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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的琴音里,东华瞧着玄天和杨二,一个好整以暇,一个如坐针毡。自己也乐了,等着看好戏。
一曲罢了,玄天扔了一锭金过去:“我这兄弟家私颇为丰厚,今次是头一回来,你可千万要侍候好他,若他开心,今后定是常客,知道么?”
小哥答应的很干脆,深知“家私丰厚”和“常客”对他意味着什么。便撇了琴,摇曳多姿的来到杨二面前,温柔软款的滑在他怀中。
小哥长相非常秀美,发丝垂下时,杨二错觉他就是个女人。心想也不过如此,干脆把眼一闭,尽情享受。
小哥拿起杨二的手,抚弄少时,颤颤巍巍塞进里衣,按在自己大腿上。杨二闭着眼,指尖碰到那光滑又有弹力的嫩肉,一时有些神魂动荡,竟忘了自己处境,顺着小哥大腿内侧向上摸。
东华和玄天不约而同的抱起双臂,定睛看着。
忽听得杨二惨叫一声,将小哥推在地上。小哥委屈的看着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杨二看着自己的手片刻,迅速放到桌子上狠狠摩挲起来。
玄天笑了一声,起身走到杨二身侧。又是一枚金锭放到小哥面前,玄天一挥手,小哥便知了意思,从地上起来,咬着嘴唇,抱起琴,忧伤的出了门。
玄天道:“杨兄弟,我和道长拨冗陪你这半晌,到了这般光景,你还不说实话?”
杨二脸色还在发白,却转而对东华道:“是,我是不喜欢别的男人,因为我心里只有少阳师父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何夕(五)
东华缓缓起身:“杨二公子,请你不要再狡辩了。”
杨二只管捡软柿子捏:“我没有,师父你别忘了,你高烧不醒之前,我是怎么调戏你的?”
东华淡淡的看着他,神色如常。他已不是从前的少阳,况且身边还有玄天在,由不得杨二乱来。“那些,只是你做做样子罢了。”
“谁说的,我…我……”杨二说不下去了,回想刚刚在小倌两腿间触摸到的可疑凸起,强行压下呕吐欲望又涌上来了。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口小儿。
东华幸灾乐祸的想,却忘了其实他自己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觉得此刻大仇得报大快人心,步步紧逼道:“你,可敢过来亲贫道?”
一向谦和有礼的东华居然吐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来,玄天忍不住对他侧目以待。
杨二呆呆的盯了东华半天,终于服软的垂下头,讪讪的道:“道长,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玄天上前状似安抚的拍拍他肩:“放心,今日我们来了何处,见了何人,我们不会让你爹知晓。”
杨二猛然抬头看着他:“你……你们……”
玄天道:“为了你兄长,你当真是煞费苦心。你从小不学无术,只为了凸显你兄长的品学。但你兄长中邪,口中念叨着秦楼楚馆的名字,自然是触怒了你父亲,他定是以为你兄长也偷偷流连在那里。你母亲为图你继承家业,更是不肯好好照料,他的处境甚是危险。平日里你已经是五毒俱全,索性再加一条断袖,即便你兄长真沾了那些地方,你也比他更加不肖,在下说的可有错?”
杨二缄口不言。
玄天又问:“在下不明白的就是,你为何只缠着少阳道长,他可是为你兄长而来。若是气走了他,谁来为你兄长驱邪?”
杨二直盯着房梁道:“我是看他年纪太轻,怕撑不住场,而且真正厉害的是他师父白云真人,就想他赶紧走,好换他师父出山。而且……他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东华听了这话险些气得笑出来:本上仙好欺负?你就先砸了你家神台上供奉的东华帝君泥胎试试,看你爹打不打你。
尽管本上仙待人一向宽和友善,可数千年来被众仙家高高供起瞻仰膜拜,早就出落的雍容庄肃,威仪天成。虽偶闻诋毁之言,但其中说本上仙不思上进的有,愚昧护短的有,却从未听谁说本上仙好欺负的,着实新鲜。
此刻心事万千,浮在东华面上,是一丝无奈的自嘲。
玄天看在眼里,却成了因自身修为不够,被人随意看轻的苦笑。忍不住便朝东华凑近了些,轻声道:“同样的事,今后不会再有了。”
杨二奇道:“玄二哥,你和道长认识不过两日,怎会对道长这么好?”
玄天略扬起下巴:“你又怎么会明白。”
东华一副很感动的样子道:“玄公子,萍水相逢,能得你如此帮衬,贫道受宠若惊,多谢,多谢。”
实际上,东华的确很感动。身为师弟,尽管已是仙魔不两立,在面对师兄的凡体时,依然想着去维护,看来昔日没有白疼他一场。
杨二却说:“明白明白,肯定明白。”
东华知道他是品错了味道,却碍于此时身份与处境解释不得,只能放之任之。
早早回了杨家,却发现杨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本欲进正院的杨二忙拉东华和玄天回避在一旁,小声说:“他怎么来了。”
只听见来人言辞冷淡,却十分强硬。听了片刻,东华也大概听明白了,此人要来杨府借助几日,杨老爷不太乐意,因此略有争持。
玄天向正堂看了一眼,问:“他是谁?”
“京城都尉钟离允。”杨二狐疑道,“我们家和他从不来往,不知道他过来是要做什么。”
忽听得杨老爷作了让步:“鄙府明日家宴,并未邀请外客,都尉大人若要来访,还请过了明日。”
但对方并不领情:“杨老爷,实话告诉你,我此番借宿,为的就是方便明日在贵府驻守。”
杨老爷“咣”的一声,把茶碗磕在桌上:“我杨家虽是白身,也尚有亲友在朝为官做宰,官职不知比你大了多少,却未作出如此仗势欺人之态。听都尉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我家有人作奸犯科,否则怎会赶在别人家宴之时借口监察呢!”
钟离允冷冷的道:“杨老爷,下官对贵府家宴并无兴趣。实乃这两日京城出了几桩命案,城里疯传是妖物作祟,闹得人心惶惶,下官却不信。又有人说,你家明晚要做驱魔道场,请的是极有名的法师,下官平生最厌恶神魔之论,决不允许天子脚下有人装神弄鬼。明日定要亲眼看看成效,让那流言不攻自破。”
听这语气,似是个冥顽不化之人。
东华陡然生出一点恶趣味:此人不信神魔之论,本上仙虽现不了真身,可身边这位魔皇却是货真价实。若这位钟离允亲眼看到魔神显灵,不知会不会后悔今日说了这番话。
尽管玄天此时收敛了仙魔二气,只着了普通的黑色长衣,以凡人姿态混迹世间。可东华仍能回忆起二番仙魔之役时,一身黑袍的玄天手捻剑诀迎着漫天血雨缓缓而来,步态从容,神情散漫,如在云海深处信步闲游。身侧是戮仙与绝仙双剑交替穿梭,飞斩层层天兵,哀嚎痛呼不绝于耳,断体残肢纷纷落地。
彼时怒火攻心的东华,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穿惯了淡灰色仙袍的师弟,一朝换上黑袍纵情厮杀,在魔境暗淡如灰的霜雪映衬之下,如同一幅泛着邪光的画,在他的视野中惊艳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