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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擦过,入目的皆是自然之物,一个活物都没有,更别提单青客的哥哥了!
“呼呼!怎么还是没有人啊?”跑到腹痛的白忆篱停了下来,双手撑着双膝,额上的汗流过鼻翼,她抬手拭去。
看着身后,白忆篱想到单青客的情况,咬牙做出决定:既然找不到他哥哥,那就先带着他先。
决定好了后,白忆篱当即折返。
月光盖住的树下,银光粼粼。
“簌簌——簌簌——”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叶间的摩擦声。
回到树下的白忆篱皱眉站着,在连续喊了好几声单青客无应后,有些生气的打了树干一掌。
“嘶!好痛!”被相互力击到的白忆篱捧着自己打到红彤彤的手,气急攻心。
猛然一道刺眼的银光闪过。
“怦怦!怦怦!怦怦!”一阵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荡。
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单青客待过的地放看去。
“银环?”走过去捡起,就着月光,白忆篱发现这是个银制的腰带。
这银腰带是用一条数十个直径为一厘米的银制圆面组成的环形腰带。腰带上分别有六条银链,都如南兮枝送给她的那条相似。
只不过,南兮枝送给她的银链上链首尾处的玉环是雪白的,这里还有赤色的,青色的,水色的,宝蓝色的以及透阴中掺杂着九缕血丝的。
奇的是,里边有南兮枝送给她的那条。
正疑惑时,脚边较为隐蔽的草从中被风吹出一张用墨水写着字的宣纸。
多谢给水之恩,
我见姑娘的银链遗落,
正巧我有一副可与其配的银饰,
特曾与姑娘,
望姑娘喜欢。
——单青客留。
如果白忆篱再有学识一些定会惊叹这字迹银钩铁画,可是她现在只会感叹道:“哇塞!好看......”
望着散发着银色光芒的银腰带,白忆篱爱不释手的摆弄一番,心道:算啦!虽然人走了,但这心意我就不拂了。
说完,把银腰带收好,迈着大步往上边的山路走去。
不知是不是收了一个好看的物件,白忆篱心情极好,像她平常走几步山路就要休息一下又或者骂骂咧咧的人,竟心平气和的走到了山顶,不带一丝大喘的,甚至还哼着“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山顶不与山腰与山麓那树木丛生的景象,而是一出巨大的洞穴孤独的站立在寸草不生的黄土地上。
想到南兮枝说的山洞,白忆篱确认了就是眼前这个,毕竟眼不瞎的都能看见这唯一的一个。
“夔宇恒,你在里边吗?岳叔叔今早做了一些蛋黄酥,我想和你一起吃!”白忆篱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山洞喊道。
“......“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不是说在山洞里的吗?为什么没人回应?不会是离开了吧?
正当白忆篱抬脚准备离开时,山洞里传来一道重物砸倒在地的声音。
“夔宇恒?”试探性地再喊了一次,还是无人回应。
可白忆篱觉得,他就在里面,就是不知为何没回她而已。
快步走入昏暗的山洞。
夜间视力不好的白忆篱慢悠悠地在山洞里摸索着,突然,脚底一软,吓得她直接摊到在地。
“什么东西?”声音有些哆嗦,但还是伸出手在地上寻着方才那软物。
混乱摸了一阵,直到戳到烫手的物体时停了下来,这是......凭借着物体的形状,白忆篱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活物,体温非常高的,可以当暖宝宝的那种的活物。
简称,夔宇恒。
“夔宇恒?夔宇恒?”
好吧!不理她就不理。
白忆篱找到他的脸,探着他的额头,虽然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插曲,比如插到他鼻孔,戳到他眼睛等。
发烧了......白忆篱蹲在他身旁,对着他比划比划。
似乎得出什么肯定的结果,白忆篱撸起袖子,拉起夔宇恒背在身后。
“咯嗒......砰!”
......双膝跪地的白忆篱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使出吃奶得劲扶住险些从背上翻下来的人。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还以为她可以毫无压力的背起夔宇恒,毕竟他看起来很瘦小。
显然,这是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瘦子!!!
“夔宇恒,你要减肥了!”白忆篱吃力地说道。
背上那位比标准体重偏瘦的人,蹙眉,无声的抗议白忆篱的话。
“咕咕-咕咕-”夜色愈浓,空着盘旋着两只年幼的咕咕鸟。
夜间的山路开始变得滑润难行,一组脚印无限地往前延伸,没入那沾着黄泥的白鞋下。
白忆篱提了提背上不知滑溜了多少次的人,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是即逝。阴阴在半山腰时还是早上,遇见单青客时却是晚上了。
想到单青客,白忆篱就有些郁闷,竟然不告而别。
还有那个被派来保护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的宁城。
越想越生气,或许是有些无聊,白忆篱竟自言自语起来。背上不知什么时候转醒却无言的夔宇恒,安静的趴在那位正说着要如何把白狐九尾编成麻花辫的人的背上。
感受着她强劲的心跳,环住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收紧。
她那没放好的银链反射着银光,直直的在这个吹着夜风的晚上,照入心底,昭示心绪。
“呵呵!白狐,别让我逮着......谋杀呀!晕倒了还想着掐我!”正想着那只白狐的白忆篱感觉脖子被勒的难受,气呼呼地拍了夔宇恒一巴掌。
“......”背上的虾已近熟透了,恼怒地咬着唇。
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这羞耻地一幕,不然他就要无颜活于世。
“大人,你这样要是被小少爷知道了,指不定他要把自己埋了,无颜见人。”
突然,平静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某人心道。
白忆篱转过身,看着宁城,说道:“没事!昏着呢!”
“......”背上微睁眼睛的夔宇恒,默默地合上眼睛昏着。
闻言,宁城面部肌肉轻微的抽了下。走到她身边,接过‘昏迷’的小少爷。
夜风时不时带着香气吹过白忆篱的鼻尖。
“宁城,”正在活动肩关节的白忆篱突然出声。
“大人有何吩咐?”宁城毫无压力的抱着夔宇恒,看着白忆篱。
白忆篱正在摧残着路边采来的野花,很是平静的问道:“烤肉好吃吗?”
我还想着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原来,呵呵。
宁城这会儿才正视地看着她,以及手中看不出是花的花,“还不错!“说完,拿出放在腰袋里的烤兔肉,那还沾着肉沫的嘴又说道:“大人,是否要试试在下的手艺。”
白忆篱也带着笑意直视着他,说道:“要不,给我来点?”
接过那香气四溢的靠兔子,某人问道:“不知道夔宇恒会不会闻饿。嗷呜-宁城烤的兔子真香!”真是幸福啊!
宁城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少爷他昏着,闻不到。”
昏着的夔宇恒:其实我也饿了......
随着白宁二人的愉快野餐之旅的结束,某个被遗忘的发烧者终于回到自己的居里,喝着大夫开的药。
此刻,正感受着来自母亲关心的人,透过敞开的房门正直勾勾的看着亭里站着的白宁两人。
准确来说,是他二人手中的酸粉。
那本是他的酸粉,可大夫说要饮食清淡,所以南枝兮便把它给了上山找夔宇恒还没‘吃饭’的两人。
说是辛苦他们了。
夔宇恒看着二人,心道,确实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