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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被告诉我没有，外面那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想必你也听到了，从一开始我就纳闷，你究竟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我一直不停追问你的，你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东西确实给那些不能修炼的人提供了便利，确实让普通人过得更好了些，我明白你心里有自己的抱负，我也愿意陪你一起实现抱负，愿意帮你去杀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但你这样与虎毛皮，无异于是自寻死路，结果你到现在还想要瞒着我，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片黑暗之中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这段对话让黎笙与元墨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情况。
好一阵沉默，终于有人再次开口讲话了。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说什么有神仙愿意协助你，给你这些东西，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太荒唐幼稚了吗？我只是从来都不挑破而已，后来我看到你凭空变出来那么多东西，又看到你经常自言自语，我就大概能猜出来，你一定是与什么人做了交易，所以到底是谁？究竟跟今天外面的声音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但我不适合一个人做交易，是跟一个世界，那个时期告诉我，只要我想要拥有的，他们都可以满足我，但需要我帮他们赚取他们世界的货币，我觉得这个买卖很划算，没有深想就答应下来了，可是后来，他们不再让我争取那个世界的货币，而是让我拿我们世界的东西跟他换，原本只是些小法器，或是些灵石，无伤大雅，但我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后来我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我们这个世界的灵脉。”
黎笙皱着眉头，不知不觉就联想到了系统身上。
这运行操作怎么跟系统那么像？
“绝对不行，没有灵脉我们这些修士全都得死，就是普通人也会因为失去灵气，没办法耕种而活活饿死，他们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我们能否有一战之力？”
“我曾经也想过，其实他们早就来过一次了，不过当时来的人并不强，我很轻易就把他们打了回去，后来他们来了第2次，说是要跟我和谈，不过最后的目的还是灵脉，我没有同意，他们就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能一战之力的本事。”
“不管有没有，总要试一试，不能让整个世界都毁在我们手上。”
声音戛然而止，黑暗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我觉得他们说的是系统。”
听了这两个男人的对话，黎笙越发觉得熟悉。
“还不能确定，这俩人说自己是修士，如果真的是系统，按照古德所说，这个世界应该打得过才对。”
“或许他们比较弱？”
黎笙稍稍迟疑了一下，做出一个假想猜测。
元墨刚要回应，接一片的空间突然大亮，眼前的画面又产生了变化。
层叠的阴云布满天空，像是一座窒息的囚牢笼罩大地，倾盆大雨冲刷着废墟中的泥泞，被染透的暗红土地无论如何被清洗，也无法窥探出它的本来颜色。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
无数尸体被随意叠放成一座小山，而就在这处尸山的不远处，有一个巨大机甲，正在肆无忌惮的进行屠杀。
伏尸千里，满地就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机甲所到之处必定掀起一片血腥。
他们看到了许多修士，拥有呼风唤雨的本领，掌控庞大的自然之力，却对机甲无可奈何。
而这样的机甲，还有许多......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黎笙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两个男人口中说的就是系统。
可眼前这种景象又击碎了她修炼大成与星际战斗的希望。
看看眼前这些修饰的本领。
哪个不是如同清灵仙君所说的大佬？
最后不还是被打成这个惨样。
“镜灵，记住眼前这一刻，只要你不死，这个画面就绝对不要抹除，如果有朝一日，我们的后代子孙能够重新恢复往日盛况，有人能够找到你，你就将这所有的一切放给他们，给予警醒，勿要报仇。”
......
随着话音的落下，黎笙与元墨又回到了宫殿之中。
而此时的宫殿，已经没有了他们刚刚进来时的美丽，灰暗破落的如同鬼屋。
黎笙的手里抓着宫殿里的那面镜子，久久不能回神。
“你说他们最后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黎笙沉默了良久，喃喃问道。
但画面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世界，同样是被星际屠杀的世界。
这句话不单单是怜悯动容，更像是要给予自己一点希望。
“一定有，我们刚刚看到的画面应该是这面镜子记录的，它曾经的主人把这些事情记录了下来，而这个世界现在有这么多活人，都算得上是他的后代，所以那时一定有人活下来。”
元墨心中的悲伤不比黎笙少。
被毁灭的也是他的世界，也有他曾经的朋友，亲人，长辈。
“你说为什么现在星际不再对那些仙侠世界下手了？他们明明有能力的。”
“不知道，或许是有更大的谋划吧，但不管是什么谋划，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完美无瑕的东西，无坚不摧的世界，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我们找到这个弱点就能报仇。”
元墨的话坚定了黎笙的心，让她不再那么迷茫。
“你说的对，这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无坚不摧的东西，只要找对方法，我们也可以制裁他们，总有方法的，而且我记得古德说过，一个世界的毁灭可能是因为掌控系统的人索取无度，我现在已经脱离了系统的控制，只要找到那些还持有系统的人，绝掉这个可能，这个世界应该就能稳定下来，而且我们还有机甲，说不定能从这上面研究出什么东西，我们不会输！”
“嗯，我们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