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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去了师父的卧房和厨房,都没有看见师父,他拿出叶子想联系师父,但是师父并没有应他,师父去哪里了?
当他垂头丧气地从厨房走出来时,就看到了同样垂头丧气走回来的阿寻,阿寻告诉他师父去赴宴了。
楚靳疑惑:“赴宴?”
阿寻道:“今天是西王母娘娘的五万岁大寿,仙界所有的神仙都去昆仑山瑶池赴宴了。”
听此,楚靳的眼神黯了下去,今日是西王母娘娘的大寿,可今日也是他的生辰,师父去赴西王母娘娘的生辰宴,难道忘了他的生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隐藏小剧场:
因为师父是他源源不断的动力,只要师父在,他的真元便可以生生不息。
(邪魅靳哥:师父,徒儿攒了这些年,可都是给你留的……
师父:滚!)
第18章醉酒
想到这里,他忙问:“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阿寻摇摇头,道:“帝君今日似乎兴致很高,宴上还多饮了两杯,我本来正跟昆仑山的宫女小姐姐们打得火热,可帝君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太虚宫,就叫我先回来了。”说起这个他就来气,瞪了楚靳一眼,“都是你这小鬼,没事过什么生辰?!害我都不能跟昆仑山的小姐姐们增进感情!”
听见师父不仅记得他的生辰,还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太虚宫,楚靳心中一喜。
“我现在要去人界给你准备那什么劳什子的生辰饭菜了,你自己老老实实在这等帝君回来吧!”被半路赶回来未能尽兴的阿寻似乎火气很大,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阿寻走后,楚靳便独自在太虚宫大殿等候着自家师父,他等到夕阳西下,日巡星官都快下班的时候,才远远地望见有人影走过来,他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迎接自家师父。
可随着人影走近,他才发现师父并不是一个人回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只见勾沉怀里抱着一个酒壶,模样醉醺醺的,素来清冷的脸上晕着两团红晕,像是高居冰雪中的白梅染上了妖艳的红色,莫名的勾人,而且走起路来脚步也不稳,旁边一个金袍男人搀着他,不断嘱咐着小心。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搀着师父?他跟师父都没有这般亲密,楚靳心里有些吃味,快步上前喊了一声:“师父!”
勾沉似听到他的声音,自身旁人的臂弯里抬眸,凤目迷离,似是有些闹不清状况,眨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阿靳……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参加仙宴了吗?”说着,脚步踉跄了一下,两只手同时伸过来。
“勾沉小心!”
“师父小心!”
楚靳伸手想去扶自家师父,却叫那个金袍男人抢先一步,他看向那个男人,眼里带着一丝敌意:“你是谁?”
面前这个男人一身华贵的金袍,头上戴着金色发冠,看起来身份很尊贵,而且有着一双锐利的鹰眼,显得有些沉郁。
从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觉得这个男人对师父有企图。
而天帝也同样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对他有些敌意的少年,扶着勾沉的手不由紧了一分,沉声道:“朕乃天帝君华,勾沉喝醉了,朕送他回来,你又是何人?”
天帝?楚靳忽然想到八年前天帝连夜将师父叫去寝宫一夜未归,拳头不由握紧。
他抬头,语气不卑不亢:“我是师父的弟子楚靳,师父现在喝醉了,那么我便代师父谢谢天帝陛下的照顾,不过现在有我在,接下来就不劳陛下费心了,陛下将师父给我吧。”
原来这就是勾沉如此宝贝的徒弟……
天帝沉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又看了看身旁难得醉眼朦胧的勾沉,收了弟子,竟然八年都不理他,现在他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喉咙一紧,强硬道:“朕不放心,勾沉的卧房在何处?朕要亲自送他回去。”
楚靳自是不肯让这个自家师父有企图的天帝送师父回房,迎上天帝的目光就道:“陛下送师父回来,责任便已尽了,如今陛下还要送师父回房?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
不是说楚靳不懂尊卑,他在太虚宫的八年基本都处于修炼中,鲜少出门,便避免了与人打交道,可他再不济,也晓得天帝是个不能得罪的尊贵人物,可此事有关师父,他决计不会退让半分!
天帝听此,当即怒道:“你好大的口气!敢如此对朕说话!”
正当这时,阿寻拎着两个大食盒蹦蹦跳跳地远远地跑过来,兴奋地叫道:“小鬼我回来啦!”
待他跑近一看,发现大殿里除了小鬼之外,还有一自家帝君和天帝陛下,他看到天帝陛下扶着自家帝君,小鬼站在他们对面,三个人好像在僵持着什么:“帝君,陛下,小鬼,你们……?”
他怎么觉得大殿中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阿寻这一出现,使得天帝的关注点转移到他身上。
楚靳便趁天帝怔愣之际,迅速上前一把将自家师父从天帝的怀里抢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转身大步迈开:“阿寻,送客!”
“好嘞!”阿寻反射性地应了一句,又纳闷:诶?我什么时候这么听这小鬼的话了?
而且,这小鬼对天帝陛下也太太太……没礼貌了吧!
又望了望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的天帝,他不知道他回来之前三人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只得上前,咽了咽口水,小心询问道:“陛……陛下,小……小仙送……送您回去?”
“不必,朕自己回去!”
天帝似乎很不爽,抬头,似乎望了望之前楚靳离开的方向,眼底阴鸷之极,而后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阿寻摸着脑袋瓜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好在送走了天帝这尊大佛,可今天小鬼也太不成体统了,竟然把帝君抱走了!师徒尊卑呢?!全被那小鬼吃了!他刚才看帝君似乎喝醉了,要不,他去准备一碗醒酒汤给帝君喝吧,这般想好,阿寻便跑向了厨房。
“放……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楚靳抱了自家师父抱了一路,怀里的人一直在挣扎,发冠都散了,如玉一般白皙的脸上两团红晕,看得人口干舌燥。
楚靳也从未见过自家师父醉酒的模样,平日里师父是不喝酒的,大概只在他过生辰的时候,师父才会小酌一杯,但这种程度根本不至于醉,他不知今日师父为何喝醉了,但此刻抱着自家师父,心里又满足又激动,他小的时候师父抱过他,他还从来没有抱过自家师父,又听师父这样的语气,不像平日那般清冷地自称为师,半点师父的架子也没有,对他自称我,像是撒娇一般,心里早就柔软成一片,忙哄着:“师父您先忍忍,徒儿这就送您回房。”
说着,他加快脚步,走到勾沉的卧房,将勾沉抱到了床上,“师父你喝醉了,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说罢,转身准备去脱师父的鞋袜,想到要看师父的脚,楚靳又是一阵口干,未料他才刚碰到小腿,勾沉却将腿缩了回去,抱着怀里的酒壶不放:“我不要睡觉,我还要喝酒!喝酒!”
“师父别喝了!”
楚靳伸手将勾沉怀里的酒壶夺了过来,谁知这一夺,却引起了勾沉的巨大反应,他扑向楚靳,口齿不清道:“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