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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开窍的呆瓜居然会渗水？来，有种就多漏点底，让我也开开眼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坏水，被你们藏得这么深！”
老头闻言，狠狠瞪了眼李智，骂道：“小崽子，别给你点春风就飞天！就怕等会老夫说出来，你的小心肝受不了！”
李智拍了拍胸口，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却未再激将老头。
这样的事，适度就好，否则，很可能会过犹不及，逼得老头儿恼羞成怒。
倒时候，别说漏底了，恐怕整个农场大院都禁不住老头盛怒的一击。
现在他肯松口，就已是不小的惊喜。李智怎可能关键时刻坏好事？
“小子，你是怎么理解人类起源的？”
这是个疑问句，很显然，答案并不寻常。
世上既然存在怪老头这样的妖孽，那就证明人类的起源，并不是如科学界约定俗成的那样，而是极有可能另有渊源。
李智可不认为，那些逐渐站起来的猴子，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创造出曾经的神魔文明。即便是东方神话中的那只神通广大的猴子，凭他的能耐，也不可能只身撑起那么鼎盛的文明。
可以说，一个极度鼎盛的文明，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唯有无限灿烂的文化与思想，才能撑起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
这也就意味着，在逐渐浮出.水面的神魔文明面前，那些无数人奉为圭臬的进化论，显得说不出的荒谬与可笑。
既然人类不是通过进化而来，那究竟又从何而来呢？
“难道说，万千生命，都出自某个神秘存在之手？生命，是被创造出来的？”
对于李智的反问，老头似乎很满意。
总算没白瞎了这几天来的所见所闻，这小子没将进化论那些荒谬的东西摆出来，否则，接下来的漏底，可就完全没必要了！
李智将老头眼底那抹赞赏尽收眼底，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显然，老头那个问句，看似随意，却暗藏考验李智的玄机。
假如刚刚李智不假思索地以凡尘俗世那一套进化论回应，恐怕老头儿此刻早已拂袖而去了。
既然神魔文明真实存在——怪老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么进化论之类的言论，大可随时扔进臭水沟里了。
如果李智胆敢拿这些躺沟底的东西来恶心老头，那他必定不会给李智什么好脸色。
还好，李智的反问，恰到好处。既回应了老头的问句，又起到了抛砖引玉的奇效，容不得老头不作回应。
“小崽子，算你识相！接下来，老夫要给你普及一下假说！”
“假说？为什么是假说，难道连你这样的老妖孽都不知道，人类是怎么来的？”
对于李智口中的老妖孽，老头很是不爽，直接狠狠瞪了眼李智。如果他真想杀人的话，恐怕刚刚那一眼之后，李智就已成一堆肉酱了。
还好，老头的原则再加上李智的特殊身份，让他暂时保住了一命。
“小崽子，嘴巴放干净些！并不是活得够久，就一定知道很多久远得难以考证的禁忌秘密！即便是资历比老子古老得多的旷古妖孽，也不一定知道某些禁忌秘密。更何况，老子看起来真有那么老吗？”
李智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他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又迅速摇了摇头。
老头何等样人，李智下意识的举动怎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一只干枯之手，瞬间搭上了李智的脖子，掐得他咳嗽连连，直翻白眼。
“你这么实诚的少年，还真是少见，老夫一兴奋，就禁不住要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
老头干咳了一嗓门，直到李智快缓不过气了才松开手。
“不过你这年轻人，也太弱不禁风了，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摸了两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要是有人跟你抢媳妇，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分分钟绿油油的？”
李智气结。
你这老妖孽都敢自称手无缚鸡之力的话，这世界还真没几个杀鸡宰鸭之人了！
况且，就算有人敢来抢媳妇，老子不是还有枪吗？老子就不信，路上随便蹦跶出来一人，都是你这样的不死变.态！
当然，这些话，李智都是暗自腹诽。他可不想再受到那只黑爪的特别照顾。况且，再顺着老头的意思，那可就真让他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了。
“咳……咳……老货，别扯远了！赶紧说说，刚才的假说，是什么玩意儿！”
老头闻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满脸肃穆起来。
也许，对于这些禁忌之事，他也不敢稍有亵渎。
“人类，兴起于无尽久远的时代。”
“传说混沌初开时，诞生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刚开始，ta没思想，无意志，连形态也不固定。直到某个偶然瞬间，他动了一下，顺势崩开了宇宙。无尽的星辰之火，旋即划过虚空，并点亮了ta的神识。又过了无尽岁月后，ta的神识之火越烧越亮，最终诞生了神智。至此，我们可以称ta为先天存在了……”
“……枯寂浩渺的宇宙，只有先天存在一个生命。久而久之，ta总感觉宇宙里少了点什么。于是，ta开始用大.法力创造各种生命，并将之安放到某些特定的星辰上……”
听到这里，李智微微颔首。这与西方造物主之论，有不少相通之处，还是有可信依据的。
“……可是，先天存在创造的生命中，某些过于智慧，居然会利用天地精气，改造自身，达到难以想象的强大之境。这些生命创造的文明，可以称为神魔文明。”
“整个神魔文明最鼎盛之际，惊才绝艳之辈数不胜数，登临绝巅之人也不在少数。这些过于强大的力量，终于让那个先天存在察觉到了不对劲。ta开始感觉到威胁，害怕ta创造出来的东西，会威胁到ta的生存。于是，ta开始反扑。”
“ta太强大了，以至于神魔文明中，最惊才绝艳、登临绝巅的那批人，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预警。最终，神魔文明伤亡惨重，几乎断了传承。这就是古老相传的第一次大破灭！”
“好在，因为ta过于强大，所以每一次有所动作之后，ta都会陷入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眠。神魔文明最终获得喘息之机。”
“第二次大破灭来临前，第二批登临绝巅之人终于布下了后手。无数强大的太古神魔不惜焚尽自身力量，将所有人之力加持到某个强大的至尊身上，让那个承载了无尽力量的至尊，直面那个先天存在。”
“那一战，直打得天崩地裂，星辰尽毁。最终，先天存在被击成重伤，陷入沉眠。与之大战的至尊，也无力再出动作。唯有耗尽最后的力量，身化封印，独断太古，意欲将一切浩劫的源头封死在岁月中。”
“可惜，这招终究是失败了。先天存在终究是苏醒过来，降临在上古。”
“上古神魔文明的至尊，察觉到了先天存在的苏醒。他们终于破釜沉舟地做出了大动作——合众生之力，包括各种动植物、微生物与各路神魔之力，与先天存在展开了大决战。”
“那一战，魔哭神泣，天地同悲，几乎所有生命都在那一战中战死了！可惜的是，先天存在虽被击得奄奄一息，伤重垂死，但终究是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尽管让人觉得无限惋惜，但耗尽了众生之力，终究没能灭掉那个先天存在。”
“更让人痛心的是，上古浩劫最终耗尽了众生的气运，神魔文明就此摔落，再难现上一个时代极度鼎盛的雄风。”
“又过了数千年，生命开始复苏。失去神魔文明支撑的人类，转而发展起耕种与经商文明。时至今日，人类发明出的核武器，倒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但要拿来对付先天存在，估计也就能挠个痒痒。”
老头自嘲地笑了笑，目视李智，查看他的承受能力。
李智还算镇静，虽然被老头口中的连天征战吸引得心摇神驰，恨不得亲临上古甚至太古，参与那热血沸腾的神魔之战，但却未作出任何有可能引起误解的表情或动作。
简单的说，就是不怂！
即便你将太古大战描绘得有多惨烈、多血腥，我都能直面这一切，甚至恨不得参与连天征战，流尽最后一滴血也毫不在乎！
对于李智的反应，老头不住点头。
作为被选中的棋眼，就该有这样的魄力。否则，他根本不配。
李智在脑海中，尽可能的想象那一幕幕热血而悲壮的战斗，聆听那一曲曲撼天动地的战歌，为诸天神魔之举，既敬又憾。
想到今后有可能与他们比肩，共战先天存在，李智满腔热血，就止不住地汹涌澎湃。
正激动处，脑海中灵光一闪，李智突然记起了某些事情。
“老货，蛊惑人心的本事不错嘛！老子差点就把假说信以为真了！”
李智的一惊一乍，似乎都在老头的预料之内。
他闻言并不恼，只是淡淡地辩道：“老子又没说真的，一开始可是提醒过你，此乃假说！”
李智嗤笑一声，斥道：“法克！尽放t娘的狗屁！如我所记不差，你应该就是徐太公口中的老老太公！”
老头听到徐太公三字，眼神突然一亮，耸耸肩道：“活得太久，名号这些虚的东西，老夫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要非那么叫，老夫也不介意。”
“我吐你一脸花露水！尽给老子胡扯！你既然是老老太公，独断太古的至尊是你无疑。如此一来，你又怎可能不知道太古之事？哪还需要假说之类的狗屁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