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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去见你师弟?”
听见牧重山的话,蔺轻舟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按住牧重山的小臂,似他下一秒就会离开厢房以身犯险一般。
蔺轻舟因担忧,焦虑道:“你师弟应当与那名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的炽焰尊在一块,他们不一定会愿意听你解释,若见到你后,他们直接发难怎么办?况且,就算他们愿意听你讲话,可如果你将春华宗所发生的事告诉他们,他们却不相信怎么办?”
牧重山笑了笑,他手臂稍稍后退,手掌与蔺轻舟的手交叠,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手心里轻挠:“放心,我并非冒失之人,会想好万全之策再与他们相见的。”
蔺轻舟闻言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感到手心阵阵酥麻,蔺轻舟五指一拢,握住牧重山作怪的手指,不让他的手乱动乱挠。
牧重山偏不,使了些力气,非得作弄蔺轻舟已觉痒得不行的手心。
两人方才还说着严肃的话题,此刻竟打闹地较起劲来,原本按在桌上的手因使了力气皆抬起至半空中。
蔺轻舟见不能牢牢地抓住牧重山的手指,干脆掌心贴住牧重山的手心,与他十指相扣,让他的手指再触不到自己的手心,也就无法挠自己了。
牧重山手劲松了些,看似没了办法,低眉垂眸,一副被降服模样。
蔺轻舟嘴角忍不住勾起得意的笑,洋洋自得地看着牧重山。
他这么一笑,可真是得意忘形了。
牧重山忽而一使劲,将与蔺轻舟相握的手拽至唇边,一口咬住他手背。
“诶!你怎么耍赖发疯啊!”蔺轻舟吓一跳,嘴上抱怨着,心里却有个声音道:你明知他就是这样的人!
牧重山虽咬着了蔺轻舟手背的皮肉,但没有使劲,所以只是觉得隐隐的疼。
饶是不觉得疼,终究还是会被吓到的,蔺轻舟受惊,把手猛地往回收,但他与牧重山十指相扣,怎跑得掉,被牧重山牢牢抓住手,无法动弹半分。
“牧重山!松口!”蔺轻舟道。
牧重山弯眸,眸里似有繁星万千,亮得引人注目,他不再咬着蔺轻舟,泰然自若地抬头打量着蔺轻舟手背上通红的牙印,似瞧着一件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
蔺轻舟正心想:一处牙印有什么好看的,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忽然他的腰间的乾坤袋泛起淡淡光芒。
牧重山转头看了蔺轻舟的乾坤袋一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蔺轻舟的手。
蔺轻舟飞快地揉了下手背的牙印,发开乾坤袋翻找片刻,从里头拿出飞鸿镜。
他曲起手指轻叩镜子,镜面泛起圈圈水波涟漪,而后白念逢出现在镜子里。
许久不见白念逢,蔺轻舟笑着同她打招呼。
白念逢举起一旁早已写好字的木板,举起给蔺轻舟看。
蔺轻舟盯着镜子里的木板,把字一个个念了出来:“陨渊大人拜托我种的草药,已经可以采摘了。”
“好,多谢。”牧重山拿过飞鸿镜,朝白念逢颔首道谢。
两人与白姑娘寒暄数句,结束了千里传讯。
蔺轻舟将飞鸿镜收回乾坤袋里,好奇地问:“你让白姑娘种了什么草药?”
牧重山答道:“一些安神静心的草药,你快要渡劫了,将这些草药塞进佩囊里戴着,也算聊胜于无。”
蔺轻舟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涌起些许感动:“谢谢啊。”
牧重山打趣道:“说谢谢不如亲我一口。”
蔺轻舟:“……”他不自在地抿唇,没动也没言语。
牧重山知其害羞,于是勾起嘴角凑上前,贴近人,两人温热的呼吸缠绕,唇舌似蝶与枯黄落叶于空中同舞般若即若离。
蔺轻舟在牧重山靠近时就赶紧闭上了眼,谁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牧重山亲自己,睁开眼却见人分明近在咫尺,顿时明白过来牧重山这是在撩拨逗弄自己。
蔺轻舟有些恼,凶巴巴地咬住了牧重山的唇。
牧重山吃疼轻嘶了声,笑意因得逞显得愉悦,他按住蔺轻舟的后脑勺,将这个略带赌气的吻化作绕指柔。
今宵绝胜,夜静星河流转,烛光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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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惊鸿宗的琉璃宫,上善娘娘所居厢房。
厢房里未点烛,四处被漆黑淹没,衬着温芩手中玉简散发的点点荧光额外夺目。
她呼吸声浅浅,因不安略显急促,而她手里所持玉简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守门人。
“果真……他果真是……”温芩盖住手里的玉简,失神地喃喃自语。
她之前就有猜测,牧重山还在春华宗时,因修为提升得太过就被称为天纵奇才,之前交手,温芩和聂焱皆觉得他可能已突破大乘期至修为的最高境界,飞升期。
若牧重山是守门人,这便有了道理。
一个世界的守门人,必定是他人无法并肩的强者,不然如何维护秩序,如何控制那些不守规矩的穿越者。
温芩知道,一旦牧重山拿回玉简,意识到自己是守门人,那她的裁决之日,也将到来。
温芩长长叹了口气,心忡忡地收好玉简,侧躺在罗汉榻上阖眼休息。
这些日子在春华宗探寻真相,温芩耗费了不少精神力气,所以闭眸未过多久,她已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远处的森林火光漫天,滚滚热浪使空气扭曲,而脸颊衣袖染血的牧重山站在气势汹汹吞噬着苍翠高树的火焰前,脚下全是残躯尸骸。
洛长川因痛苦愤怒五官扭曲,他勃然大喊,握住手中长剑冲向牧重山。
牧重山轻而易举地打落他手里的剑,握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洛长川试图掰牧重山的手,双脚扑腾。
牧重山面露出不屑的讥讽嘲笑,将洛长川重重摔在地上,又拿起他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朝他刺去。
温芩拼尽全力往前奔去,她能感到自己不知为何受了很重的伤,数步走得踉踉跄跄。
她护在洛长川面前,牧重山手中的长剑残忍地贯穿了她的胸膛。
下一刻,温芩蓦地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浑身冷汗如从水中捞起来似地。
她久久无法平复心情,浑身抖如筛糠,脸色煞白似尸。
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噩梦。
这个梦和之前她梦见牧重山杀害惊鸿宗全门弟子的梦,是同一个梦。
而这个梦,是个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