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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吧,不过是胃口不好,若是再请大夫只怕那人又要作怪了。”朱玉菱漱口之后擦了下唇角,本来应当是锐气十足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懒洋洋的意味,她摆摆手道:“许是水土不服吧,这戎州也未免太冷了。如今我恨不得是一天睡上七八个时辰不起身……”
这……
胃口不好,干呕,发胖,还贪睡……林小碗心中有一种不怎么美妙的猜想。
她看着朱玉菱,朱玉菱也看着她,两个人对视片刻,朱玉菱脸色一变,连忙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小雪,你去外面守着!”
小雪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应了,转身就放下帘子带人去了外面。等她出去,林小碗这才又看过去,两人齐齐开口。
“你月事多久未来?”
“我已两个月未来月事了……”
这话一出,两人面面相觑,朱玉菱神色之间猛然升起了一股羞恼之意,一双眼睛明亮到吓人。那其中更是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她一手用力捶着身下的软榻,恨声道:“刘瑜!”
说起来她也是无辜,按照出嫁女来说,她孝期是满了的。可是刘瑜却是没满的,这会儿刘成载死了还不到一年,更何况按照朱玉菱的说法,她有身孕最起码也是两个月了!
细细算来,竟然是那次刘瑜趁着刘功喝醉强行与她行那夫妻之事……朱玉菱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自然是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道的。她当时就提醒过刘瑜孝期的事情,然而刘瑜却是罔顾这些……
回想起那日的屈辱,朱玉菱就恨不得杀了刘瑜。
此时她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林小碗这会儿站在一旁也是尴尬。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不要说是刘瑜如何了,就连朱玉菱也会被人指摘不守妇道。甚至更有些人会把责任全部推倒她的头上。
“小碗!”
她这边正想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朱玉菱突然开口叫她,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冷意。
林小碗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朱玉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咬破了下唇,这会儿鲜血流出映着她如玉的肌肤更是殷红吓人。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道:“何事?”
“买了打胎药,送进来。”朱玉菱缓声说,言语之间的恨意已经是再无法压抑了。林小碗意外地看着她,头一次佩服起朱玉菱的果决和狠辣了。她摇头道:“买药未免会落人口舌,我这边给你开几样菜,吃了些时日自然会滑胎。”
她说着把那几样菜说了一遍,转而又道:“等出结果之后,你再让小雪去寻我。”
朱玉菱咬牙点头,叫了小雪付了菜钱送林小碗出去。
林小碗这边沿着刘府的青砖小路走过去,刚出了院子没多远就正巧遇上了刘功,这刘功一脸的喜色见到林小碗愣了一下道:“林老板既然在就正好,过会儿送来一个羊肉锅子,然后特色的菜看着上一些,要一壶的好酒!”
“刘大人这是有喜事了呢。”林小碗笑着应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刘功果然是心情好,这会儿闻言就笑了起来,道:“不过是些许小事,小事……说起来也是托隔壁张兄的福呢!”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林小碗回去的路上却玩味着他的话,隐约意识到了这里面的玄机。
刘功这么高兴,只怕也就是升官发财的事情了,又说是托张铁的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张铁因为冬猎会上的事情被贬职了,而刘功就是那个顶替了他上去的人。
这样的结果说起来还是让人有些意外,毕竟这是男权天下,为了一个青楼的丫鬟而贬了心腹的职提拔另外一个人,怎么说都有些寡恩了。按照左容对马城的形容,他定然不是这般的人才对。
林小碗回去吩咐了人再去刘府送一次菜,这才坐在柜台后面一边算着一边盘算着马城此番举动的意思。
挑拨刘功和张铁之间的关系?还是……依然是一次诱饵呢?
若是诱饵的话,那不得不说马城的警觉心之敏感了。借着这才贬低张铁,那么张铁身边的防卫漏洞必然更大。而因此冬猎会的意外可能会收手的人,说不定就会被这次机会给诱惑,贸然下手对付张铁。
若不是左容提醒的话,说不得她就真的上当了呢。
想到这里,林小碗心中隐隐有些庆幸,转而又有些阴郁。说起左容,自从那日半夜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感谢
水愚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2-1000:53:19
大家午安~~~~么么哒~~~
☆、第40章小产
林小碗这边隐约惦记着的左容,此时正与梁武在一起说话。对于林小碗的身份,左容还未曾告诉够梁武。虽然已经知道林小碗正是当初周家的后人,他心中却有了更多的忌讳。
梁武丝毫不知道左容的隐瞒,这会儿正说起了再次潜入马城府中的事情。
“如今只怕马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张铁身上,说不得他府上更容易进些。”他沉声道:“既然上次你想的那个方子我在冬猎会上试了有用,果然避开了那些猎犬,那就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再次行动。马城定然会想不到的当初潜入他府中的人会如此大胆,一而再的过去。”
见左容没有说话,他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左大哥,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然而左容还是摇头,“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然而就算是潜入他府中拿到了东西也不见得就能够扳倒他的。”他语重心长,“更何况,如今我身份见光,若是他府中少了东西只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这个锦衣卫的暗卫。到时候不说你我的安危,只怕是东西都不可能送出去。”
他见梁武还想说话,就又道:“我不是舍不得自己这么一条命,而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远远不止是扳倒马城?不然,你又何苦改名更姓做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呢?当年令尊在今上面前也是有些面子的,若是你当时拿着信物呈上,如今最起码也能做个少将军吧?”
梁武神色微变,半响才道:“家父临终所言,我不敢忘记一日。当年周家与我家乃是世交,通家之好。若不是受我家拖累又怎么会被周王猜忌,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父亲临终前让我去周家传讯,我却晚到一步,如今想来……”
“当年你不过是不到十岁的孩童,又何必如此自责。”左容低声劝慰,等到梁武情绪稍稍稳定,这才又道:“马城之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另外一件事情。你来此一年有余,对于冯贤成此人,可了解?”
“冯贤成?”梁武一愣,仔细想了想才道:“他是一个谨慎小心之人,明面上看与马城一派关系并不是算多么的亲密。上次与张铁同去红袖招,还是因为锦衣卫的公务……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
“许是我多疑了。”左容摇头,想起林小碗觉得冯贤成眼熟的事情,转念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或许只是巧合也说不定,不过他性子总归是那种万全小心之人,还是低声道:“若是能够查明他之前的事情,你还是多留意一番吧。”
梁武点头,半响才又忍不住道:“那马城……”
“你在此处已经忍了一年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左容说,“马城约我过些日子过府吃酒,到时候怕是你这个冬猎会上的‘青年才俊’也同会赴约,等过了那日再说。”
梁武想来对左容佩服,然而此时却是欲言又止,半响才叹气道:“只好如此了。”
两人就此别过,左容起身离开了说话的茶楼,刚刚喝了一肚子的茶这会儿虽然快到了晚饭的饭点,他却丝毫不觉的饿。沿着河道缓缓前行,等到了鹊仙桥的时候他却是脚下一点,隔着河遥遥看向对面不远处的林氏食肆。
那写着林氏食肆的幡子挂在一头正迎风飘扬,似乎向是在对来来往往的食客招手一般。左容站在桥头停顿了片刻,想着两人也有数日未曾见面,虽然上次隐隐有种不欢而散的意思,可他毕竟是“喝醉”了嘛,情有可原。
这般想着,他就忍不住抬脚踏上了鹊仙桥。只可惜,桥还没过半,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左先生、左先生!”
左容回身,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一路小跑过来,上了桥这才笑着道:“还好小的眼尖,看到了左先生。不然只怕要空跑一趟先生的住处了。”
左容倒是认出这人是谁了,正是当初一语挑破了他行踪的邢桥身边的小厮。他微微蹙眉,转而又笑道:“你这般急着找我,可是邢大人有事吩咐?”
那小厮这才笑着道:“邢大人让小的请左先生走一趟,说是关押在牢房中的翠娥死了。”
翠娥,就是绿梅身边的丫鬟。
左容闻言一愣,然后才正色点头道:“劳烦带路。”
翠娥是从犯,按律罪不至死才对。虽然众人皆知事后张铁难免会报复她,然而此时她死在牢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翠娥的下场,左容自然是知道。他虽然未曾说过些什么,然而因为他这个锦衣卫的暗卫在,所以她才免得了不少的苦楚。
这时候,她突然在牢房之中死去,只怕邢桥和马城都会觉得棘手,这才让人找他过去查看的。左容一路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等到了牢房就见马城与邢桥、张铁、刘功四人正分坐一干净房间之中,四人皆是不说话。等他进来这才略微动了动,客套一番。
左容却也不坐,与人客套了一番就直接对马城道:“可容下官看一看那翠娥的尸首?”
上次冬猎会之事马城对他印象颇为深刻,觉得左容是个人才,因此起了惜才之意。这会儿叫他来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想要再看看左容是否是真有本事。因此闻言他也站了起来,开口道:“自本将军知道此事之后,就命人看守现场,如今那女子的尸首还在牢房之中。”
第一现场看护得好,那么查明死因自然也就轻松不少。
左容道谢,然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去了牢房。
因为死人的缘故,又有马城和张铁这两个活阎王陪同,牢房其余人自然是不敢声张,就连犯人也都是偷偷看着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翠娥因为涉及到张铁遇刺的事情,加上马城心中有鬼,自然不会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她是单独关在最里面一个牢房的,至于同犯,那个诨号左强的兵卒则是另外关押。
左容跟着过去,皱眉努力忽略牢房中难闻的气息,等到了牢房前马城示意牢头开门他就提着衣摆缓步进去,查看这牢房之中的布置和摆设。
天下牢房说白了都是一个样子。条件好的话有个木板床,若是没有那就是一堆的稻草。
翠娥死因是失血过多,手腕上的伤口更是看着触目惊心。左容仔细看了看左右,转而蹲□来查看翠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