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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年轻,这么容易想到的点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被派来协助韩子卿,或者说给韩子卿打掩护的肖钦,坐在韩子卿的办公室内,懊恼地想着这个问题。
因为慕奇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干预治疗,而莫沫刚好手上又有一个案子,所以闻人笑最后只能派一个相对教熟的肖钦过来。
虽然韩子卿不需要,但肖钦还是需要过来帮忙。
毕竟韩子卿并不是警察,仅凭教授这个身份去查案,怕是会遇到一些阻碍。
肖钦还在想韩子卿怎么这么轻易就想到了这点,韩子卿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其他方面。
她还是觉得欧阳身上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人如果是被他杀死了,那么他们的尸体会被运到什么地方去呢?又是怎么不引人注意地运出去的呢?
还是说,那些失踪了的人,至今仍旧还在学校里面?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学校里面有什么密室之类的?”韩子卿迟疑地看向项君归。
学校不比其他地方,这里人多口杂,人流量大,一有点异常,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所以想来想去,韩子卿还是觉得存在地下室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或者有什么通往校外的地道?
噗呲一声,韩子卿被自己的猜想给逗笑了。
又不是打仗,哪里来的地道啊。
但是这方面,项君归却比她要了解得多。
“地下室之类的……”项君归低眉想了一会儿,“S市在战时曾经沦陷过,虽然公安大学是建国后才建立的学校,但是校址原本却是建防空洞的地方,如果有用防空洞改建的密室,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子卿的眼睛眯了起来:“防空洞?”
“我记得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但是并不太确定。”项君归思索片刻后做下决定,“我们去问问当年建校时就在的老人,他们肯定知道。”
韩子卿却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即使这所学校原本是从防空洞上建立起来的,但是密室这样的存在,也是需要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得知的。”
人人都知道的密室,那叫房间。
韩子卿突然眼神发亮,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想到了什么?”项君归疑惑地看着韩子卿,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
“没什么。”韩子卿并未将自己想到的告诉项君归,而是起身抬脚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目的是学校的图书馆。
学校历史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记载?
项君归急忙跟着起身,迅速追上了韩子卿。
肖钦想要跟着去,却被韩子卿冷冷一瞪:“好好帮我整理资料,在我不需要你过来打掩护的时候,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肖钦有些委屈,脸上的沮丧忍不住带了出来。
但韩子卿却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身继续离开了,根本没有将他的情绪放在心上。
项君归就更不可能了,能够单独和韩子卿查案,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好好的两人世界,没必要非得找一个电灯泡。
关键是这个电灯泡还没啥用。
心情只能待在韩子卿的办公室,为她整理教学资料。
“真是,我是过来查案的警察,又不是你的教师助理,这样的杂事干嘛让我来做?”
项君归一开始还不知道韩子卿是准备到什么地方去,但等到远远看见图书馆几个大字之后,就知道了韩子卿的打算,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公安大学的图书馆其实是一栋堪比教学楼的大楼,大楼外观呈竹黄色,圆柱形,远处看就像是古时候用的卷轴,十分独特。
走进去之后,入目处是林林总总排列有序的图书,前来找书的学生在其中来回穿梭,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走到中央,抬头一看,就会发现一眼就能望见所有的楼层,以及里面摆放地整齐却错落有致的图书,那种震撼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切身感受,让人忍不住为其中浩瀚的藏书所折服。
里面的藏书量十分很丰富,基本上只要你想找的书都能在里面找到。
韩子卿轻车熟路地走到图书管理员面前,笑着开口:“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一下记载我们学校历史的校志,在什么地方找?”
那图书管理员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正好是韩子卿教过的,因此一见到韩子卿就双眼发亮,激动地不能自已。
听到这话更是积极,不顾其他借书的学生不满的抱怨,直接从书台后面出来,跑到放着校志的暑假前将其抽出,递给了韩子卿。
韩子卿挑眉:“谢谢这位同学,我就在这边看校志,需要登记一下吗?”
“啊?啊!需要的,你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就帮教授办好。”说着竟直接趴在书台上,拿过一个本子,立刻在上面刷刷地将韩子卿的资料全部写了下来。
韩子卿就站在那里等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学生就将韩子卿的登记弄好了。
后面有借书的学生不满,但韩子卿不过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透心凉。
韩子卿带着项君归走到一旁设立的座位上,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韩子卿直接将校志摆到两人中间的书桌上,开始寻找。
项君归看着她手上的校志,目光凝重:“如果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就代表这所学校里面是有密室的,而那些学生也被关到那里面?”
“不是关,应该已经死了。”韩子卿淡淡开口。
活人怎么都会想办法逃跑,即使逃不走也会想方设法闹出一点动静。
即使凶手看管得多严密,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万一逃走了,凶手不就立刻暴露了吗?
但是死人就不同了,死人是不会说话,无法动作,只能顺着凶手的意,待在他想让他们待着的地方。
项君归当然知道失踪的那些人凶多吉少,但是总还是有一些侥幸。
“找到了。”韩子卿嘴角弧度上翘,显然心情极好。
她将公安大学选址那部分的内容指出,“上面确实记载着公安大学所在的地方,以前是战时的防空洞。”
“不过,上面记载的——”项君归指着一行小字,“为了更加安全,那些防空洞好像被全部填平了,并没有没有留下来。”
“有没有留下防空洞,校志上的内容是不可信的。”韩子卿并没有觉得意外,“要是你在家里挖了一条地道,难道你还想宣扬得人尽皆知?”
校志这种东西,虽然看的人不是最多的,但只要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都会翻翻的。
不说对学校历史如数家珍,至少别人提起的时候不能一问三不知啊。
所以真正重要的事情,校志这种外人也可以看的书,是不可能记载的。
项君归皱紧了眉头,却不得不承认韩子卿问得有道理。
韩子卿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喜欢项君归,却还是忍不住嫌弃。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那个防空洞究竟是被改建成了密室,还是被当成了紧急救命用的逃生道?”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韩子卿翻了一个白眼,“如果是密室,那么基本就能确定受害人的尸体还在学校内,我们只要将密室找出来就ok了。但如果是密道……”
“那尸体最后被转移到什么地方,除了凶手本人,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既然是公安大学的人,本身肯定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在没有尸体当做证据的时候,即使找到了密道,他们也无法将之当做证据。
“但不管怎样,我们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将密室或者密道找出来。”韩子卿斩钉截铁地说。
项君归深以为然,如果连密室或者密道在哪里都找不到,其他也是空了吹。
“我觉得,密室这样的存在,当时肯定普通人是不知道的。知道的人除了施工队,也就只剩下了当时的校长,主任之类的高层。”
密室的存在,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但是有的人却是无法避免的,比如施工队;有的人是不得不告诉的,比如校长;有的却是因为身份,硬要凑上一脚的,比如一些高层。
密室或者密道,需要施工队挖,需要他们建设,所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群人因为人员杂乱,没有登记,又身份微末,不太可能到现在还有人记得。
而校长,如果密室火密道的存在没人知道,也同样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个倒是很容易找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世。
而那些学校高层,权利争锋,互相制衡之下,肯定也会知道。
这些人也比较容易找,而且风险并不大。
总不至于第一届所有的高层都很年老,已经全部逝世了吧?
韩子卿的目光一开始就放在了当初的学校高层上,而且正好,校志上是有记载每一届的学校领导的。
将校志翻到最后的优秀人物部分,印入眼帘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后背已经佝偻的老人。
老人目光慈和,嘴角微微咧开,笑容让人觉得浑身舒畅。
他就是学校的第一任校长,但是上面却记载了他的生卒年——生于1894,卒于1982年。
1953年担任校长,1968年卸任退休。
第二任校长比较魁梧,但眼中的温和还是让人感受得到。
不过对方却在1968年上任后,在1986年就退休了,在任的时间不到二十年。
而且对方也在2007年的时候,因病痛逝世。
第三任校长是一个外貌俊秀的年轻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从玻璃后透出的眼神十分冰冷,只是投过纸张,就能感受到他投射出来的威严。
但同样,上面也记载了他的详细生卒年——生于1961年,卒于1987年。
1986年上任,但不到一年,就因意外死亡。
然后第四任校长,就是他们所熟知的欧阳。
生于1952,1987年被选为校长,至今仍旧活着,而且仍旧还是校长。
公安大学建校以来,一共选出了四个校长,但至今却只存活了一个人,也是有点诡异。
“难道我们必须去问欧阳?他不太可能告诉我们吧?”
项君归还记得欧阳的种种表现呢,一直十分怀疑他。
若欧阳真的是凶手,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密室的确切位置。
韩子卿不语,低头认真地找着当年第一批高层的那些人的信息,然后就皱紧了眉头。
“当初公安大学第一届的领导班子一共有九人,各种出身各种年龄的人都有。但是,”韩子卿将书页翻到后面,然后又翻了回来,“即使是当初最年轻的那一个,也在今年二月的时候,因为癌症去世了。”
“什么?那岂不是说,如果真有密室的存在,知道确切位置的人就只剩下欧阳了?”
“也不一定,也许那些人会告诉自己的后辈呢?”
项君归正想开口说话,一道声音就在他们身旁响起:“韩教授,渴了吧?这是我给你买的水,很好喝的。”说着直接递过一瓶果汁。
韩子卿抬头一看,正是开始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的图书管理员。
她因为被打扰而黑沉下来的脸色松缓几分,语气也没有太过生硬:“我不喝,谢谢。”
想了想,她还是叮嘱了一句,“你还是小声点比较好,这里是图书馆。”
按理说这样的话不该韩子卿来提醒,毕竟对方的身份就是图书管理员。
但可能是见到韩子卿太过激动,对方的声音竟一时没有控制住,有些拔高。
刚才已经好多原本看书的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学生脸色瞬间爆红,讷讷地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不住地对着其他人无声道歉。
等其他人终于和缓了神色扭头,那学生这才喏喏地看向韩子卿:“韩教授,我、我喜欢你。”
韩子卿讶然,根本没想到不过是来图书馆看一下书,就能遇见自己的爱慕者。
而项君归的脸色,却瞬间黑了下来。
韩子卿只当做没看见,看着那名学生温柔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康达,是刑侦专业大三的学生。”康达满脸通红,眼转乱转,根本不敢对上韩子卿的目光。
韩子卿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原来是那个班的啊,我知道了。”她揶揄地看着康达,“不过你现在不应该正在工作吗?离开这么久真的没关系?”
康达脸色瞬间大变,扭头看向工作的书台,发现那里已经排了好几个人,连忙跟韩子卿告辞后就跑了过去。
等到他忙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韩教授还没有回答他的表白呢!
项君归却因为韩子卿的处理方法高兴起来,原本冷硬的面容都软化了几分:“你不怕他又来找你表白?”
韩子卿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我还是他的教授?估计回去后就该放弃了。”
项君归又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康达长得还挺帅的,而且那么年轻。”
现在的女生不都很喜欢小鲜肉吗?他这样的估计只能算老腊肉,韩子卿真的会喜欢?
想到这里,项君归竟然开始忐忑起来。
不过韩子卿的回应却十分简单明了:“首先,我对姐弟恋没有兴趣;其次,我对师生恋也没有兴趣;再说,我对比我幼稚的人也没有兴趣!”
她又不是老妈子,干嘛找一个小男朋友来照顾?
更何况,若不是因为项君归……
“最后,我对谈恋爱其实也没有兴趣。”
项君归神色一凝,眼底幽深看不见底,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韩子卿:“你对谈恋爱不感兴趣?”
“是啊。”韩子卿状似无聊地翻着校志,心底却有些慌张。
“那我算是什么?”项君归态度强硬地看着韩子卿。
韩子卿莞尔一笑,“你不是我的保镖吗?”
项君归脸色有些难看,韩子卿心底却叹了一口气。
朵多……你可真是。
就在这时,韩子卿的目光突然被校志上的一个不经意的介绍,吸引住了注意力——
第四任校长欧阳,和第三任校长骆飞亚,在海外求学时期,是同一个导师手下的博士生。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立刻将校志翻到前面的人物介绍,没错啊,一个是1952年出生,一个是1961年出生,年龄相差足足九岁还多。
但他们却是同门师兄弟?
韩子卿敏感地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闻人笑的号码:“闻人笑,你去查查骆飞亚和欧阳两个人的资料,尤其是他们在海外求学时期的,着重调查他们读博期间的资料。”
项君归等到她把手机拿出来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生闷气:“怎么回事?找到密室的线索了?”
“不是。”韩子卿笑得眉眼弯弯,“我想,我知道欧阳为什么一直忌惮防备我了。若是我们猜错,第三任校长骆飞亚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项君归震惊:“不是意外?”
“对,骆飞亚这个人……”韩子卿的手指落在这个名字上,不住地在上面画圈,“是一个给欧阳带去阴影的人,是给他打开‘新世界大门’钥匙的那个人。”
以小于欧阳九岁多的年纪,成为了他的同学,而且还要比欧阳早一步拿到博士学位。
二十五岁就当上了校长,而当时三十多岁的欧阳却还只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高层。
这样的对比下,啧啧,真想问问欧阳校长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韩子卿拿着校志就准备去还了。
项君归走在前面,小心地不发出声音。
韩子卿走在后面,却在即将到达图书管理员前面的时候,目光幽深地看着一个方向,以为不明地笑了一声。
项君归听到,回头奇怪地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韩子卿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该还书了。”
项君归一脸莫名地接过韩子卿递过来的校志,放在了康达的面前。
康达看着韩子卿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不过却聪明地没有再提刚才表白。
能进入公安大学的人智商都不会低,康达当然不会听不懂韩子卿委婉的拒绝。
只是毕竟喜欢了两年韩教授,让他立刻就忘记也不太可能。
韩子卿却了然地不往康达面前凑,自己躲在项君归的身后,看着在图书室安静看书的学生。
眼前恍惚一瞬,她忍不住想到,若是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她是不是也能正常地度过一次学生生涯?
而不是像她之前,即使上学,也只想着尽快毕业,然后想办法抓住韩墨青报仇?
这点她不得而知,但眼前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韩子卿默默地看着项君归将书还好,立刻抬步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啊。”项君归关切地看着韩子卿。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第二天,肖钦带着一一个文件袋来到了韩子卿的办公室。
“韩教授,这是您昨天让闻警官调查的资料。”肖钦递过资料后,欲言又止地看着韩子卿。
韩子卿奇怪地看着肖钦,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这么扭扭捏捏地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那个变态凶手可能改变杀人频率了。”
“今天没人失踪?”韩子卿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早啊,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
“不是!”肖钦有些生气,“是今天已经失踪两名学生了!”
“两名?”韩子卿直接放下手边的资料,神色凝重地看着肖钦,“都是谁?也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吗?”
“一个叫做甄越,是大四的学生;一个叫做康达,是大三的学生。”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谈话的项君归突然站了起来:“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