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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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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智的选择,这样跑一趟既不费神又不费力,钱儿轻轻松松就到手了。”章闻岩感慨道。

    回到宾馆,江阔掏出两千给章闻岩和高泽一人拿了一千,嘱咐道:“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章闻岩接过红钞,盯了一眼江阔,江阔点点头,“明白了,江总。”章闻岩点点头道。

    “你们俩住这里,我住隔壁。”江阔抬起手安排道,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章闻岩跟在后面关上了门,回头看着高泽,并把手里的红钞数了一千给他,说:“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讲。”

    高泽有些不明白?这钱干干净净的,为什么不能让公司的同事知道,这也算是一件高兴地事,一件值得学习的事,为什么?

    他刚要开口就被章闻岩抵了回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江阔的私房钱,不能让公司的同事知道,更不能让凌薇知道,明白了吗?”高泽这才点点头,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有些事情不能了解得太清楚,但有些事情又不能不去知道,以后你接触多了,就明白了。”章闻岩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高泽似懂非懂。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章闻岩说完,就卷进了被窝。

    回到江城家里的章闻岩,正在整理着挎包里的文件,他翻开手机准备关掉闹钟,这个周末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是......”

    章闻岩随便点开一条录音,“这里是五十万现金,如果有人愿意自动弃权的,可以马上拿五万现金走人。”一浑厚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这难道是......?”章闻岩猜想到,他陆陆续续地点开了好几条。

    “叙州教育局管辖的近百所中小学,这次统一招标,分三个包,公平公开公正的竞选,可我的内线得到消息说,这个标基本上已经内定了,负责人和评标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的,最终落到谁家还需再议,如果大家一起去捣乱了这个局面,就我们目前在座的就有十五家,分到每个人的头上也就几十万的生意,大家可以考虑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首先,外地企业可以放弃竞选,因为你们来叙州没有当地的优势,就凭资质证书这点,我们公司就已经占据了上风,再者,我们还是当地政府的扶持企业,一年几千万的销售额,市县级政府也会定期的到我们工厂进行巡查,所以请大家量力而行,是自愿放弃还是凭实力竞争。”

    片刻后,会场氛围变得异常骚动,隐隐约约熙熙攘攘地闻见。

    “你们知道吗?听说他们老板以前也是在市教育局工作的,后来退休了就下海经商,这才几年就搞得风生水起,在叙阳县开了两家工厂,规模还挺大的,整个叙州三成的学校都被他们垄断了,一年几千万应该还有所隐藏吧!”

    “食堂好像是他们堂弟承包的,这几十家的学校,一年下来不得了呀!”

    “他们的这后台......”

    “人家以前毕竟也是......”

    “你们说,我们这么多企业能与之抗衡的......”

    “你们公司应该可以吧?”

    “不行,不行......”

    “这回垫资一下就得几百万,还是很吃力的。”

    “要不我们几家合作,赚了钱一起分......”

    “你小声点......”

    “你在教育局有关系呀?”

    “没有,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浑水......不好趟呀!”

    “江总,听说你们公司在江城实力雄厚,行业口碑也不错,我们叙州这种小地方也能入你的眼?”

    “陈总,你也太看得起江某人了,实力雄厚谈不上,小小名气在江城根本就不值一提,我这次也是应朋友之邀来叙州探探市场,没想到池子不大水还挺深,陈总,江某还想跟你请教请教,望你不要金舌蔽口。”

    “江总,你也太谦虚了,这个行业圈子就这么大,谁没有两个熟人?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敢上架的鸭子比鸡多,都是在大锅里抢食的人,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没想到小地方比大城市竞争更激烈!”

    “那是当然,大城市大鱼小鱼无数,只要下网总能捞上几个,小地方就不同了,只有这么多,你不跑快点,连渣都不剩。”

    “其实我还挺认同你们这种联手合作的方式,多多少少都能进一点腰包,在江城你有这个想法,别人不愿意呀!硬是把市场搅浑,搞得大家都挣不了钱。”

    “大城市有大企业撑着,中小型企业政府管不了那么多,在我们这种小城市里,财政收入全靠我们这些三流企业每年的上缴,政府不加以重视,他们也要拿政绩说话,总不能年年被上头批斗吧!这样一来还想迁升恐怕就难了,所以说,在我们这种地方,行业内的规则相对要有保障些,如果单枪匹马,你会被同行业所排斥,想立足都难了。”

    “任何事物的推进都有它的两面性,顺应行业的发展我们可以生存,逆反行业的规则,就看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人脉了。”

    “确实如此,想当年我在广州搞批发的时候,你不认识两个行业内的引子,你这生意就只能做死。”

    “中国几千年了,向来如此......”

    “这江阔也太藏得住了吧!”章闻岩冒了一句。

    “人家是老板,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你们下属说的,你们干好自己的工作,拿自己的那份钱就行了。”佟婉婷一旁插言道,章闻岩回头瞅了她一眼,“你不是在看电视吗?”

    “你开免提那么大的声音,我能听不见吗?”

    “十一点之前,如果决定弃权的再加两万。”章闻岩又点开了一条。

    “这江阔也太奸诈了,还跟我们说只拿了两万,之前的五万都被他黑了。”

    “你们就随车溜达了一圈,有一千就不错了,还想要一万呀?”

    “也是啊!白白的捡了一千,赚了。”

    “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到处去跟人说,漏嘴了人家会说你大嘴巴的。”

    “放心,关我什么事?”

    “之前听郝文彬说了些江阔的七七八八,我还不信,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你也要有自己的判断,别随波逐流,社会上的人个个都精,哪天在身后捅一刀子你都不知道。”

    “郝文彬......,”章闻岩犹豫片刻,“还是值得信任的。”

    “你别把自己给买了就行了。”

    “你以为你老公就那么笨呀?”

    “你就是做人太直了,不懂得隐藏自己,你这样会吃大亏的。”

    “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就只有一张嘴,要是能管我吃,那也挺好。”章闻岩笑道。

    “你就白日做梦吧!”佟婉婷打击完又叮嘱,说:“做事情——自己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