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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楚路线,来到副院长办公室门口之后,陆北敲了敲门,稍等片刻,也不等里面的人招呼,陆北便推开了门。映入陆北眼前的,竟然是*秽不堪的一幕,一男一女,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女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胸部稍有些下垂,不过此刻情绪高涨,也算是差强人意,男的也差不多四十来岁,白白净净,身材有些福,此时此刻那少*妇的一只大腿被胖子扛在肩头,双手撑着墙,仰着雪白的身体扭动屁股迎合着胖子的冲击。
“啊啊啊啊哦嗯嗯吧唧吧唧啪啪啪嗯”“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老公厉害啊?”
“嗯嗯嗯要死了啊啊”敢在副院长的办公室里面,不上锁就干这事,那这男的自然是周副院长无疑,当然,周坤仗着叔叔是南市父母官,向来跋扈惯了,他绝对不认为谁在敲门之后,没有得到自己的应允敢踏入自己的办公室,所以,在陆北推开门后,周坤依旧浑然不觉。不过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应该是医院里面的一个护士,她倒是看到了陆北,浑身一个哆嗦,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叫啊,你叫啊!吧唧吧唧,你不会是就到了吧?”
“啊!”少*妇叫了,不过却是惊叫。
刚刚陆北敲门,周坤也听见了,只是他不认为对方敢进来而已,此时听到少*妇的惊叫,也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见到陆北之后,大惊失色,原本气势轩昂的老二,也很快就缩成了一颗花生米,自动从少*妇的体内滑了出来,不过这周坤也还算有定力,愣了一会儿后,便黑着脸,自若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倒是那少*妇飞快地蹲在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隐秘部位。
“去穿衣服。”周坤呵斥了那少*妇一句。
那少*妇闻言,犹豫了下,然后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慢慢地朝办公桌后面挪了过去,深怕在陆北面前走*光,移动时的幅度不是很大。其实,这少*妇还真是多虑了,陆北身边不乏的就是美女,随便一个站出来,也足够这少*妇自惭形秽到自卑,对这样的女人,陆北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是谁?”周坤穿好衣服之后,仿若什么都没有生,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面,用阴冷中充满戾气的眼神看着陆北“是病人家属?有什么事情,你不会去找主治医师?还有你刚刚敲门的时候,我有叫你进来吗?”
“抱歉,我来这里,想问问医院里还有没有特护病房。”
如果眼前人有什么来头,周坤多少也会有些忌惮,毕竟刚刚那一幕,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可是,眼前这人,无论从哪里来看,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在搅合了自己的好事之后竟然还可以如此的不卑不亢,或许,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吧!周坤冷笑了笑,鄙夷道:“特护病房?就算有,你住的起吗?”
“能住得起。”陆北倒不是说自己要借钱给栾静竹,只是,陆北也和栾静竹聊过,知道栾妈妈之所以不能住进特护病房,是因为没有资格,而不是栾静竹交不起那个钱。
“你以为有两个钱就能住特护病房了?”
“那特护病房需要符合什么条件才能住?”
见陆北丝毫不把自己这个明面上是副院长,实际上是这医院一把手的人物放在眼里,早就对陆北一肚子不满的周坤不耐烦了,当然,怎么说周坤也自认为是个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屑和陆北做口舌之争,几乎是懒得搭理陆北,周坤便按响了警铃,准备把陆北扫地出门。
副院长是谁?市委书记周民生的侄子,虽然周坤本身为了避嫌,不敢跻身南市名流之列,但无论是在南市手脚通天的大人物,还是委身在肿瘤医院做保安的小人物,都指望着能抱住周坤的大腿往上爬。因而,保安现周坤在招呼他们的时候,那是一个个跑的比什么都欢,大队长亲自带队,领着四个保安飞快地杀到副院长办公室。
见保安来了,周坤指了指陆北,阴戾道:“把他请出去,好好招待一下。”
保安是做什么的?岂能听不出周坤话里面的意思?保安队长巴不得能在周坤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就算不能往上爬,最起码这饭碗能保住!听了周坤的话后,这人估摸着是想在周坤面前露一手,也不说话,转身就朝陆北伸出双手,准备把陆北扭起来。
“做什么?”陆北后退两步,恰到好处避开了保安队长伸过来的双手。
能够做到保安队长,手底下没点儿细活断无可能。见陆北竟然阴差阳错地避开了自己,保安队长觉得很没有面子,也不屑去和陆北这样的小人物解释,再次欺身上前,这次,总算是顺利地捉住了陆北的双手,并且顺势一带,把陆北的双手反扭在了陆北的背后。
“周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北转头看着周坤。
在周坤眼里,陆北是那种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对于陆北的责问,周坤根本就不屑解释。而几个保安也善于观颜察色,见自己对陆北动粗得到了周坤的默许,越的跋扈起来。不过,他们也不笨,知道不应该当着周坤的面动手,因而,保安队长呵斥了句,就准备把陆北给押出去。
“哎你,哎哎哎”哎哎叫的不是别人,正是保安队长,原来在他准备押陆北离开周坤的办公室时,陆北开始用力挣脱,那保安队长制服不了陆北,便下意识地哎哎叫了起来。其余的四个保安见状,哪里还敢怠慢?如狼似虎、欺善怕恶的本性立马暴露了出来,全部伸手朝陆北摁了过去,其中一人,直接就是一拳头捅向陆北的胸口。
打这种架,陆北还真不太当一回事。
当然,陆北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否则的话,要就地格杀四人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这时,陆北的表现挺像一个骁勇好斗,学了点儿皮毛拳脚的刁民。先是出手,一拳头打在其中一个保安的鼻梁骨上面,然后再蹲下身子,抱住保安队长的双腿,把保安队长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就这么一个照面,两个保安已经丧失了再战能力,另外两个保安,倒是趁机在陆北身上来了几下,可是这样的攻击力对陆北来说毫无杀伤力可言,解决完两个对手之后,陆北转身伸手揪住一个保安的领口,也不管剩余的一个保安如何揍自己,就一门心思地对着被自己揪住的保安猛锤。
最后,仅剩的一个保安,也被陆北撂倒在地。
没有展露出什么过人的实力,不过抗击打能力,还是让周坤大吃一惊。见保安队长和四个保安都被眼前的刁民干翻,周坤有些怕了,倒不是说怕陆北是什么高人,只是担心陆北这个愣头青,会一时间控制不住把自己暴打一顿,倘若真被打了,那事后就算是宰了这个刁民,吃亏的也是自己啊!瓷器怎么可能会去和瓦罐争辉?
一边的那个护士,也看傻了眼,回过神后,忙摸出神机准备报警,不过,在陆北看了她一眼之后,她立马很知趣地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卷缩在拳脚,用惊惧的眼神看着陆北这个蛮子。陆北摸出一支香烟点燃,轻吸了口,然后转头看着周坤,也不说话。
“好身手,年轻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在我身边做个司机,月薪四千,怎么样?”周坤也不想丢了面子,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表面看来依旧是气定神闲,只是,见到陆北不大友好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周坤立马吓了一跳,忙道“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你要现在住手的话,今天的事情我还可以当没有生过,如果你再放肆,你这是在犯法,你要被判刑坐牢的。”
“那如果刚刚他们打了我,你就不怕坐牢了?”陆北反问了句,其实刚刚保安队长把陆北扭住的时候,陆北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手,他给了周坤机会,如果那个时候周坤让保安队长住手,陆北最多也就是打个电话给穆云汐或者苏意,再让她们帮栾静竹的妈妈弄个特护病房就作罢。
“你”周坤站起身,后退两步。
只是,周坤原本就上了点儿年纪,身体早已经被酒色掏空,能有多机灵?陆北只是一个跨步就追上了周坤,一手揪住周坤的衣领把他摁在办公桌上,然后另外一只手中的烟头,毫不客气地摁在了周坤的脸上。
“啊!”
在周坤的脸上烫了个青灰色的印记之后,陆北并不打算住手,而是揪住周坤的衣领,一把将周坤提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之后,不紧不慢道:“你打我,就明目张胆高枕无忧,我打你,就要判刑坐牢?如果我料想的不错,你家里有当官的吧?”
“你会后悔”
“啪!”陆北又是一个耳光,打的周坤脸颊高高肿起“我会后悔?你知道什么是人民的公仆吗?说的就是当官的,不过在你看来,当官的,应该是人民的爷吧?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大吃大喝,观光旅游,包养二奶,可恶的是还根本就不拿小老百姓当人看,我先教训教训你,你真要把当官的亲戚找来了,我照样教训教训他。”
“netbsp;“啪!”“我”
“啪!”周坤终于不说话了,一张乌青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肯定自己今天是遇见了一个二百五,神经病,不过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家伙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暂时就让他得瑟吧!不过事后,有他好看的!周坤甚至在想,这个家伙,现在就算要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啪!啪!啪”
虽然周坤没有说话,但陆北这并不妨碍陆北继续抽周坤的耳光。周坤毕竟是市委书记的侄子,在小人物的面前虽然挨了打,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弯腰!因而,在陆北抽他耳光的时候,他也不躲不闪,干脆闭上眼睛,咬牙挺着,心里只想,此时此刻所受的耻辱,事后自己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不过,周坤显然是小看了陆北,这耳光抽的,他好像就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倒地不起的五个保安,还有那个护士,都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北,他们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用耳光抽死周副院长?周坤自己慢慢地也怕了,虽然现在还扛的住,可是,天知道这家伙要抽到什么时候。
“够了”
“啪!”“你”“啪!”陆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用耳光抽的周坤毫无骨气可言。差不多抽到陆北自己的手都有点儿酸了,周坤终于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疼痛,整个身子从椅子上面滑了下去,然后赶紧从办公桌后面爬了出来,爬到陆北身边之后,一把抱住陆北的大腿开始痛哭流涕:“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不过我们医院里面,是真的没有特护病房了啊!呜呜呜”
陆北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淡淡道:“有多少人不是真有病的?”
“呜呜呜呜,好几个,好几个”
“能腾个特护病房出来么?”
“这”“嗯?”
“唔!可以可以。”
“你现在答应的我好好的,想必你心里也想好了,事后一定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陆北轻吸了口烟,也不等周坤开口,继续道“你有这个想法是合理的,也是应该的,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情,至于现在,你马上安排一下,让查一查,病人家属的名字叫栾静竹,让栾静竹的妈妈,住进你医院里面最好的特护病房,如果给我现还有特护病房比栾静竹的妈妈住的病房好,我就让你吃普通病房里面垃圾桶里面的垃圾。”
这种情况之下,周坤还能说什么?不忍不行。
也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面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按照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周坤的招呼,是没有人敢擅自进入周坤办公室的,可是来人偏偏和陆北一样,敲门之后听到里面没有动静,立马就推开了门。进入周坤办公室的不是别人,正是栾静竹,原来是她想到之前陆北说要去找院长的事情,心里一直就有些不安,在陪着目前吃完午饭之后,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找到了周坤的办公室。
栾静竹明显是吓坏了,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这个周副院长,可是南市市委书记的侄子啊!
陆北没想到栾静竹会突然出现,见栾静竹满脸都是受惊的表情,于心不忍,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栾静竹的肩膀,宽慰地笑道:“你小陆哥也就是一个愤青,刚刚忍不住,就教训了他们几下,没事。不过,这些人也真是欠揍,挨打之后,也就答应让伯母住进特护病房了。”
栾静竹愣了愣,突然伸手拉着陆北出了办公室,然后从挎包里面摸出一叠钱,还有一张银行卡塞在陆北手中,忧心忡忡道:“小陆哥,你快走,这些钱你拿着,卡里面也有钱,密码是卡号的最后六位数。”说着,不由分地就推着陆北往前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陆北停下脚步,内心某跟脆弱的神经,再次被触动了下。
“你走吧!”栾静竹轻跺了下脚。
“我不走。”陆北把那一叠钱和银行卡塞回栾静竹的手中。
“小陆哥”
“没事的。”
陆北实在是不想栾静竹受到过多的惊吓,用肯定的眼神看了栾静竹一眼之后,轻轻地拉起栾静竹的手,然后,顺势把栾静竹拥在怀中,栾静竹挣扎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拒绝,不过,却举起一只手当在自己的胸前,把自己的身子和陆北的身子泾渭分明地隔开,娇小的身子也一直在轻微地颤栗。
陆北和栾静竹离开了周坤办公室之后,周坤第一时间抓起电话报警。肿瘤医院在清湖区公安局的辖区范围之内,周坤报警可不是打一一零,而是直接打给了清湖区公安局的局长黄立,黄立一听是市委书记的侄子在肿瘤医院挨了打,而且还被打的不轻,当即吓了一跳,忙亲自带队,在第一时间就驱车赶到了肿瘤医院。
站在阳台上的栾静竹,看见两辆警车进入了医院,车内还用下来十来个警察,身子越颤栗的厉害。
“小陆哥。”
“没事的。”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可就算是闹大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陆北没有打电话给佟老,而是打了个电话给杨珺瑶,电话接通后,道:“珺瑶,我是你师父,我现在在肿瘤医院。”
“啊?你得癌症了?”
陆北脸色一黑,讷讷道:“不是,我有个同事的妈妈在肿瘤医院住院,因为是重症病患,我要求弄个特护病房,结果就和着医院的周副院长起了点摩擦,后来还动了手,不过我是自卫。现在周副院长已经报警了,你是不是过来一下?哦,这个周副院长,好像是南市市委书记周民生的侄子。”
“哦?你先不要乱说话,我马上过去。”
杨珺瑶和陆北两人,有点儿欢喜冤家的意思,杨珺瑶一直就对陆北占她便宜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杨珺瑶一来是想学陆北的功夫报仇,二来也想弄清楚天使之瞳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因而也就没有疏远陆北,反而是和陆北住在了一起。通过多日来的磨合,虽然说两人依旧是有点儿水火不容的架势,但怎么说也在斗争中建立了一点儿感情,有点儿无赖惜无赖的味道,如果是对外,那自然是要矛头一致的。当然陆北也知道不能空手套白狼,偶尔也会指点一下杨珺瑶的搏击技巧,杨珺瑶的悟性本就不错,再加上陆北的点化都在关键上,因而杨珺瑶的搏击技巧还是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心里就越把陆北当那么一回事。不过杨珺瑶心里想的,还是卧薪尝胆,总有一天,要让陆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市委书记周民生的侄子,这让杨珺瑶觉得很棘手。在赶去肿瘤医院的路上,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父亲杨国栋。别看杨国栋现在只是一个板桥区的公安局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杨国栋身后站的那位,绝对是周民生甚至是省委领导都要仰视的存在。
陆北在给杨珺瑶打了电话之后,便拉着栾静竹退回了周坤的办公室。
陆北也不知道失态会展到多么严重,但他也知道佟老有几斤几两,自然是有恃无恐。当然,没有到最后关头,陆北也不好意思打出佟老这张牌,虽然说上次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自己被佟老摆了一道,但是事后,人家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再说,也得给宝儿一点面子。
“周院长,周院长,这是怎么回事?”清湖区公安局的局长黄立,一进入周坤的办公室,就急切地问了句,他可不认为打了周院长的人还会在周院长办公室,因而在扫视办公室的时候,眼神并未在陆北身上停留,倒是看栾静竹的时候,眼神还是停滞了下,再然后,黄立看到了周坤,一半是猜,一半是认,黄立赶紧上前把脸蛋完全变形的周坤给扶了起来,又惊又怕,道“周院长,我先送你去医院。”
“去你mb的医院,凶手就是他。”周坤等来救兵,恶气终于开始爆。
“拷起来。”黄立当即下令。
“也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拷起来?”陆北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事已至此,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就算是闹大也没有办法,毕竟,如果不把周坤的嚣张气焰彻底地踩下去,事后栾静竹母女岂不是要跟着遭殃?那自己可就真不是在帮栾静竹,而是有点儿变相的助纣为虐的味道。
“周副院长身上的伤,就是证据!”黄立毕竟是司法人员,一点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这位警官,情况是这样的,我是这肿瘤医院的一个病人家属,因为是重症病患,所以,我就来找周副院长询问有没有特护病房,可是周副院长说就算是有特护病房,我们这种人也没有资格住,我据理力争,周副院长便找来保安对我动手,无奈之下,我才进行自卫的。”陆北实话实说。
“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什么都要讲究证据,去局里再说吧!”
“黄局长,他这是毁谤,歪曲事实。”周坤冷着脸,开始给黄立施压“你怎么当局长的?都像你这个样子,那我们这些老百姓,还有什么安全感?要我看,他这种人就是欠揍。”
周坤明显是在让黄立下黑手,不过,能够爬上一个区的公安局局长的位置,脑子不灵光怎么可能?对方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是,在打了周坤之后竟然敢不逃走,而且,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毫无惧意,这说明了什么?黄立现在想的,就是先把陆北带走,等去了局里面,再看看陆北身后站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陆北背后无人,再打不迟,如果陆北背后有人,那就让陆北背后的人和周坤交涉去,如此才是万全之策!可是,在周坤赤果果的暗示之下,黄立这个如意算盘显然不行。
也就在黄立准备硬着头皮动手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黄立有一种预感,这电话绝对是为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急忙掏出手机一看,见是前南市公安局局长杨国栋打来的,忙接通道:“杨局,有什么指示?”虽然杨国栋不在其位,但黄立对杨国栋,还是以下属自居。
“肿瘤医院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我正准备对当事人进行询问。”
“根据我对那个年轻人的了解,他为人还是不错的,这个事情,你一定要认真调查。”
“杨局,请你放心。”黄立挂了电话,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智过人,要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动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杨国栋虽然不再是市局的局长,可是圈子里面都有传言,杨国栋背后站的那个人物可了不得,既然杨国栋亲自打电话交代了,黄立自然知道怎么做,他竟然冲陆北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周坤看见黄立接到了一个电话,见了黄立的表情后,他估摸着这个电话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然后一琢磨,这个乡巴佬,貌似还有点儿来头!周坤一口气咽不下去,当即就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叔叔周民生,虽然秘书告之周民生在开会,但周坤还是强横地表示要和周民生通话。
“叔叔,我在肿瘤医院给人打了。”
“你不会报警?”
“我报警了,可是清湖区公安局的黄局长出警不力。”
“哦?”电话那头沉默。
周坤自然知道叔叔在想什么,忙道:“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飞扬跋扈的很,打了我之后,也没有离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是叔叔,有来头就可以随便打人,那还有没有公道,有没有王法?”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嗯。”“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周坤沉默了下,转头看着陆北,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北。”陆北如实回答。
周坤把陆北的名字重述了下,很快,这家伙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再然后,一直就没有开口,慢慢地额头就渗出密集的冷汗,最后,在挂电话的时候,周坤脸色煞白。打死他也想不到,身为市委书记的周民生,在听到了陆北的名字之后,竟然会说出那么多他根本就无法想象的话来。周民生是周坤的最后一张底牌,可是,但周民生把这最后一张底牌打出来之后,立马就败的一塌糊涂。
“啪!”原来是周民生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从响度上来分辨很给力。
众人大惊,看了周民生面如死灰的样子之后,内心丛生出一股寒意。
“啪!我错了,我错了啊”陆北,当然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表现,令周民生毕生难忘!他不知道陆北真正的身份是什么,甚至在事后他都没有去调查陆北的身份,纵然事后传言陆北只是政府为了拔掉南市白家而布下的一颗普通的棋子,可是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周民生知道,陆北的身份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没有问,也不敢问,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会和陆北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在听到自己的侄子说陆北打了他之后,周民生吓了一大跳。
市委书记,就不见得可以只手遮天啊!
这件事情,很多人猜中了开头,但没有人猜中了结尾。
这,这,这简直是闹剧!
周坤在彻彻底底地绝望之后,对栾静竹母女自然是奉若神明,第一时间把肿瘤医院最好的特护病房腾了出来,还给栾静竹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护士。这让栾静竹的母亲,这个在农村呆了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惴惴不安,虽然她纯朴了一辈子,但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让自己从普通病房搬进这种近乎豪华奢侈的病房要有多大的能量驱使,好在栾静竹不住地在一边宽慰,这才让老人稍稍放心。
在陆北接到杨珺瑶的电话离开病房之后,栾妈妈依旧在看着陆北的背影若有所思。
“静竹,你今年二十二岁了吧?”
“妈。”栾静竹低下头,满脸绯红“小陆哥,他是我同事。”
杨珺瑶真没想到,她还没赶到肿瘤医院,事情就得道了圆满的解决,如果陆北打的是普通人,杨珺瑶也能理解,可陆北打的是周民生的侄子,市委书记的侄子。当然,栾静竹也知道,父亲肯定也出面了,但就算是父亲,只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个陆北,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天使之瞳,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珺瑶,没事了。”陆北来到肿瘤医院门口,看到杨珺瑶之后,率先打了个招呼。陆北事后想想,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关键还是周坤他自己打的那个电话,肯定是当日白穆两家联姻,周民生也在场,所以,周民生才会对自己的名字如此忌惮吧!
“哦。”杨珺瑶若有所思,转头看着陆北,突然道“你到底是谁?”
陆北愣了愣,道:“我陆北。”
“我知道。”杨珺瑶瞪了陆北一眼,悻悻道“我现在估摸着你就是一个大人物,如果真把你的底细揪出来的话,枪毙十次都不够,你隐匿在南市,说不定就是来沾花惹草的。不过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反正,你要么老老实实和云汐姐结婚,要么,你最好不要打云汐姐的注意。”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愤青。”
“随便你,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乖徒弟,你先送我回花园小区。”
“好啊!”杨珺瑶答应的很乖巧,突然神色一凝,从裤兜里摸出电话,摁了一下,道“喂?我是嗯,什么地方?好好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杨珺瑶大步朝警车走去,一边还冲陆北道“师父,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要赶去一个重案现场,你自己打车吧!”
“你刚刚手机都没有响。”陆北无语,这也太假了吧?
“我喜欢震动不行啊?”杨珺瑶白眼一翻,那得意的。
“行。”
杨珺瑶不是在跟陆北开玩笑,真就一个人开车走人,把陆北扔在肿瘤医院的大门口。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对外,杨珺瑶会帮着陆北,但如果没有对外的情况,那杨珺瑶能找着机会对陆北不好,就绝对不会对陆北好!一想到陆北曾经看过自己那里,杨珺瑶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没脸嫁人了。
陆北是坐公交车回的桃园小区。
由于今天是周四,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陆北便去了自己家的对面,也就是穆云汐的家。一进入穆云汐的家门,陆北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客厅里面没有点灯,不过餐厅里面,却摇曳着昏黄的烛光。穆云汐没有穿外套,上身穿的是一件紧身羊毛衫,那对耸起,在昏黄的烛光下端的是巍巍壮观,而更让陆北觉得有些心跳加急的是,羊毛衫还是鸡心领的,幽深的乳沟更是若隐若现。
陆北脑子里面第一个想法就是,杨珺瑶那个女人今晚不在家。
“陆北,过来。”穆云汐的声音,柔柔腻腻的。
“小汐。”陆北自若地走上前,虽然多日没有开荤,但陆北自问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今天珺瑶不会来,我们两人,好好享受下二人世界,好吗?”穆云汐的声音虽然柔柔腻腻,但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行为,都很得体,看不出来有勾引陆北的意思,虽然,氛围真的很暧昧,穆云汐站起身,端起早已经开启好的红酒,给陆北倒了满满一杯,至于她自己的早倒好了“你坐啊!”陆北在穆云汐的对面坐下。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苏总多一点,如果真和苏总比起来,我还是有点儿自愧不如的。”穆云汐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失落和伤感“和苏总的博弈,还没有开始,我就败了,可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现在想想,我们本不该见面的,还真有点儿作茧自缚的味道。”
陆北知道,穆云汐说的是两人不应该在网上提出要见面。
“你知道吗?当初,我答应嫁给白引峰,是为了对穆家负责,但我也拿定了主意,订婚的那天晚上就自尽,对自己负责。可是,你兑现了你的承诺,让我逃出了命运的枷锁,其实这样说来,是你给了我心生,你说,我心里除了你之外,是否还容得下他人?”穆云汐轻抿了口红酒,沉默了下,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你能不能告诉我,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这是好是坏?”
陆北沉默。
事实上,穆云汐也没有指望陆北回答问题,继续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和苏总一起嫁给你,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要你离开苏总,这也不太可能,毕竟,你和苏总已经生了关系,而更重要的是,苏总身边还有个陈笏怡和佟宝儿,这两个孩子,大概是我在这场博弈中不能取胜的关键原因吧!有句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这就是命吧!”
“抱歉。”陆北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理解万岁!”穆云汐举起酒杯,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来,都有些心酸和苦涩。
陆北一直都在想,3p!但陆北也知道,真要3p基本是不可能。穆云汐和苏意约定好了公平竞争之后,陆北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要么是苏意退出,要么是穆云汐退出,只是陆北当初觉得,苏意退出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要穆云汐退出的话,也绝非一朝一夕就可能的事情。但另陆北没有想到的是,穆云汐和苏意约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自动退出。
一开始,陆北还以为穆云汐要勾引自己。
再见了,3p!陆北内心轻叹了口气,举起了身前的红酒杯。
然后,穆云汐昂头开始喝酒。
陆北的心情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地糟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有意思的是,在陆北仰头喝酒的时候,穆云汐的双眼一直盯着陆北杯子里面的红酒,见杯子里面的红酒全部给陆北喝了下去,穆云汐一改刚刚的怨妇之态,站起身,飞快地冲到门口,用钥匙反锁了门之后,再跑进卫生间,毫不迟疑地把钥匙丢进了马桶里面。
“嘿嘿嘿~~”再次出现在陆北面前,穆云汐坏坏地笑。
陆北站起身,看着穆云汐那仿若吃定了自己的眼神,又惊又疑。
“你是我的老公,我是你的老婆,一年多以前就是了,面对苏意那个第三者,你当真以为我会放弃?呵呵,我疯狂小肚兜,也不是浪得虚名!”穆云汐撇了撇嘴,来到陆北面前,伸出一只葱花般的手指,轻佻地勾起陆北的下巴,露出一个色色的微笑“想知道你刚刚喝的红酒里面,我放了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