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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南海郡。
中军大帐之中,文聘上坐,下方左侧是蒋干、马良,然后右侧是王威、张峰、孙策、董袭、朱然、徐盛、吕岱、丁奉。
“董袭将军午时斗将,连斩三人,大扬我军军威,”文聘见众人到齐,举杯高声道。
董袭闻言连忙起身喊道,“将军莫要夸赞,要不是伯符兄压阵,我险些都要折在沙场上了。”
“哈哈哈哈!”孙策呵呵笑道,“那是交州小儿卑鄙无耻,单打独斗斗不过你,竟然敢暗箭伤人,我哪能袖手傍观?”
文聘又连劝三盏,随后才肃容道,“自出兵交州以来,我们已经拿下来郁林郡全境,以及南海郡大部,仅余南海城和南秙县城。”
“今日午时,敌我双方都互有顾忌,未敢全面开战。元代和伯符虽然小胜了一场,但于大局并无太大变动,”文聘放下酒樽,邹眉问道,“敌军兵马虽然杂乱,但毕竟要比我等多上一倍,又有南海城为依托,我等如何才能攻破此城?”
马良和蒋干对视了一眼,马良先行开口道,“将军,目前的局势对我们不利,现在敌军有了准备,这几日又下着雨,攻城器械还未运到。想要攻取南海城,并不容易。”
“嗯!”文聘闻言点头道,“马主薄说的不差,但既然已经到了南海城下,就不能轻易退兵。否则以士燮在交州的声望,我怕南海郡其他县乡会从新倒戈。”
“将军说得对!”徐盛起身道,“如今南海郡就差两城未取了,若是就此后撤,被士燮游说倒戈。下一次在征南海,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朱然也出声说道,“南海城是南海郡的最大城池,南秙县城则是依山傍水,破之不易。现在难就难在,郁林郡与南海郡之间路途狭长,山路崎岖,攻城器械运输艰难。如今攻城器械未至,我等确实很难攻破南海城。”
张峰正声说道,“文将军,南秙县城是士燮退往交趾郡的要道,守将士壹乃是他亲弟,守卒亦是士家私兵,精锐之师。那士壹凭借地利,我们攻下南秙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文聘听得此言,思忖道,“张将军的意思是,我等无需攻击南秙县城,当集中兵力围攻南海城?”
张峰点头道,“我却有此意,我军兵马本来就少,若是再分兵南秙县城,怕是更难攻破南海城了。但是为防万一,还是需要留少量兵马监视。”
“嗯!”文聘闻言微微颔首,但也没做下决定。而是转头看向丁奉,问道,“献之,听说你在南秙县城外遇到了来自山越蛮人的敌军援军,而且还没打赢?”
徐盛也好奇道,“我也听说他们好像有什么猛兽兵,很是厉害?”
丁奉沉着脸,对与此事,他也懊恼,本来想设伏可以击败士壹部将乌晟的军队。
可谁曾想,突然冒出来一群象兵。
知道文聘将军早晚会过问此事,于是丁奉坦然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居然有人能驾驭如此猛兽?”徐盛听了丁奉对象兵的描述,很是惊讶。
蒋干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他虽然见识广,游遍了中原各地,但也不曾来过这偏远荒蛮的交州,因此也不知道巨象到底是怎样的动物。
不过他见过象牙和象牙做的筷子等器物,听了丁奉的描述中,他也没与象牙联系在一块,因此也不知道丁奉遇到的二十头猛兽是什么。
但,在场的有一个人知道。
那就是已故交州牧张津的族弟张峰,他开口道,“文将军,属下知道丁将军遇到的猛兽是何物?”
“丁奉将军遇到的是交趾郡和南海郡之间的孟林蛮的巨象兵。”张峰介绍说道。
蒋干闻言恍然,插话道,“原来这种动物就是大象,没想到尽然如此巨大,而且还可以用来作战。”
“大象?”丁奉和徐盛没听说过,嘴上低语了几声。
蒋干摸了摸小胡子来了兴致,继续说道,“大象你们或许没听说过,但象牙,象牙箸应该见过,或者听说过吧?”
这时,张峰又补充道,“在交州,大象这种动物主要生活在日南郡,九真郡一代。交趾郡和南海郡的南方深山中也有不少大象。但能驯服大象,用来做为战兵的确是极少。而位于南海郡和交趾郡之间的孟林蛮就是其中之一。”
“那巨象兵势若山洪,几无可挡。不知张将军可有办法破解之?”丁奉刚败于巨象兵之手,听完张峰所言,急切的追问道。
张峰点头道,“我听友人聊起过,巨象亦是野兽,畏火乃是天性。还有狮子,虎狼之类的野兽,若是战时,能以它们开道,亦可破解巨象兵。”
丁奉闻言若有所思,看来是想大破巨象兵,以解心中忧郁。
蒋干这时出声问道,“沙摩柯将军、邢道荣将军,你们可能说服孟林蛮相助?若是有他们的巨象兵帮忙,或许比之我等的攻城器械更佳!”
沙摩柯和邢道荣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道,“我们二人虽是蛮人,但各地区的蛮语和习俗已经变化极大了。在苍梧郡和郁林郡时,那些个山林中的蛮人还好沟通。但近几日到了南海郡,我和邢道荣将军也曾进入山林,想要邀请其中蛮族相助。未曾想,沟通不顺,说起要讨伐士燮之后,更是直接被赶了出来。”
马良听得,邹眉道,“那士燮在交州蛮人之中亦有如此声望??”
“如此,更是留他不得!”文聘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道。
蒋干转头看向张峰,问道,“张将军,你可知南海城中军粮几何?”
张峰闻言,立马就知道了蒋干的意思,回答道,“我对在郁林郡阻挡荆州军信心很足。故此将大部军粮都放在古兰城中。反倒是南海城中军粮其实并不多。”
“以我猜测,应该是三万大军三月的粮草。”
蒋干呵呵笑道,“三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如今南海城中可是有十万大军,怕是仅能支持一月呐!”
众将闻言一喜,但王威却是邹眉道,“攻城器械运送不易,粮草亦是。如今我们五万大军集结于此,人吃马嚼消耗极大,可未必耗德过士燮!”
“呵呵!”蒋干笑道,“正常来看,确实如此。但南海郡中的士燮可不知道啊!只要我营中粮车不绝,先乱的肯定是士燮!要知道,如今的南海局势,我等优势极大,他士燮家底都在交趾郡,敢以死相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