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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单纯瑾来到二楼,客厅里看电视的白裕说,“找你姐?她出去了。”
单纯瑾点头,走到白裕身边坐下,陪着他唠唠嗑。
走在田野间的白忆篱拢了拢衣服,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她红了鼻子。
冬天夜晚没有夏天夜晚的虫鸣,唯有安静。
走了一段时间准备折返。夜晚田间滑,走着的白忆篱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好在有人拉住了她。
“没事吧?”耳旁带着冷风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白忆篱借力站稳,看向来人。她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怎么来了?”
“湘莉的事,帮你摆平了。”
夔宇恒扶着她走出田野,两个人并排走着,有说有笑。
“咦?她不是很倔的吗?你拿出什么筹码给她了?”白忆篱从口袋拿出一个麦芽糖给他。
接过麦芽糖拿在手心摩挲,低声笑道:“你猜。给个提示——寻人。”
“寻人......莫不是那个失踪的未婚夫?”看着他点头,白忆篱捂着嘴,有些惊讶。
湘莉有个未婚夫,可在成婚前一天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几年来,湘莉一边寻找着失踪的未婚夫,一边给看中的少男少女强行牵线。
没有问夔宇恒怎么得来她未婚夫消息的,白忆篱看着不远处的家,“来我家坐坐?我老爸看到你肯定很开心。”
摇头婉拒,夔宇恒解释,“下次吧。我跟白易有约了。”
“啊易?!”白忆篱皱眉,看着夔宇恒的笑容,总觉得有些调侃的意味。
耸耸肩,踩上家门口的台阶跟夔宇恒挥手,“有空来坐啊!再帮我给啊易带个话,记得来家里,我等他。”
“好啦!上去吧!外边冷。”夔宇恒朝她摆摆手。
跟夔宇恒分开后,白忆篱来到二楼看着聊的火热的两人。
“有那么多好聊的吗?”这两人都聊了一整天了,还没说累!
没得到回应,白忆篱就回房间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感到有人在拍打自己脸的白忆篱,皱眉睁开眼。
放大的脸吓的她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和秋风扫落叶,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某个骂骂咧咧的人。
“老女人,我好心过来喊你起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单纯瑾扶着床沿站起,揉着大腿瞪着她。
“我有让你叫我起床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继续睡。
“姑父叫你起床吃早饭。”要不是姑父让他上来喊她,打死他也不会干这事。
“不吃!”昨晚没睡好,她还要补觉。
“不吃就不吃,饿死你最好。”单纯瑾走出没几步,总感觉有些怪怪。走回去拿着冰冷的手伸入暖和的被窝。
“啊——”
被冰起的白忆篱缩着脖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单纯瑾,“单纯瑾,你找死啊!”
扭着脖子得瑟的单纯瑾傲娇的看着她,“这是你踢我的报应。”一报还一报,没毛病。
“王—八—蛋!!!”
白忆篱扯过他的衣领,往他小腿踹了一脚。趁他不备压着他,掰着他的腿。
“啊——!疼!疼疼!大爷的,白忆篱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打你啊!”他的腿硬生生的被她掰到头顶。
恶狠狠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冷笑:“讲的你因为我是女的就没跟我打过似的。”
“我去!开战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单纯瑾咬牙忍痛翻身,把白忆篱压在身下,扯着她的头发,气急败坏的笑道:“叫爸爸!”
“被我爸听到了看你怎么办。”上嘴咬住他的胳膊,白忆篱猛地抬起头磕他。
跟白裕打好招呼,把衣服在房间里放好。来到白忆篱房门口的白易,听着里边的叫骂声猛推开门,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快步上前拉开单纯瑾,看着气喘吁吁瘫倒的白忆篱,冰冷地看着单纯瑾。
后者梗着脖子红着脸,对他道:“你谁啊!给我松手!”
像提小狗一样提着单纯瑾的白易关心的看着整理好的白忆篱,“姐,有没有伤着?”
挥手摇头,白忆篱心里的怒火在看到白易的瞬间消了许多。
被提着的单纯瑾打量着白易,阴阳怪气的捏着嗓子,“你就是她的堂弟啊!啧啧啧。”
白易冷眼与他对视,松开手拿出湿巾擦拭着,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单纯瑾认为的),“你是姐姐的表弟。”
白忆篱拉走单纯瑾,示意他别给自己惹事,“啊易,他是单纯瑾。臭小子,这位是白易。”
单纯瑾不满白忆篱的区别对待,碍于她的淫威,不服气的哼着。
“姐,叔叔喊你吃饭了,我们下去吧。”白易把白忆篱的毛拖鞋放在她脚边。
穿好鞋子后,看着走在前边的白易,白忆篱放慢速度让单纯瑾跟上,小声说道:“你给我消停点。你打不过他的,知道不?!”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白忆篱翻着白眼摇头,“反正你记住,不要惹他。真的惹到了,就赶紧跑,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切!你应该担心不要让他惹到我。”
“只有你惹别人的份,惹到别人了就赶紧跑吧!不要还手。这样说不定别人还能原谅你。”
“滚!”单纯瑾怒吼,她这么就这么看他!
真是气死了!!!
白忆篱跑到白易身边,朝他笑了笑,“生气了?”
白易把她褶皱的衣摆抚平,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白忆篱看了眼身后对着空气挥拳的人,扶额道:“啊易啊!你的脾气就是太好了,我怕有不长(怕)眼(死)的找你麻烦。”
“没事,不会的。”白易安抚着忧心忡忡的白忆篱。
“啊易。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打回去,姐给你担着。你这么乖的性子,我怕你吃亏。”白忆篱想到白易那副乖乖的性子,有些懊恼。
“不会有人欺负我的。”这几天因为白忆篱接单纯瑾回来而郁闷的白易,心里甜滋滋的。
一顿早饭后,白忆篱准备出去散散步。白易提出跟她一起,难得被白忆篱拒接了。
慢悠悠地走在竹林里,白忆篱看着不远处小溪编野炊的那群人,缩着身子感慨,“大冬天的来野炊,不知道怎么想的。”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朝他们走去。
蹲在河边洗蘑菇的纪南吕瞥见对岸有人走来,紧忙起身欲要躲起来。
“南吕!”对岸的白忆篱喊住要藏起来的人。
纪南吕欢喜的转过身,看着穿着棉袄的白忆篱,举着蘑菇挥手,“尤溪!”
踩着高出小溪的石头桥来到对岸,纪南吕紧紧地抱住白忆篱,星星眼看着她,“你去哪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一月没跟你们说我回家了吗?”白忆篱接过她一篮子蘑菇,由她挽着手。
“说了。就是没亲眼看到你,不放心。”
而在上游杀鸡的季暮商和煲汤的扇归林对视一眼,看着慢慢显现的两个人影。
“知道回来啊!”扇归林眼含哀怨的看着面色红润的白忆篱。看起来没什么事。
“欢迎回来。”季暮商收回目光,认真的杀着鸡。
“一点诚意也没有。”纪南吕觉得季暮商表现的不够热情和不够关心。
然而杀鸡的人不想理她,起身走到其他地方继续手中的事。
纪南吕跟着过去,在他身边打转,一直吐槽。
一月跟着扇归林走到白忆篱身边。
“大人。”一月脸上的抓痕已经好了,白忆篱揉了揉她的头发。
“娃娃,你跟我来,”扇归林走向林深处。
白忆篱让一月看着煲着的汤,跟上扇归林。
“去禁谷领罚了。”扇归林扶着白忆篱的肩膀,转来转去的看着。
点头,眯着眼,“龟苓膏,你呢?”
“不看看我是谁。你师父啊!怎么可能有事。”顿了顿,道:“知道你有分寸,既然你去领罚了,我也就不再说了。
那就说说你在夜国遇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