声对我而言--是多余的!”
她的奇谈怪论引来满场哗然。
“就像这杯蜂蜜柠檬茶,”美释笑意灿然地托起透明的杯“不会太酸,也不会太甜,大家都说好喝,可是,有谁会觉得它是天下无双的美味?有谁会在梦里想着它,心里念着它,哪怕多年不喝,也仍然牵挂?可如果,它是一杯滋味独特的柠檬茶,那么,即使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不喜欢它,却至少有一个人会刻骨铭心地爱它。”
说出这席话,她只觉得浑身顿时轻松了似的。
从前,只想用烹饪手艺来获取周围的掌声,从不知道美味佳看中真正的奥妙。
她是那样的虚荣,像孔雀开屏那样炫耀着自己,食客的心意,则没有顾及。
此时此刻,虽然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以为她在任性胡为可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恬静。
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喜欢。
“那么,奚先生,您到底觉得怎样?”苏黎尔大使狐疑地问。
他还能觉得不好吗?
为了他,她不惜得罪众多宾客,不惜引来好奇的目光,不惜受到苏黎尔大使的冷嘲热讽。
她明明知道,这样会遭到她父王的责骂,但她还是一意孤行地做了。
做了这道天底下除了他再无人喝采的菜。
这一-那,奚培再也无言,先前的怒火全然消失,只剩徐徐温暖游走在脸色间。
她骗了他,使尽手段赢了这场赌局,但他却并不怪她反而有一缕欣悦。
“很对我的胃口。”他点了点头。
“什么?!”苏黎尔大使吃惊“您真觉得好吃?”
“对,我嗜咸。”
“那么,奚先生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美释微微喘息,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灵的动荡,在听到他说出的答案后,胸内的狂潮才渐渐平复。
“如果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件事?”奚培颔首“我当然记得。公王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当初,她费尽心思,就是想得到他的称赞,当着世人的面,一洗被他看低的耻辱。
然而现在,她渴望得到的东西完全变了这件东西,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遥远如天上的寒星。
“我想让你原谅我,好吗?”她用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
如果输了,再苛刻的事都得答应对方。
她曾经欺骗过他,现在要求得到他的原谅这算不算很苛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