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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一听，原来是来做推销的，眉头微皱：“干菜我们没卖过，确实不太需要，要不你去菜市场问问那些商贩吧？”
这几乎是直接拒绝了，眼见开局不利，潘主任有些泄气，看来要把东西卖出去还真不容易。
面对拒绝，司小小并不气馁，反而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样啊，我还以为因为城里人喜欢吃，三七厂和制造厂才大量采购，是我误会了，算了吧……”
司小小故作叹息，然后转身欲走，潘主任却是一头雾水，这就放弃了？至少再努努力吧？
虽然一头雾水，潘主任仍记得司小小的叮嘱，见她往外走，也只能跟着行动。
司小小心中默数：3，2，1。
随即，李老板喊道：“等一下！”
司小小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慢慢转身，潘主任也停下脚步，司小小望向李老板时，眼中带着疑问。
“有什么事吗，李老板？”
李老板快步走近：“你刚才说有两个厂向你们公社订购野菜，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今天刚签的合同，白纸黑字！他们非常认可我们的产品，订了很多呢！”
司小小展示合同，李老板瞄了一眼，公章确凿无疑。
这两个厂家在当地赫赫有名，员工众多，影响力巨大，若这干菜能在他们中间流行，客户将源源不断，傻子才会放过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何况他们认可，说明产品质量过硬，跟着他们的选择总不会错。
李老板显得有些兴奋，搓着手说：“同志，我刚想起，马上中秋节了，新鲜蔬菜供应不上，确实需要些替代品，这些干菜正合适。不如让我看看品种，我也订一批，如何？”
潘主任喜上眉梢，正要忙不迭点头同意，却发现司小小不紧不慢，甚至还面露难色。
司小小给了他一个眼色，暗示他耐心等待，他这才冷静下来，看司小小如何应对。
“中秋节就要，时间确实紧张，毕竟刚给两家厂备完货，存货不多……”
节假日热销，错过可能损失不少，李老板急道：“紧急订货确实强人所难，但生意也就那么几个赚钱的好时机，错过就得再等。不如这样，我加价三成，请你们加加班，尽快出货，怎样？”
司小小看向潘主任，潘主任无言以对，司小小这招实在高明，这额外三成全都是利润，简直是白来的！
他终于明白司小小为何不急于答应，原来是在讨价还价，对方竟然主动加钱，真是高招！
“那好吧，我们这几天从农户手里收购，尽量为你赶出来。”司小小假装勉强答应，而李老板则感激不尽。
“太好了！”
司小小给他看了清单，李老板立刻订了上百斤，差不多一百多块钱，还预付了款，诚意满满。
司小小自然不会让他失望，生意讲究礼尚往来，他有诚意，自己这边自然会提供最好的货。
这笔生意就这样敲定了。回到公社，潘主任兴高采烈地一说，公社其他人都再次被司小小的能力震惊。
“小司同志，干得太棒了！”宋处长朝司小小竖起了大拇哥，公社其他人都跟着夸奖起来，对她的表现相当满意。
“小司同志，恭喜你顺利通过考验，我们都认为你完全能够胜任公社联络员的职责，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临时工，正式转正了，月薪暂定二十块，你觉得怎么样？”
司小小心里一乐，一个月二十块！这工资在公社里可是稀罕事，几乎和正处级待遇相媲美了。
她自然满口答应：“谢谢宋处长和大家的认可！”
潘主任接着补充：“还有呢，你跑城乡两边辛苦了，今后你的车费全部报销，要用公车的时候，不必特地跟我报告，直接用就成。”
他们都知道司小小四处奔波不容易，司小小心里也乐开了花，感到公社的重视让她倍感荣耀。
“感谢各位领导的信任和培养，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工作，来回报大家！”
司小小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办公室里气氛和谐，尽管听起来有点像讨好，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到既诚恳又不做作。
“宋处长，还有各位主任，通过这几个订单的谈判，我觉得建立食品加工厂是非常必要的。”
一番玩笑后，司小小变得严肃起来，众人也随之收敛，宋处长目光深邃地望向司小小，示意她继续说。
“大家看，虽然这次我们直接从农民那里采购，经公社人员检查、筛选、盖章后再发货，但这过程消耗了不少时间，效率也没跟上。如果我们能节省这部分时间，是不是又能多接一个大订单了？”
领导们听后，都不由陷入沉思。司小小说得对，从采购到检查、包装，每一步都耗时耗力，白白耽误了公职人员的时间。
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做更多事，于是司小小提出了集中管理的想法。
“要是建了食品加工厂，采用生产线、流水线，我们就能雇工人做这些活，而我们只需负责管理和调度资源，这样既能保证质量、数量，还能提高效率，缩短时间，增加我们的利润空间。未来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若还是这种零散的管理模式，肯定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
司小小一口气讲完，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的提议确实触动了他们的心。
如此看来，建立加工厂确实有利可图，宋处长下定了决心：“这事我们开个会讨论，放心，我们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司小小自然很高兴，汇报完工作后，她还得去城里陈厂长家，正好有批货要送去，于是搭了公社的顺风车。
忙活了一天，司小小终于在陈厂长家找到了休息的空隙，享用了一顿简便的晚饭。严桂芳是最开心的那个，立刻决定亲手包饺子。
陈厂长下班回家，发现家里热闹非凡，四个孩子乖乖地搬着小凳子，排排坐在电视机前，安静懂事，见到他就礼貌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