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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半露出的白皙似乎带着九韶嫣特有的馨香,萧野狭眸中滚动过什么东西,他极其克制的只将她重新压回藤榻上。腰腹的曲线完美野性,他的伤口还没有被包扎,但他丝毫不在乎,只盯住她。
冰凉的唇印在额心,在这种明明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却更像是对待心头所爱,珍重的在她额心印下一吻。
“还是不打算说吗?”吻顺着到了鼻尖,他摩挲在其上,“等下不要哭。”
“你想听什么?是滚远点还是动作快点?或者是枭主大人求你快来吧!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让萧野心口莫名的痒。
他冷肆的挑眉,再次重复道:“不要哭。”
仅仅是静止地一瞬,薄唇已经碾覆在了唇瓣,比之前多出了什么东西。他此刻已经完全成为了头狼,让她溃不成军。滚烫的身形压住她,结实的肌肉和柔韧的肌肤相贴激起她的恐慌。获得自由的手要擒拿住他的肩头,他不在意,吮咬在她唇角。九韶嫣翻掌在他肩头,忽然仰身贴近他,温香软玉的撞怀让人失神。她猛然肩头侧抵过去,掌下用力,腰肢美妙的柔韧惊艳,要将才受伤的枭主大人过肩摔下去。
可是萧野是谁?
在她发力的瞬间就捞住如同细柳的腰,触感的奇妙让他狭眸半敛。这次他索性双手钳住她的腰,唇下用力的让她后仰想要躲闪。
“往哪逃?”他薄唇摩擦在她唇角,一字一字道:“你不来我就去。”冰凉也沾染上了她的味道,他含住她的下唇瓣,低低道:“不论我是谁,你都要记牢。”
你不来我就去!
这句话让她张大月眸,任凭他的强硬的侵略气息笼罩四周。她躲闪着咬牙,大声道:“放屁!”
他骤然粗暴,钳在她腰肢的手掌力道之大让她吃痛。
“五年学会不少东西,粗口也是其中之一么?”
“你还要领教吗?”
他冷嗤,指尖划掉她眼角的晶莹,“先擦干净眼泪吧。”
九韶嫣想也不想一口咬在他指尖,咬的甚至比他还要凶狠,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萧野清俊的脸上出现奇怪的神色,他捏住她的颊,冷冽中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果把你吻哭就是这个惩罚,我一点也不介意多来几遍。”
咬破的指尖有细微的血腥味,九韶嫣俯身咬住他,月眸却抬起瞪向他。
“像只狐狸。”他冷然的俯视她挑剔。“衣衫半露的狐狸大抵都会要人命,那么少言。”滚烫的手指抚顿在她侧颊,他道:“你是来要我命的吗。”
这句话他问的让人怦然,低敛的眉眼认真,像是蛊惑她的回答。
两个人呼吸相闻,这样的亲密让九韶嫣措手不及,她松开口,口中血腥弥漫。
“说话。”萧野拉她撞进怀中,埋头在她墨发中,有些呢喃:“我等待的太久了。”
九韶嫣推他,他却抱得紧,纹丝不动。
“萧野。”她仰头呼吸,像是要从满是他气息的环境中逃离。
萧野不动。
九韶嫣怒声:“你死了吗?”
萧野依旧不动。
九韶嫣张大眼,眼中滚动的东西她不懂,但是竟然有些慌张的侧头去看他。
“喂…萧野?”
紧闭的狭眸不动,清俊的脸上浮现不正常地绯色。她吞咽了下口水,缓缓贴上了自己的脸颊,感觉滚烫一片。
“疯子!”她低骂,手脚并用的推他。当年铁木由的离开让她愧疚多年,萧野就是再混蛋也不值得为她丢命。可是他哪怕已经昏迷过去,手臂也圈得紧,像是要牢牢困住她的强势。他腰间的伤口在方才的动作中重新裂开,红色的温热染湿了她的裙角。
这么固执,根本不像他。
“……我不会离开的。”
很久之后,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手臂的逐渐松开。
九韶嫣望着倾斜进房中的月光,抬手掩住眼。
师父说的对,外边的男子大都不是好东西。
可是现在尽在咫尺的这个该算什么?她甚至连揍回去的欲望都没有。人世间什么样的故交会是他们俩个这样?
九韶嫣不知道。
萧野。
她默念一声,撑起身目光落在他脸上。久久之中的寂静,月光如水,她忽的一巴掌轻拍在他颊边。
“……讨点本回来,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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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大会去那里?”鲨帮的船静行在海面,海风拂动。陈真在甲板上架了个琉璃远镜,能看见远处的孤岛。
“八九不离十。”松胖子擦着汗,“那是枭主以前的地盘,昨夜海蛇们追杀那么猛烈,我估摸着,枭主最有可能选择那里藏身。”
“这倒也是。”陈真直起身,眯眼看了会海上日垂的势头,细长的眉皱起。“他们倒真像海蛇,纠缠不休。”
松胖子哗啦啦的翻动着不离身的册子,指给他看。“那么多的宝石脉如今都是咱们的了,他们自然心下不甘想找回场子。只是前几次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昨夜那般大动干戈,”他胖脸上一狠,“也该让他们知道谁是海上尊王。”
“加速向岛,我们先找到老大再说。”
“若只是海蛇们的追杀我倒不担心。”
陈真一怔,“你的意思是?”
松胖子汗珠滚滑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威严,“你忘记了吗,总有几路势力盯着枭主不放。昨天那位少姑娘才到海蛇的追杀也到了,我怕她来历有疑。她若是海蛇的人倒也罢了,可万一是……那枭主就危险了。”
陈真闻言却摸着鼻梁笑了。“老大可是不近女色的典范,若不是老子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定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松胖子古怪道:“为何跟了老大又不怀疑了?”
就看陈真认真的端正了神情,凑近几分,“对着我这么俊张脸老大可也没给过几次笑脸,我这么俊都不行,老大肯定就不好那一口。”
松胖子在风中一口老血喷溅,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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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野再醒来的时候已至晚间,那扇落地的木格窗被人推开,有夜晚凉爽的海风吹拂进来。他倦惫的狭眸能一直看到枝叶斑驳后的星辉月海,房中还有些肉的醇香味。
“呦。”这种淡淡又不同意味的招呼方式几乎是九韶嫣特有的。她正盘腿坐在推开落地木格窗前,用微小的木炭焖着些吃食。一手举他的兵卷看,一手正扒拉着一颗滚烫的板栗。
萧野趴在榻上,撑起首看着她。
瞧起来她像是没生气。
“那里。”她指了指院中的角落。“找到了半袋子。你喜欢吃这个?”
萧野皱眉想了很久,才想起他当初顺手在院角扔下的半袋。
“那是战利品。我杀了它的主人,放在这里太久早已忘记了。”
“老是把杀人挂在嘴边可不是个好兆头。”九韶嫣将书盖放在腿上,手忙脚乱的才从灰中又扒出一物。“我倒是喜欢这个,我师父也喜欢,可惜我们还没来得及坐一起吃。你来尝尝吧。”她吹去灰,扒开包裹着的泥和叶,竟是只香气逼人的焖野鸡。
“我从前只听说过这种吃法,今日是头次尝试。没有荷叶,就在里边加了板栗来充。拿这个来做我借你书的补偿。”她坐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就像是昨夜根本没出现过。
萧野仿佛真的饿了,他清俊的脸上因为才睡醒少了几分冷冽。他下榻也盘膝坐在她身旁。身上是她撕掉裙摆包扎的布条,她露着小腿。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萧野敏锐地察觉到她因为他的靠近骤然紧绷的身体。
接过后并不着急吃,而是撕给她腿和脯上的肉,才开始填肚子。
“你喜欢这个?”他狭眸扫在她膝上的兵卷。
九韶嫣舔了舔油乎乎的指尖,“喜欢倒谈不上,不过你添的注解和后几策倒是很有意思。”她师从云岐,每日白天就和云岐玩用木刻的士棋,并在深谷丛林中假拟敌我的对战。不过毕竟不是真兵真场,所以她不认为自己兵法参悟有多厉害。
师父说过,人外有人,越是自傲狂妄的家伙越是死的快。
“拿去吧。”萧野淡淡道:“放这里也无人看。”
两个人坐的不远,膝头和膝头几乎要碰在一起。萧野身上还有她衬裙撕出的布条,似乎还带了些她特有的香味。他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目光,转看向她。
“做什么。”她没看他,或者说不欲看他。
萧野压住她已经到了膝间的裙摆,侧身过去,狭眸扫视在她还依稀有齿痕的唇。
“咬我吧。”他突然道。
“你又疯了么。”
“不是。”他垂下头,“还想再吻哭你而已。”
冰凉的唇试探似的靠近,咫尺的时候贴上森然的刃身。九韶嫣抬眼看他,两人就像是隔着把短刃在接吻,偏偏她目光不再像昨夜一样慌张,也不再像昨夜一样任凭他欺负。
“萧野。”她后仰,“我以为我们只是故人,不是情人。”
她几乎一直没有睡,闭上眼就是他满满的强势和唇角滚烫又清冽的呼吸,根本没法静心睡着!这太可怕了,让一直把握自己的长皇女莫名紧张。
未知的感觉才让人害怕。
“你会让铁木由这样吗?”萧野拿住她举刃的手腕,狭眸浮动着漆深。“你会让铁木由做昨晚的事吗?”
“昨晚没事。”九韶嫣挣手,“铁木由也不会这么强取豪夺蛮不讲理!”
“再说一遍。”
“强取豪夺、蛮不讲理!”
他握住她的手腕举开短刃,倾身逼近。“大声点。”
“强取豪夺、蛮……”
他已经到摩擦到唇了,九韶嫣仰了仰身,一时间说不下去。
“有句话没讲给你。”萧野指尖抚过她唇瓣上的咬痕,狭眸半挑中有些冷肆。“你的看法决定我的行动,对故人言传身教我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