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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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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灏将季凌扶到床上,帮她掩好被子就离开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那串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僵持了一会他扔了手机坐在床头,抽烟。

    盛蒲夏辗转难眠,她不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眠。

    林姐见到她的时候简直想把她的脑袋敲破,“你眼睛为什么那么红那么肿?啊?那么多血丝,你没睡?”

    “嗯,没睡。”盛蒲夏闭上眼任由化妆师遮盖这些痕迹。

    “我该怎么说你啊,明知道今天要拍定妆照,大后天要站台,你休息不好这怎么搞啊。”

    “我会努力休息的。”

    林姐竟然一时接不上话。休息还需要努力?她坐在后面的小沙发上刷微博,一刷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这样的话。

    头条是盛默与一女子同进出酒店开房,盛蒲夏疑似被甩。

    底下评论直呼好,什么这种靠关系上位的女明星怎么可能会有好恋情。

    “蒲夏,你和你老公关系出问题了?”

    她没说话。

    林姐又说:“这都上热搜了,你自己看。”

    盛蒲夏睁眼接过手机,视线定格在那张模糊的亲吻照上,她握着手机的力道大了几分,指甲刮在贴膜上,最后又闭上眼把手机还给了林姐。

    她状态不好,摄影师十分嫌弃,珠宝公司的策划人也觉得拍出的效果不是很理想,眼下有换代言人的意愿。作为演员,她不够敬业。

    盛蒲夏说:“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状态会好的。”

    她去药店买了粒安眠药,终于,睡了个好觉,但是却没有胃口吃饭。

    一连几天高强度的拍摄,站台代言那天穿着十一厘米的高跟鞋和长裙站了一天。

    她以为自己腰要折断了,眼前时常忽明忽暗。

    回到上海下飞机走到一半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林姐和小麻雀吓了好大一跳。

    娱乐新闻紧跟其后:盛蒲夏为情所困憔悴度日,晕倒机场。

    比她早回上海两天的席灏正一头扎在浦东的那个工程里,忙得不可开交。

    季寒说:“你是不是疯了,除了工作你还知道什么?”

    席灏默然。

    除了工作,他还能做什么。

    简琰看到新闻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她醒着发呆,在打点滴。

    “你怎么来了。”盛蒲夏眉头微皱,往门口望了望,显然,只有简琰一个人来了。她有些失落,唇色干涸,轻笑道:“我没事,就是低血糖。”

    “我看到新闻了。”他说。

    “我也看到了。”

    “席灏不是那样的人。”

    盛蒲夏侧头看着窗外的白云,嗓音有些嘶哑,“我亲眼看到的。”

    打完点滴天色已晚,医院门口还堵着一堆记者,林姐和小麻雀做保姆车从前门开走,引开一波记者,简琰带着她从后门走了。

    自从她被泼水以后小区就加强了管理,公寓楼下也没有一个记者和狗仔。

    “我送你上去。”简琰扶着她的肩。

    席灏将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又一遍,开门丢垃圾袋。

    三人相遇,谁也没说话。

    他丢他的垃圾,她走她的路。

    “谢谢你送我回来。”盛蒲夏淡笑着。

    “没事,我先走了。”简琰和席灏擦身而过,想说些什么却也没说。

    他是挺喜欢蒲夏的,可是有些强求不得。他也不是十几岁冲动的少年,理智告诉他以后会遇见一个和他共度余生的女人。

    席灏关上门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僵在玄关处,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空腔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盛蒲夏手指按压在眼睑处,很快的抹去了即将滑下的眼泪,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明明只隔着一堵墙,可是就像隔了一个时空。

    她忽然觉得有什么已经走到了尽头,她还没开始拥有就已经失去了。

    席灏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桌面上她的侧脸安静好看。他有些木然,点开了文档。

    这个故事该怎么继续。

    他的手指腾空在键盘上方,很久都打不出一个字。

    砰。

    他合上笔记本。

    声音不大,但在这沉闷的氛围里却十分刺耳。灰色的窗帘遮挡了所有光线来源,唯有书桌上那台黑色的台灯灯光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他关了灯,房间彻底阴暗下来,白色的墙壁也染上一层阴霾。

    季寒的电话,打破了快要冻结凝固的气氛。

    “席灏,嫂子没事吧,要不我放你几天假,好好陪陪嫂子,这身体啊一定要当心......”

    席灏垂眸看着书桌上的水笔,“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就嫂子不是晕倒在机场送医院了吗,还有你和我老姐的新闻他妈的又是怎么回事!嫂子知道吗,诶,不对,你们最近吵架了吧。”

    季寒只听到:“嘟嘟嘟嘟......”

    席灏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他想到刚才她苍白的脸色,心还是被揪了一下。

    盛蒲夏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很狗血的豪门恩怨剧情,那女的正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说,求求你,求求你,我们不要离婚。

    他突然出现,盛蒲夏有些懵愣。

    席灏一眼就瞥到了她手上的止血贴,淡淡问道:“你生病了?”

    “只是低血糖。”

    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转身离去。

    她生病了,简琰在她身边陪着。席灏轻笑了起来,几近自嘲的笑容。

    盛蒲夏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他正在厨房洗菜,水流声有些响。

    “席哥......”

    “什么事?”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语气淡薄如冰。

    盛蒲夏深深吸了口气,倚在厨房门边上,问道:“你前些天出差是一个人吗?”

    “和季凌。”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

    她走到他身边,接过洋葱,“我来切。”

    席灏用余光微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开始洗土豆。

    盛蒲夏握着菜刀,把洋葱切成了两瓣,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张合了双眸,问道:“你和季凌的新闻是真的吗?”

    席灏把水龙头调到最大,水流冲刷在土豆上,飞溅。

    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这个问题。他没有,除了她,再无他人。

    不被信任,大概只是因为不够喜欢吧。

    喜欢,她喜欢他吗?

    席灏唇瓣抿成一条线,“假的。”

    切完半个洋葱,她的眼睛已经被熏红了,眼角流下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笑,“我是不是比上次切得好多了。”

    “嗯,好很多。”他接过剩下的洋葱,“我来,熏到眼睛了吧,去擦一擦。”

    “好。”盛蒲夏转身,每踏出的一步都如铅扯。她走到茶几边,抽了几张纸巾擦溢出来的眼泪。

    席灏煮了咖喱饭,色泽金黄,两人面对面坐着。

    盛蒲夏吃得很慢,吃第三口的时候林姐来了电话。

    “蒲夏,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行程我都给你往后推了推。”

    她抬眸看了眼席灏,半干的双唇张合回答:“不用,我记得明天有个饼干广告吧,几点。”

    “你身体不行的,医生都说了。”

    “我没事。”她加强了几分语气。

    席灏放下筷子,一把夺过手机,声如寒冰,“林姐,她会休息的。”话落,他挂了电话放在餐桌上。手机和玻璃桌面相撞,十分脆亮。

    “好好休息。”他说。

    “我自己有把握。”

    她起身弯腰去拿手机,席灏快她一步,拿走了手机。

    口气不容反驳,“我说,好好休息。”

    盛蒲夏喉咙酸涩,直涌脑门,她被洋葱熏了的眼越发通红。

    “这是我的事!”

    席灏看向她,沉静的双眸慢慢被愠怒给吞噬,他扯了扯领带,嗓音低沉,“你的事...呵,是啊,你的事,我管什么。”

    他站起来,椅子惯性往后移,和地板摩擦发出嘶拉的刺耳声。

    “我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席灏唇畔扯出一个笑容,把手机扔在桌上。

    盛蒲夏像是立足在冰天雪地中,连指尖都在颤抖,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才慢慢看见了光亮,她单手撑在餐桌上。

    她笑,“是啊,你管我做什么。”

    他也笑,“可能我做错了。”

    这一生,或许他都改变不了这个错误,明知道是错的却还要一头扎进去,患得患失。

    席灏拿了外套离开了这个家。

    离开,自从那天以后他对这个地方只剩离开。盛蒲夏倒坐在椅上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一颤颤的抖着,指缝里慢慢渗出眼泪。

    他开车行驶在大道上,明明周围高楼林立,灯光璀璨,他却觉得十分寂寥。

    “季寒,出来喝杯酒吧。”红绿灯的时间他打了电话给季寒。

    电话那头的季寒有些懵逼。

    酒吧包厢里,席灏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缠绕在玻璃杯上,橙黄的酒水散发醉人的香气,他喝一口沉默十分钟。

    季寒不知道这兄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翘着二郎腿打算叫些妞过来玩玩。

    席灏不温不火的喊了他的名字:“季寒。”

    季寒一下子就怂了,嘀咕了句,“我他么可是你老板啊。”哪个老板活得那么窝囊的啊。不叫就不叫。

    “说说吧,别像个闷葫芦一样。是不是嫂子看到你的新闻吃醋啦?女人都这样的,哄哄就好。再说了我老姐她......”

    “她没有。”席灏打断,一口干了剩余的酒水。

    “没有什么?”

    席灏闭上眼没有回答。

    夜半,季寒早已酩酊大醉,席灏却依然清醒着。

    季寒醉酒胡乱道:“你追了她那么多年,他妈的简直就是龟速!不知道磨叽个毛线。”

    凌晨三点多,他回到家。

    她还没睡,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

    席灏沉默着坐在了她身侧。

    他身上烟酒味道浓重,盛蒲夏皱了眉。他最近开始抽烟了,频率似乎有点高。

    席灏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笑着说:“蒲夏,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