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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众人也和李蔚林一样,看向李长空的眼中多了一丝轻视。
不过,轻视归轻视,他们还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新任捕头。
见李长空走进大堂,四位副捕头率先站起身子,迎了上来,其他的诸位捕快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四位副捕头身后,向李长空拱手一礼。
“见过李捕头!”
出乎意料的是,李长空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的礼一样,无视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直接从四个副捕头中间穿过,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之上,俯视众人。
这个举措,让原本以为一切到此为止的众人心中一突。
怎么回事?这位新来的捕头想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吃下这个下马威了吗?
不说众人心中反应,李长空坐下之后,也没有丝毫理会众人的意思,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本卷宗,随手翻阅起来。
众人此刻还保持着对门行礼的姿态,见状眉头一皱,四位副捕头对视一眼,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副捕头转身上前,笑道。
“李捕头,属下章寿春……”
“啪!”
章寿春一语未落,便见李长空剑眉一竖,手中卷宗狠狠的摔在桌上,一声巨响,瞬间将章寿春的话打断。
“我让你说话了吗?”
李长空两眼如刀,仿佛一对坚冰刺入章寿春的双眼之中。
章寿春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没想到李长空会是如此反应,他可是副捕头,虽然官阶在李长空之下,但作为地头蛇,正常人怎么也得给三分面子吧。
这毫不留情的训斥是什么路数,不按常理出牌?
李长空会毫无征兆的发难不仅打断了章寿春的话,同样也让其他人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李长空冷笑一声,语气阴沉到了极点。
“我一个捕头都没有开口,你倒是上赶着说话,难道商州六扇门,就是这么没规矩的?”
身为副捕头,章寿春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还是被一个本就瞧不上的小年轻当着众人的面训斥。
眼看章寿春气的漫天通红,就要开口顶撞的时候,一旁的其他几个副捕头急忙拉住他,没让他开口。
一个约在五十岁左右,一脸和善,宛如老好人一样的副捕头也陪笑着上前,“李捕头,章副捕头没有这个意思……”
“你又是谁,这里什么时候又轮到你说话了。”
李长空依旧没让他说完,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老好人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噎住,其他人更是眉头紧锁,看着李长空眼中满是疑惑。
这个新来的捕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来的第一天,就要把整个商州六扇门都给得罪了吗?
事实上,李长空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从他们给出下马威开始,李长空就知道,自己想要平平缓缓的接过商州六扇门的大权是没指望了。
商州六扇门情况复杂,四位副捕头都不是省油的灯。
最开始开口的章寿春,就是凌家的人,是凌家旁支的一位姑爷,因为有凌家在背后撑腰,也是四位副捕头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老好人一样的副捕头叫鲁宏,是商州本地人,本身没有什么后台,但资历极老,是从下面的乡镇一步步爬上来的,算是商州本地势力的代表,和凌家比较亲厚。
剩下的两位副捕头,那个四十多岁,一脸冷漠,面无表情犹如僵尸一样的副捕头名唤展荣坤,一听名字就知道,他是开封展家的人,也是四位副捕头中,唯一一个隶属关中之外的副捕头。
只看他一个外人,能在商州六扇门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就知道他的本事。
另外,他号称‘鬼面判官’,和襄阳府的‘铁面判官’崔昌瑞是同门师兄弟,是四位副捕头中人脉最广的一个。
最后一个副捕头年纪最轻,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
此人名唤孙也,和其他副捕头不同,他是贼寇出身,在六扇门的一次行动中,主动投诚,卖了自己的老东家一把,从而披上了一层官皮。
此人贪财好色,在四人中名声最差,也是最不可能成为捕头的人,因此多少有些自暴自弃,只一心跟在凌家后面摇旗呐喊,给自己谋求好处。
从四位副捕头的情况来看,就知道凌家在关中地区的势力有多强。
今天的情形,不用说也是以章寿春为主导的凌家一系的人弄出来的,吃准了李长空在这里孤立无援,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否则,今天的事情是整个商州六扇门主导的,难不成他李长空还能把整个商州六扇门给挑了,那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但凡换一个人,只要还想在六扇门混碗饭吃,还真被他们拿捏住了。
可李长空不一样,他加入六扇门,之前是因为东长老,为求自保,如今是为了任务,为了抽奖机会。
系统在身,他成长的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因此,那些制衡一般人的手段,对他而言也毫无用处。
整个商州六扇门又怎么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说而已,挑了就挑了。
反正他好言好语当个好好先生,多半也是要被架空的。
既然结果都是无人可用,得罪了又怎么样,还不如撕破脸皮,至少,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拿捏的,日后再想有什么小动作,也要好生掂量着办。
况且,李长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一次的行动虽然是整个商州六扇门统一的举措,但并不就代表商州六扇门就是铁板一块了。
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要有利可图,就算是今天自己挑了整个商州六扇门,一样可以掌控一切。
因此,只见李长空冷笑一声,刀子一样尖锐的目光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讥笑一声。
“我知道,你们看我是新来的,年纪又轻,就当我是好欺负的,下马威是吧,潜规则是吧,可惜,你们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