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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琳被他说的颇有些羞涩,却强做淡定。“好吧,看你情面日后不会冷淡对他。”席撒十分满意,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婚后第五日,我就带修罗和阿呆走。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在别处听到翼国为联盟大军占领三狼部落联盟的消息。”
沐琳心下不舍,却不能流于言表,只是淡淡一笑。“那还早了,单是磋商利益分配就需要不少时候。“席撒含笑不接,心下却另有计较,只待倒是给她一个惊喜。”离开前,我会送你份礼物,也是送翼国一份礼物。“
“噢?“
席撒却不说是什么。
婚礼的举行不如预期顺利,尽管沐琳极力禁令,仍有不少朝臣面禀状告席撒密令屠杀降兵之事,尽管没能迫使沐琳改变主意,却也造成不小的压力。背后更有许多人不再叫他国士,拿修罗的名字替代议论。更有许多因此失去希望的权贵背后散布谣言,笑他不过是个没落王族,族人死净无力光复,才故意对沐琳讨好卖乖,想借翼国得荣华富贵。
长期侍候席撒的王宫婢女时常愤愤替他不平,席撒却不以为然,仍旧谢绝访客,专心与阿呆修炼心决。时不久,婚期至。诸国均派人前来道贺,临近的友盟更是大王亲至以表诚意。中翼国都一时间车水马龙,随处可见黄袍加身的王族。沐琳与席撒,接连数日仅是接待便已忙不过来。
其间,竟有为数许多前来道贺的宾客乍见席撒时,都露出又惊又喜之太,十分熟稔似的拍手言欢,都说几乎一样的话。“席撒!果真是你啊!收到翼王请柬之时,便忍不住暗自嘀咕“
席撒也总亲热的笑着略加思索,或道“想不到会是你来,算来一别也有半年“又或道”想不到会是你来,算来一别也有三年“。言语中别期之跳动,自七载至四个月不定,却罕有重叠。沐琳惊奇的难以置信,怎都不明白这些人怎会与他一副交情深厚模样,却又无暇追问。
到婚礼仪式当天,翼国王宫殿前几乎被道贺宾客围满,禁军都只能远远驻守。翼都居民仍嫌不够热闹似的涌上街道,宫门外更被围的水泄不通,喜气洋洋,人声鼎沸,呼喊祝贺声此起彼伏,碧空云彩似都受惊散走,万里无云。
黄袍加身的席撒,在侍女收拾下面貌焕然。见着一身衣装颜色,却禁不住思起幼年时候,那时的父王母后以及自己,也总是穿戴如此。当抵达殿外禅台,见全然没了平日英气,姿态间仿如柔弱闺秀的沐琳时,恍惚间便觉得自己与她便仿佛那时并立的父王母后,心头不由滋味百般。
在礼毕,牵上她手步入喜宴大殿途中,不知一次感觉到她的紧张。“啧啧,想不到翼王竟会紧张至此“沐琳被他看穿,面纱下的脸庞泛起潮红,便待作时,一旁席间传来两未朝中重臣夫人蓄意放大的交谈声。
“他可真有本事,攀上我国翼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后半生残废也不怕呢。“另一人附和轻笑,接话道”可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嘛“周遭几个朝臣纷纷低头偷笑,更有人故意传出些许声响让人听见。
如此不顾身份,可见这桩婚事让他们何等怨恨。席撒示意推车婢女停下,朝那几人望去,逐一打量。交谈的贵妇神色自若,仿佛先前的话并非出自她们之口。更朝臣见状暗自冷笑,只待他因此恼怒作,丑态毕露。
沐琳也正自紧张时,只听席撒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开口道“喜庆之日,在座诸位若有无心贺喜,请自行离开,若有人再敢言行无礼,修怪本王下令逐客。“说罢,不再理会几张色变而难看的脸,示意婢女推车前行。
一旁的沐琳,轻咬下唇,旁人却见不着她复杂的神色。“你比我更像个王。“”我也只会装腔作势而已。“
宴至途中,忽有禁卫急匆匆的闯入,惊的众人齐目而视,沐琳脸色略沉,心下有气。“何事如此惊慌!“”王!南陈太子殿下白莫歌与魏国易之女王联袂前来道贺!“一句话说完,竟已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无不惊疑。南陈距离翼国极远,与魏国同为强国之列,白莫歌虽然年轻,却与易之女王般,早在南大6闯出一番威名,人称南陈小战神。谁都想不到魏、陈两国竟会前来道贺,更料不到会是如此身份的人亲来。
莫说那禁卫惊成这样,就是沐琳也感震惊异常,一时乱了方寸。禁不住疑心易之女王此来用意,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走下台阶,与纷纷起身的众宾客一齐出迎。
宴厅大门,同时闯入一条黄影,人未至时,爽朗大笑已先至。“好在赶的及时!“众人看清来人,一身甲胄在身,金甲黄披,威武的面庞上一对黑眸透出凌厉英气,大步行走间,呼呼风声响作,好不威风。
沐琳见状,更见失措,不待说话,就见他径直行至面前三步,单膝跪地。语气真挚的道“白莫歌拜见义兄,拜见兄嫂。姗姗来迟,还望恕罪!“不待愣的沐琳开口,自又起身,大步冲至席撒面前,用力抱上他肩头,哈哈大笑。
“义兄,收到请柬时简直不敢相信!“席撒欣然大笑,反手重重拍他肩头一记,拿眼仔细打量一阵。”好!多年不见,二弟更见雄武!阔别多年,你我兄弟之间要叙之情实在太多,容后细说。“
白莫歌笑道声‘好’。转而大步奔近沐琳,作礼道“兄嫂勿怪!我自幼好武成性,从来这般装束出入见人,绝非有心无礼!“沐琳一时之间哪里能接受这等情形,堂堂陈国太子忽临,又对她如此礼重,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白莫歌却略显不满的道”兄嫂休要如此客套,你我虽是除此见面,若说这些客套话未免太过生分。“
沐琳勉强笑言称是,哪里又能不觉拘束?陈翼两国,地位差距太大,她便是行以臣礼也不为过,如今情形相反,怎能适应。相较于白莫歌,易之女王的到来反能得体应对。人都知易之女王素来冷淡,也不甚看重礼数,虽不知为何到来,却也毫没让人尴尬的入座就席。
但沐琳很快现,易之女王龙翼护面上的护目晶片,几乎从没有离开过席撒。有此两位贵客的加入,席间气氛之热闹自不必说。谁都觉得不虚此行,能得参与,实属荣幸。至婚宴结束,也没有几个宾客愿意就此告辞。
直到回返婚房,席撒仍旧心下揣揣。沐琳察觉到他异样,不禁追问,席撒却只笑道见着义弟白莫歌而心情大快。沐琳虽然不信,知他不愿说,便也不再追问。又见婚房中烛光朦胧,思及自身状况与眼前场景,禁不住黯然轻叹。
“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明知道自己不是个完整女人,却骗央你这般相助。“席撒晒然笑笑,拉他在床榻坐下。”那有什么,我们的洞房花烛别具一格,来,先替为夫宽衣解带,然后“”然后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