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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仍是好大哥模样,拉开车门让李唐坐进去,还弯腰帮他系好安全带,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才合上车门,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开远。
“无虚啊,你看看你哥对你那么好,你好意思做梦上他吗?”林德一脸为周随不值。
李唐不自在,眼神飘忽道:“他要是不好,我做梦都不愿……唔……他……”
林德闷笑:“说到这个,我看你刚刚走路有点飘啊,要说你是上面的,我还真不信。”
李唐恨恨说:“就算飘,也是我哥那小妖精把我吸干了。”
林德哆嗦一下,满头黑线地专心开车去了。
李唐跟组进了山,忙活了一个月才回家,整个人都瘦了许多,可把周母给心疼死。
江雪婚礼当天,李唐一身白色西装礼服到场,样子帅到就像电视里随时要劫走新娘的男主角。李唐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绿的发光,淹没在人群里也是万花里能一眼看到的那点绿,遇到新婚夫妻时还送上了祝福。
江雪的丈夫和赵无虚不可谓不相似,温文谦逊,谈吐高雅,难怪江雪喜欢。
李唐心想,赵无虚和江小姐的缘分早该了了。上一世,江小姐将命都给了赵无虚,而如今赵无虚数据俱毁,搏来一世,已是两不相欠。
他们的缘分尽了,但他和周随才刚刚开始。那人追随他一世又一世,朝着他走了九十九步,剩下这一步,自然该由他来完成。
李唐隔着人潮望去,周随捧着杯红酒也在望向他的方向。
他笑了笑,朝那人的方向走过去,身后江小姐望着他,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那身影在荒山风雪中被湮没,砸碎,飘逝。
几个月后,电影拍摄结束,李唐彻底闲了下来,从剧组出来赶走了林德,自己一个人跑去街边买小吃,吃饱了沿着河堤慢悠悠地散步。
走了没多久,天边暗了下来,浓黑一大块云,即将带着倾盆的大雨压城而至。李唐叹息一声天公不作美,趿拉着脚步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不一会儿,公交就到了,李唐爬上车没一会儿,雨水便砸下来,轰鸣的雷声震得连空气都在颤抖。这个时间,公交上乘客不多,李唐在后排靠窗处找了位置坐下,盯着雨水模糊了的窗玻璃,城市迷迷蒙蒙,透着睡意。
车子在下一站停下,又驶离,李唐余光瞥见一人弯腰走上后排,坐到他旁边,带着雨水的湿气。李唐眼也没抬,昏昏欲睡地瞅着窗外,瞅着瞅着,突然大腿上一沉,还有点痒。
他顿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极为修长瘦削且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他大腿上,大拇指还暧昧地隔着裤子摩挲他的皮肤。
李唐面无表情抬头,口罩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男人清冷的面庞倏尔缓缓展开一抹笑,唇畔轻轻上挑。“好巧。”
李唐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巧个屁。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把他拖进梦里的?
周随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钻进了他的裤袋,毫不顾忌地揉捏他。
李唐猛吸一口气,咬牙忍住刹那的低哼,小心脏扑扑直跳,眼睛死死瞪着周随。
周随朝他又一莞尔,旋即转过了头,靠着座位闭眸假寐,唯独一只手还在作孽。他轻轻侧首,鼻息落在李唐脖颈之间,略带神经质地呼吸着发间的味道,李唐甚至能从他手掌细微的颤抖中感受到压抑的病态的满足。
那是李唐独有的特殊气味,柠檬味香波,掺杂着雨水的潮湿,还有他无数次侵略而留下的味道。
周随心满意足,正如他过去所期待的,在爱人身上留下印记,刻下自己的记号,打上不可磨灭的标签,证明这人属于他,只属于他,而现在,他已经一步步实现。
李唐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愉悦,身体不由自主跟着激动起来,任何的作假都显得多余,脑海里激荡开一幅绚烂的洪卷。
余韵之后,他在山峦之巅缓缓平静,犹如一根羽毛,从半空中缓之又缓地飘荡下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身体还有不由自主的时候,在某些时刻,他的身体和感情,全在那人掌控,可他甘之如饴。
“看来无虚喜欢坐公交?”周随在他耳侧哼笑,抛下一记惊雷,“该准备下车了,下一站就到。”
李唐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又放眼四周看了看。“我不是在做梦?”
周随拧着眉装作困惑,只是眉目之间染着几分恶意的调侃,压低嗓音在他耳畔呢喃:“做梦?难道我的宝贝弟弟经常梦到被哥哥压在床上尽情玩弄吗?”
李唐“瑟瑟发抖”,长久以来的秘密被揭穿,他如何也无法自持冷静。
周随眯着眼,意有所指笑道:“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真让哥哥操心。”
李唐嘴角一抽,恨不得拍扁他幸灾乐祸的嘴脸。
周随突然起身,将他拉起来,李唐吓得一懵,周随却蹲下去将他背在了背上,轻轻掐了下他的屁股,声线含笑道:“装晕。”
李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这种时候还要趁机吃豆腐,但却不得不听从命令趴在他身上装作晕过去,接着亲耳听见周随戏多地装作“热心好人”要送他去医院。
下了车,雨已经停了,空气一下清新起来。由于附近是高档住宅,周围的人很少,周随背着他沿河岸朝家的方向走。
凉风轻轻吹在他们身上,周随背着他,步伐沉稳地带着他走向他们的家。李唐恍恍惚惚截取到一段记忆的碎片,那一生是他和周随初遇之际,仿佛有一天也是傍晚,他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只是彼时云火漫天,他孤单一人,在无数时空之间漂流,而现在,家便是家,回家便是回家。
因为有了家人。有了彼此等待,一起离开或回归的人。
他眨着眼,眼眶莫名有了湿意,大约是风太凉。
他瓮声瓮气道:“哥哥,你知道刚刚在车上做了什么吗?”
周随微微莞尔:“知道,我猥亵了你,让你害怕了吗?”
李唐煞有介事:“我当然害怕,而且回到家,我就要和爸妈告发你。”
周随也回答得一本正经:“既然这样,我只能使些卑鄙的手段了。”
李唐贴着他的耳朵问:“什么卑鄙手段?哥哥清正浩然,怎么会使卑鄙手段?”
周随眼含笑意:“哥哥卑鄙得很,不只在你房里安装了监控器,还在你身上偷装定位器和窃听器。不只如此,设计撮合江小姐和他的丈夫,害你失去所爱,将你教成纨绔子弟,就为了你无法羽翼丰满,从我身边飞走,甚至每天夜里还到你房中亲吻你,偷走你的私密物品随身携带……哥哥这么阴险歹毒,因为哥哥无法克制爱你。”
风轻轻吹着,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新气味。
李唐眼中流淌着光华:“你太可怕了,我要离开你。”
周随目光宁静悠长,缱绻温柔:“不行。那我只能囚禁你了。”
李唐轻声问:“你要囚禁我多久?”
周随嘴角带出笑痕,轻轻喟叹,声音在风里清晰而温暖。“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