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小说网 www.800xs.so,最快更新别拿Omega不当男人[星际] !
“嗯,翻倍了。他们已经开始防备了。”战友暗骂一句,“娘希匹的,就这还说是系统故障?耍人玩呢!”
“嘘……”
盛擎宇轻轻嘘了一声,将三人之间的通讯降低了三个音度,低声说,“我们马上就要进入他们的巡视区了。”
三个人同时安静下来,盛擎宇将信号屏蔽网撒开,罩在三只机甲的身上。
屏幕上的红色扫描区一点点地略过,大约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盛擎宇的机甲发出安全信号,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拉起通讯,并打开了预备作战开关。
“怎么样?”
“左侧三门有四只防御机甲,上方设有监控装置,”盛擎宇说,“炮塔是开口的,按照原计划,我们从那里上去。我打头,你们跟上。”
兴许是面对着即将开始的任务,盛擎宇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语气里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战友撇撇嘴,忽然说,“好吧,不过你俩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另外两人同时一愣。
“我婆娘想要个什么自动清洁机,我不懂,你俩回去以后得送她一台。”
“……”
“最贵的那款,给你们刚出生的侄女接接风。”战友毫不客气地补充道。
“……好啊。”盛擎宇无奈之下笑了出来,抿着嘴道,“搞定眼前这个,我们送她两台。”
“说好了?”
“一言为定!”
“好!”盛擎宇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飞行启动键上,轻轻摩擦了两下,猛一咬牙——
“行动!”
天边一声炸雷,将雷恩从睡梦中吵醒。
他躺在床上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他想坐起身,却不想身上痛得如同有无数根针同时在扎着他似的,令他动弹不得。雷恩挣扎着跟自己较劲,一不小心就晃动了床铺,把放在枕头旁的专业书弄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隔壁床的卡拉斯翻了个身,努力睁着一双眼睛迷糊着看他,小声道,“醒了?”
雷恩想回答说是,却根本没办法扭头去看他。
“你训练训大发了,”卡拉斯打着哈欠翻身下床,去拿雷恩床头搭着的毛巾,在一边的水盆里扭了扭,盖在雷恩的脑门上,“晚饭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修要背你去医务室,你不听,我就把你带了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雷恩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他强忍着疼痛坐起身,卡拉斯在一旁连忙给他端了杯水,“就几个小时以前。祖宗,你慢点啊,别扯着。”
雷恩咧嘴对他笑了笑。他这时才隐约想起来自己在几个小时以前都干了些什么。
修带他做模拟训练的那个场地就是最终考核的场地,雷恩每天除了在楼下适应机甲运动,就是去三楼做深度训练。那里的模拟场景不仅仅有太空战,还有丛林、乡镇、海面、空间站……几乎所有场地都被囊括了进去。其中,粒子追踪炮是最简单的假想敌,但雷恩发现自己光应付一颗炮弹都有些无力,就更别说那些更大型的武|器了。这不免令他有些郁卒,于是更加投入到训练中去,差点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雷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赶工,他总是想,如果能快一点适应机甲操作就好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过了新兵考核,然后……
然后要干什么呢?
昨天傍晚雷恩就是因为一直在想这个,而不小心延长了训练时间,导致已经超负荷运转的身体经不住他的折腾,垮了个彻底。
卡拉斯一边给他按揉腿部肌肉,一边念叨着,“……修说等你恢复过来以后死定了,都训练多久了还这么莽撞,以后要是真上了前线可怎么办……”
他忽然住了嘴。卡拉斯想起来,前线这两个字现在是雷恩的禁区。
雷恩沉默了一会儿,问卡拉斯,“我们结束这边的训练以后,可以自己选择去哪里吗?”
卡拉斯想了想,说,“可以。不过那要你非常优秀才行,可能我们这边能宽松一点?本来Omega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那前线呢?”
“应该也行吧,不过……”卡拉斯警惕地瞪他一眼,严肃道,“你可别抢着往前送。”
“……”雷恩顿了顿,疲惫令他的思维变得有些麻木,“为什么?”
卡拉斯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坐到了他的身旁。
“雷,你跟我说实话,”卡拉斯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雷恩仰头望望天花板,月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得室内惨白惨白的。然后他说,“我想出训练营。”
“然后呢?”
“……不知道。”雷恩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
卡拉斯搂过他的肩膀,由于两个人体型上的差异,卡拉斯必须努力伸着胳膊才能将雷恩搂个结实,这令他的动作变得十分可笑,但是卡拉斯像是一点不在意似的,紧紧抱着雷恩不撒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卡拉斯轻声说,“没事的,新兵都会经历一段迷茫期,在我看来,你只是经历得比较早而已。”
“早吗?”雷恩疑惑地看着他,“可是,都已经开始打仗了……”
“嘘……”卡拉斯摸摸他的脑袋,“你只是被吓着了。”
“……”
好吧,雷恩承认,不管自己表面上装得多么硬气,他确实是有些吓着了。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真实战争的场景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冲击,雷恩在被领养后算是被家人宠大的,面对这种在他预想之外的事情,自然会变得手足无措。
于是他特别努力地训练,希望自己能够专注于机甲,可以不分心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知为什么被卡拉斯那么简单地看了出来。
卡拉斯对他笑笑,说,“我也有过。”
“什么时候?”
“……我想,可能是那家伙走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