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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一家咖啡馆内。
萧白和林栀栀坐在流浪歌手的对面。
流浪歌手此时显得有些局促。
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萧白这样的明星。
虽然以前见过不少歌手，但真正的明星也只是在他们的演唱会上通过大屏幕看到过，而萧白，则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就在自己的对面，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放松点，我又不是警察，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萧白劝慰道。
“哦，好。”
流浪歌手摆正了姿势，双手紧紧合在一起，面色发紧，依旧表现出很紧张。
面对流浪歌手的状态，萧白显得无可奈何，没想到这个流浪歌手这么紧张，想让他自己说恐怕有点难了，索性就率先开了口。
“你说优腾用协议威胁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也不能算是威胁，我们每个发布新歌的时候都会签订合同，这个合同平时倒是看着没什么，就是其中有一条，新歌发布半年内，不得与其他的音乐平台签订合约。”
“但是我们这些都是靠着歌曲吃饭的，半年这个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不再发布新歌的，我们其实几乎两三个月都要发布一首新歌，这样一来，就需要一直和优腾签订合约。”
流浪歌手解释道。
对于他们这些全靠着歌曲吃饭的人来说，不发布新歌的话，他们连饭都吃不上。
有的可能会选择在街头卖唱，赚一些微薄的收入。
但很多人放不下面子，大多都是宅在家里，全靠音乐平台上歌曲的收入来维持生活。
“优腾就拿着合同上这条规定威胁你们，不让你们换平台？”萧白继续问道。
“也不是不能换。”流浪歌手沉思片刻，道：“以前条件并没有那么严苛，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可火狐音乐一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优腾感受到了危机，就对所有的歌手发了通知，一旦违约，就将面临三到五倍收益的罚款。以及大额的违约金。”
“这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是负担不起的。”
流浪歌手此时已经放松了许多，脸色也没有那么紧绷。
打开了话匣子，流浪歌手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我一朋友之前从优腾去了火狐，收益直接翻了十几倍，新歌直接杀入了新歌榜，可把我们羡慕坏了。”流浪歌手变得有些激动，“?我也就这两天才在这里唱歌，就是赚够违约金，去火狐发展一下，说不定我的新歌也能杀入排行榜，到那个时候，也算是在海州站住了脚，不然的话，我可能就要回老家了。”
“当一个音乐老师，随便找个人结婚，这辈子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流浪歌手有些感慨。
萧白表情有些凝重。
他知道。
对于这种底层歌手而言，在音乐平台的收入是他们大部分的收入来源，一旦失去，他们也就失去竞争的资本。
毕竟音乐创作还是很耗费的钱的。
当然，萧白除外。
“按照这样的赚钱方法，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违约金？”萧白问道。
“年底吧，毕竟不是每天的收入都跟现在一样好。”
流浪歌手放下手，摸了摸兜，鼓鼓的钱包让他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不过，我听说有人似乎没有赔违约金，直接就去了火狐，关键是那几个人的名声也不太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优腾没有找他们赔违约金，我也打听过，但是那些人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大大咧咧，什么秘密都保守不住。”
“偏偏这次，不管怎么问都不说，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流浪歌手疑惑的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
“嗯？”萧白一愣。
与林栀栀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对劲。
按照优腾的习惯，绝对不可能放任这些底层歌手转战火狐的。
萧白相信，流浪歌手之前说的都很合理，包括优腾让这些歌手赔付违约金，这些都符合优腾的行事风格，但是放任这些人去火狐。
萧白绝对不会相信。
他们恨不得把所有的歌手都从火狐挖走，怎么可能还放任歌手去火狐呢？
有些反常。
“这个事情你确定？”萧白再次问道。
“这有啥确定不确定的。”流浪歌手觉得萧白的质疑很没用，“这些事情你找人问问就知道了，现在都已经传开了，有一个叫林辉的，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有一说一，林辉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每次拿出的歌都很不错，要不是因为人品问题，估计现在早就红了。”
说起林辉，流浪歌手表情很不忿。
扭头看了一眼周围，才悄悄低声说道：“听说林辉的歌都不是他自己写的，都是他姐姐的歌。”
流浪歌手想了想，看向萧白，悄声说道：“他姐姐萧老师你应该认识，就是和你一起参加的歌唱祖国的林琳。”
林琳？
萧白心中惊骇万分。
这个消息有点让萧白反应不过来。
之前聊天林琳从来不提及自己家里的事情，更没有提过自己有个弟弟。
一连串的消息，萧白有些理不清顺序。
林琳的弟弟林辉，之前唱的歌都是林琳写的，而且林辉在与优腾解约的时候，优腾并没有向他索要违约金。
林辉现在签约了火狐音乐。
不应该啊！
萧白想不通。
如果是因为林辉在的话，那林琳就更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
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肯定还是跟林辉和优腾以及林琳之间有关。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林琳替林辉向优腾赔付了违约金，并且因为这件事情，林琳与优腾闹掰，没有签约优腾。
或许还有其他的。
只是萧白不知道罢了。
“非常感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萧白回过神来，对这个流浪歌手说道。
“这在圈子里都不是秘密，随便一打听大家都知道，我只不过说了一点事实。”流浪歌手脸上带着笑容。
“再说了，您只要不找我要版权费，你想问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白微微一笑。
这个流浪歌手确实还不错，没有那种做音乐的偏执性格。
能在大街上面对这么多人唱歌，也不惧任何异样的目光，虽然有些腼腆，但性格上无可挑剔。
不管是从音色还是唱功方面，都有一定的实力。
“放心吧，以后我的歌你随便唱，我期待你赚够违约金，到时候一起来火狐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