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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抓着手中的破残书籍,乔威稍稍的瞥了一眼这本书,只见这本蓝皮的书本上赫然写着几个显眼的字:毒崖全书。
虽然有意想看,但是乔威毕竟还是忍住了,他想和碧婷走,却见碧婷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间略有温柔,示意让乔威先行离开。
无奈下,乔威虽然不解,但也不便多问,点了点头,走出了这悬崖上。
待到人影一走,碧婷这才缓缓的叹了口气。
“婆婆,碧婷有一件事情要像你禀告?。”此刻,碧婷却是有些害怕的低着头,似乎是出于畏惧,言语只红竟然低缓了许多。
毒婆微微抬起头,却不显现出任何的神情,一脸严肃。
这一刻,碧婷却有些慌了,见得毒婆未曾言语,她怯生生的道:“昨日我不小心伤了一只洛白金环蛇,还请婆婆责罚碧婷。”
“碧婷记得依然记得崖规,不得伤害崖内任何一只毒兽,如今碧婷违规还请婆婆责罚!”
说罢,扑腾一声,下跪于地上。却是双眼紧紧闭目,等待着毒婆的责罚。
此刻,却见那婆婆缓然的起身,一双眼里闪现出了冷意,她从袖口取出一条断了头的蛇形身躯,却是冷声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崖规了呢!违反了崖规,自然就要受到惩罚!不过,我本来想要重罚于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自己说出来也算对我忠心了。如此,便轻了你的惩罚,我便罚你这十鞭子,我且问你,服不服?”
碧婷却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婆婆明察秋毫,就连自己伤害蛇的事情都被她知道,但她却是心中叫苦,虽然减轻了惩罚,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却是决然道:“碧婷愿意接受惩罚!”
于半空之处,一群乌鸦飞过半空,它们的身上拖举着一条长长的荆棘,毒婆取过荆棘,荆棘之上满是尖锐的倒刺,毒婆冷冷瞥了一眼碧婷的后背,却于此时,想也不想,竟然定空甩出。
“咻!”巨大的风力打出了猛烈的攻势,背上一道冷寒掠过,碧婷心感惧怕,却是咬牙等待吃下了一记。
“啪!”
“哐!”
却见此时,那荆棘刚要攻下,却被一柄剑所接住,但见乔威冷然的直视着毒婆,却是冷声道:“婆婆,那洛白金环蛇,是弟子所伤害,要责罚,就责罚我,一切和碧婷姑娘无关!”
却见碧婷诧异的望着乔威,正欲说话,却被乔威那坚决的目光所屈服,到了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却见的毒婆一脸恼怒,眼中暴射出寒光,冷冷而道:“哼,好一个英雄救美!乔威,你违背崖规,居然还公然不报!这是大忌,这就如同于欺骗我,加上毒害毒兽,已然违反了两条!你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
乔威却是一愣,也不替自己争辩,他淡然的笑了笑,全然不惧怕:“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错了,违规就违规,一切,乔威乐意接受惩罚!”
“那好,就罚你三十鞭!”毒婆随之而道,语气中仍然怒气未减。
“乔威领命!”乔威却是眼睛都眨一下,决然而道,稳稳站立。
“啪!”一道荆棘掠于身上,顿时间犹如百针刺入体内,入肉的疼痛却是令得乔威微微抽搐,毒婆并未有手下留情之意,这一下之痛,的确倒也令人麻木了许多。
“啪!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疼如钻心,每一下都满负血液,不觉间婆婆已然打出了三十下,它的手心打到了泛红,而乔威虽然站立着,双脚却是微微有些发抖,血迹沾满了衣襟,每一处,对于他来说,都是疼痛非常,虽然被打期间,他未曾眨过一下眼睛,只是咬牙坚持挺着。
但此刻,打完之后,那种消之不去的疼痛,却是令得他更为难受,只是目光中依旧带着坚决,不肯屈服,这一下下的责罚,令他印象深刻,但是却令他些许心寒。相比钻心之痛,那份寒心更为深入人心。
婆婆也看出了乔威的异样,却是冷然道:“怎么,你并不服气?”
乔威却是道:“乔威不明白,只是一只蛇而已,况且是它主动攻击,我们出于自保,为何不能取它性命?虽然这是崖规,但是一切出于情理之中,情由可言,婆婆这般惩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毒婆被其说的微微一愣,一时间竟然也是哑口无言。
许久,它才沉声道:“崖规便是崖规,不可违背,崖内的任何毒兽都不可伤害,即便他们要咬你,即便它们有毒都不可以伤害!如果你怕死,你大可以出得崖外!”
而后,毒婆狠狠地一甩拂袖,却是冷声离开。
望着婆婆离去的身影,乔威也是微有感叹,却也无可奈何,他打心里佩服婆婆,但是却对她的苛刻十分反感。
而此刻,一声冷笑之下,乔威再也站立不得,赫然缓缓一动跪于地上。三十道荆棘,致使他全身负重伤,只是方才强行装住,如今才感受到全身酸痛,有些动弹不得。无形装比,最为致命。
他叹息一声,这数十道下去只怕最近得躺在床上了。
碧婷一见,赫然上前去搀扶,却见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乔威,对不起,我。”
乔威无碍的笑了笑,却是安慰道:“碧婷,我没事,你放心吧。反倒是我,险些害了你。”
方才,他并未走出这悬崖,他从碧婷的目光中看出了异样,故而并不放心才留了下来,果然见到碧婷像那毒婆请罪,他的心中泛过一阵感动,没想到碧婷居然这般善良,想要的独自承受责罚,也不让自己知道。故而,因为不忍碧婷受伤,才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
他苦笑,却是有些羞愧感激的看了一眼碧婷:“乔威只不过刚刚入得崖内,根本不值得你为我承担罪责。”
他并无他意,这个小妮子让他颇有好感,犹如知音一般,他只是不希望看到碧婷受伤,尤其是为自己受伤。
碧婷却是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一脸认真的说道:“不,你是碧婷最好的朋友,为了朋友,在所不惜。”
二人相视一眼,却是彼此会心一笑,这一笑之间,流露出了人间的真友谊,却于此时,乔威目光却是突然瞄到了地上,发现地上有一瓶奇怪的瓶子掉落在地上。
他好奇的一皱眉,蹲下身却是将那瓶小瓶子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凝神望着那瓶瓶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却于此时,碧婷突然脸上洋溢着兴奋,却是大声的叫道:“这是毒崖的奇药,汇凝百伤膏,用来治疗伤口很有效的。”
却于此时,碧婷接过那瓶子,大大略略的说道:“来,我替你抹上吧!”
乔威点了点头,只见碧婷打开瓶口,里面泛出了一道奇怪的味道,有淡淡的清香,里面却是软药的形态,碧婷轻轻的倒出了些许,又拉开乔威的衣袖,轻轻的为其擦拭。
不觉间,手臂已然涂抹好了,紧跟着,便是后背,碧婷犹豫了一下,竟然脸颊有些绯红,就连乔威也都有些尴尬,两人相视一眼,却又猛然避开,气氛竟似有些异常。
碧婷咬了咬牙,却是硬着头皮,为那乔威涂于背上。
不大一会儿,全身的伤口都一一涂抹,乔威只感觉不像之前那么痛了,他甩甩了胳膊,也能够勉强的动而且不疼,而血液也在周围缓缓的凝固,想这药膏果然实用,恢复的药效也挺快。
碧婷道:“你也别怪婆婆了,其实她那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方才这膏药,想必是她故意留下的。而且这次,我们是真的违背崖规。而且,我看的出来,婆婆这次是真的气了,才会这样。这证明,他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弟子的,如果她不气你,反倒证明了对你的无视。”
一句话,赫然点醒了乔威,他回想起,临走时婆婆那怒气之中,居然夹杂着些许的失落,此刻,乔威却有些感悟,或许婆婆是真心将自己当做徒弟,而自己呢,却未必有真正的将婆婆的话听进去。
说到底,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子。
......
这几日,乔威变得十分的认真,他在屋中钻研着毒婆给他的那本书籍。书籍上有许多的毒兽和植物的名单,上面附带着插图,插图下附带着文字,描写着它们的特征,喜好环境,以及所附带的毒素,而每一道毒素,都有其特征,中毒的人都会呈现不同的反应。
这书籍上,共有三百六十多个清单,上面罗列详细,插图画的也是勾勒分为逼真。乔威不禁感叹,这婆婆对毒崖想必是非常喜爱,才会将这些崖内的东西一一记录其中。
有了这本书,倒是给了乔威不少的方便。
一有空,乔威便在屋中熟记内容,而后又去屋外仔细对照,有些生物比较明显,很快便可以找到,并且铭记于脑海中。只是有些生物比较隐秘,而又有些躲在了那禁地之内,从不出没,并难以察觉。
相比于书中的水墨插花,实物更为醒目,深刻。只是那些无法获取的,暂时只能通过书目浮现于脑海,待到其后,再去对照。
对于毒兽,更是所获更少,只能凭借图片了解,这倒让乔威感到有些遗憾。此刻,他随意的翻看了一页书籍,目光却被其紧紧的锁定住了,移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