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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言以对。
舍生取义,悍不畏死,这样的人有,但走到朝堂之上的,却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坚定。
现在李长空明白了就说不按规矩来,你惹我,我就要你的命。
这是一个比东厂还可怕的疯子,起码东厂杀你还要编织罪名,可李长空不用。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李长空的,至少有两个人不怕。
就在众大臣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行事的时候,朱无视开口道。
“皇上,李捕头说的不错,身为朝廷命官,若无证据,自然不能说是他杀的人。”
“但李捕头毕竟有杀人动机,也说过要杀人的话,本朝虽然不以言论罪,但从这一点来看,李捕头也有重大嫌疑。”
“为了洗清李捕头身上的嫌疑,也为了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本王建议,不如先将李捕头软禁起来,等查清事情真相,再做决定如何?”
这话一出,曹正淳连忙应道:“皇上,老奴以为神侯此言甚是有理,李捕头纵使没有杀人,也有重大嫌疑,理当暂时收监,配合调查。”
两人都看出来了,李长空在这么使盘外招,怕是很快就能形成气候,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因此,宁可先联手按住李长空再说。
听到这话,别人不说,陶志忠却欣喜若狂,如果能把李长空关起来,他不就安全了。
闻言他连忙跳出来,“皇上,臣以为神侯和曹公公的建议甚是有理,还请皇上恩准。”
李长空见状,冷笑一声,抬手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李捕头说吧。”皇帝点点头,想知道李长空准备怎么化解这一招。
只见李长空一本正经地说道:“皇上,臣要参奏东厂督主曹正淳,试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图谋不轨,还有铁胆神侯朱无视,狼子野心,试图谋朝篡位,请皇上将二人处以极刑。”
“李长空你血口喷人。”
“李长空,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你说话注意点。”
曹正淳和朱无视同时喝道。
皇帝也沉下脸来,喝道:“李长空,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你参奏他们可有证据?”
“没有。”李长空理直气壮的说道。
皇帝气急,正要开口,便见李长空道:“皇上,臣虽然没有证据,但曹正淳是东厂督主,掌控东厂黑衣箭队,把持皇宫守卫,有极大的嫌疑挟天子以令诸侯。”
“铁胆神侯身为皇叔,在宗室里威信甚高,又掌握护龙山庄和天下情报,有极大的嫌疑谋朝篡位,所以臣建议,为洗清他们二人身上的嫌疑,应该先把他们收监,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决定。”
听到这话,皇帝笑了,这不就是他们两个用来对付李长空的方法吗,没想到李长空居然会反其道而行。
朱无视和曹正淳的眉头一皱,也没想到李长空会这么做。
曹正淳忙道:“皇上,李长空这完全是胡搅蛮缠,他涉嫌杀害五地知县,乃是满朝文武共同的认知,自然要谨慎对待。”
“可他现在的参奏,完全一个人胡言乱语,岂能当真。”
李长空冷笑道:“曹公公,这么说要是人少了,就算不得数对吧?”
曹正淳一愣,直觉这话有诈,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小心地点了点头,“不错。”
李长空闻言笑了,然后转过身去,目光从满朝文武身上扫过。
冰冷的目光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敢与之对视。
冷笑一声,李长空道:“既然如此,我想问问诸位大人,有谁认为李某应该被暂时收押的,尽管说出来。”
“若是真的如曹公公所言,是人心所向的话,李某自当从命。”
“不过,李某知道自己没有嫌疑,迟早会出来的,是吧。”
“李长空,你敢威胁诸位大人。”曹正淳怒道。
李长空冷声一声,“曹公公哪里话,我什么时候威胁诸位大人了,我有说一句威胁的话吗,难道我没有嫌疑会被放出来,这也算威胁吗?”
当然算,你这摆明了是谁让你收监,你出来就报复谁。
可这话李长空没有说,他说了只会被盗打,曹正淳憋得脸色通红,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看向朱无视,急切道。
“神侯,这事您怎么看?”
朱无视沉着脸没有答话,他从未见过像李长空这样难缠的对手。
规则外肆无忌惮,规则内寸步不让,果然和上官海棠说的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看似疯魔,却又不是完全的疯狂,简直是狮子吃刺猬,无从下手。
朱无视不开口,满朝文武在李长空的威胁下根本不敢搭话。
否则,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看着一片死寂的朝堂,皇帝心中不知怎么的,感觉格外的痛快与羡慕。
他说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有谁知道,他这个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甚至很多时候,还要受制于铁胆神侯,受制于曹正淳,受制于东厂。
他何尝不想像李长空这样,一个人压的满朝文武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他真要这么做了,就会成为一个暴君。
所以,看到众人吃瘪,他心里别提多痛快,多羡慕了。
沉默片刻,朱无视开口道:“皇上,微臣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还是有些不妥,忘记考虑李捕头的感受了,此事就算了吧。”
“不过,五位知县的死,着实不是一件小事,皇上不是说过,六扇门负责全国上下的治安和案件审理吗?那么五位知县的死,应该也在李捕头的职权范围之内。”
“所以,微臣提议,请李捕头负责此案,限期查出凶手,也好证明六扇门的确有存在的必要。”
曹正淳闻言眼前一亮,你李长空不是不认账吗,那就把凶手找出来,到时候找不出来,或者随便找人搪塞,让你在没有任何借口。
当即附和道:“皇上,神侯此言有理。”
“李长空,这个差事,你总不会再拒绝了吧。”曹正淳看了李长空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