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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是两天后到的邵阳,在邵阳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便让店小二送个口信给季府中的穆子卿。
穆子卿随后便带着季涵到楚宁暂时安置的“顺风客栈”,门响两声,一身红衣长相艳丽的男子开了门,见了穆子卿便眉头上挑,张口就道:“是上门挨揍的。”
季涵跟在穆子卿的身后,看样子以为是敲错房间了,便拽了下穆子卿的衣袖,悄声说:“穆姐姐,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穆子卿也拿不准,她可记得楚宁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没听她说过还带着别人过来,难道真是敲错门了,抬头看了下门房号“天字一号”,没错,来人说的就是这间房啊!又看向红衣男子来者不善的样子,还是派人查清楚了状况再过来吧。
红衣男子见穆子卿转身想走,便抽出腰间的红鞭,往门上一甩:“既然已经跟到这里了,就别想完整的离开。”说着便一鞭子挥向穆子卿。
季涵刚刚站在穆子卿的身后,转身时第一个看到男子的动作,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穆子卿,红衣男子见一个带着帷帽的男子突然挡在了前面,快接近穆子卿背后的鞭子一下子又收了回来,对季涵气冲冲道:“哎,没你的事,给小爷我让开。”
穆子卿在男子挥鞭子过来时,也一把将护住自己的季涵给搂在怀里,退出了两步,还来不及感动,就把季涵推到现身出来的青远的身边,道:“保护好少夫。”这次出来,没有带下人过来,只留暗卫在暗处保护,倒是失策了。
安排好季涵,穆子卿看着男子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也不说话,上来便是一掌,在女尊她从来没打过男人,却并不代表她不打男人,尤其是欺负上门来的男人,敢打她家宝贝的男人简直是找死!
红衣男子的身手也是敏捷,躲过了一掌,心里却是一震,是个高手,既然已经出手了便好好打一场。
楚宁回来便看见两人大打出手的场景,瞧红衣男子明显落了下风,吃了穆子卿一掌,已经连连后退,急道:“师姐住手!”
穆子卿闻言这才停手,看向楚宁却没了姐妹相逢的喜悦,看楚宁扶着红衣男子查看伤势,便知两人关系不浅,她不知道男子为何一见她便大大出手,但是无论是何原因,他险些伤了季涵就该教训一番。
男子的胳膊和胸口都中了招,现在正捂住胸口疼呢,他估计这两处已经淤青了,但这已经是穆子卿看他是男子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再加上季涵在一旁劝说的缘故,手下留情了。
见红衣男子伤势不是很重,楚宁才看向穆子卿道:“师姐,”
穆子卿哼的一声,不理她。只把季涵拉在身前,问他有没有被吓着。
楚宁也奇怪两人怎么动上手了,一边搀扶着红衣男子一边对穆子卿说:“师姐,进来说话吧。”穆子卿也想到自己来是有正事,这才领着季涵一起进了房间。
楚宁给穆子卿和季涵都倒了茶,这时穆子卿已经帮季涵摘了帽子,她知道眼前长相极漂亮的男子应该就是师姐信中提到新娶的夫郎,说道:“师姐,姐夫你们先坐着,我先给宝儿上点药。”
季涵听她叫姐夫,脸一红,有点不适应,他其实还比楚宁小几岁呢,却因着穆子卿的关系成了姐夫。穆子卿听了却很受用,终于露出了从见面后的第一个笑脸:“待会儿再与你说事。”
楚宁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瓶,拉着红衣男子也就是大名孙杨,小名宝儿,到了屏风后面,也不问他原因,先挖出一些膏药仔细的涂在胳膊上的淤青处,又问他还伤着哪了,宝儿褪去外衣,拉开内衣给楚宁看胸口处的伤,比起胳膊处的伤胸口处伤明显轻了很多。
想来师姐也并不是存心要伤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外伤,养几日便好。
宝儿看着楚宁不说话,却急了道:“阿宁,对不起,我好像是误会了,并不是故意的。”
从楚宁管那人叫师姐开始,宝儿便在心里大呼不妙,知道自己可能是误会了,阿宁之前便对他说师姐今日会来找她,还让他好好招待师姐,想来只能是自己误解人家了。自己不仅没有办好阿宁交代的事,而且还得罪了她一直很尊敬的师姐,深怕楚宁为这与自己生气。
楚宁听了,却真的放了心,还以为师姐与宝儿是有仇呢,自己刚还在想怎么化解呢,现在好了,既然是误会,那就解释清楚了就好。牵着宝儿的手说道:“待会儿要向师姐道歉,把误会解释清楚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马上道歉。”宝儿是个直性子,却是没有坏心眼,有什么说什么,知错能改,就算楚宁不说,他也会道歉的,当时是自己冲动了,仔细回想,穆子卿敲门时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恶意,甚至好像还没认出自己来,到是自己度小人之腹了。
于是,走出屏风后,宝儿便恭恭敬敬地向穆子卿和季涵道了歉,还非常有诚意地深深地鞠了个躬,并且道了误会穆子卿的原因。
原来宝儿便是在金都时,骑马差点伤人被穆子卿制止的红衣男子,宝儿记仇,第一眼便认出了穆子卿就是当初在街头当着众人的面教训自己的人,自己又不是故意的,那时也是因为追着楚宁的马车,一时心急才险些伤人。
看到穆子卿便想到当时自己受气,还以为穆子卿是来上门挑事的,上次教训自己还不够,继续来训人的,完全忘了当初是他撂下狠话要找人算账,穆子卿可是理都不愿理他的,于是一时头脑发热便动手打了人。
穆子卿听了却暗地里翻了白眼,心道晦气,这人还真是与自己天生不对头,之前因为他差点撞了背影很像季涵的人,自己出手救了人,却不料那人伤了脚倒在自己怀里,为了这事季涵还误会她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季涵消了气。
这才第二次见面,他又差点真伤了季涵,宝儿这一解释,反而让穆子卿更加生气了,就是不接宝儿赔礼的茶。
楚宁听了,不知还有这一段,怕师姐对宝儿的印象不好,便在一旁帮着说好话:“师姐莫怪,这事也有我的一份,当时宝儿也是因为我,一时心急才纵马差点伤人,这次的事也是误会一场,还望师姐看在宝儿年幼不懂事,又已经受了教训知道错了,原谅他这一回。”
季涵也在一旁劝穆子卿:“穆姐姐别怪小哥哥,之前挥鞭子的时候,他见我挡在前面,怕误伤我及时收了鞭子,还差点没站稳跌倒呢,可见小哥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都是因为误会了。”
宝儿听了直点头,这个弟弟真是善解人意啊,还望师姐也大人有大量,他真不是故意伤人的,要早知道她是阿宁的师姐,他又怎么敢得罪师姐呢。
穆子卿见他们两个都求情,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有点气闷罢了,再误会,再冲动也不能伤了她家宝贝不是。不过看看孙杨的态度也诚恳,自己也教训过了,便接过茶来,淡淡道:“看在季涵求情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这就是原谅了,宝儿口里舒出一口气,也知道感恩,又对着季涵道:“谢谢弟弟求情。”
“嗯?”穆子卿这下又不高兴了,看两人亲昵的劲儿,便知孙杨和楚宁是一对儿,孙杨都叫季涵姐夫了,他怎么叫起了弟弟,这可是差着辈分呢。
呃,孙杨听穆子卿这不高兴的一声,不解,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看出了师姐的小心思,楚宁在一旁纠正道:“是姐夫,这是师姐的夫郎。”
啊?这个弟弟看着年纪很小的样子,应该才十三四岁吧,而穆子卿一向比同龄人早熟,因为前世加上今世三十几年的历练,看着十分成熟,到是像二十几岁的,小弟弟竟然是师姐的夫郎,宝儿有点惊讶,但还是跟着楚宁的称呼道:“谢谢姐夫,宝儿见过姐夫。”
季涵闻言却更是别扭了,小哥哥看着就比自己长几岁,也叫自己姐夫,姐夫这个称呼听着还真不习惯呢,于是对宝儿道:“小哥哥看着比我大,还是叫我季涵吧,姐夫两字听着就别扭。”说完,还一脸恳求地看着穆子卿。
宝儿也犹豫,师姐明显更愿意“姐夫”这个称呼,可是小姐夫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为难地看向楚宁,向自己的妻主求救,自己到底该听谁的,楚宁也不知道,按理说叫姐夫准是没错的,只是姐夫看起来并不愿意啊。
穆子卿看看季涵,姐夫多好听啊,一听就知道季涵是自己的人,可是她家宝贝不愿意,难道是怕被叫老了,可是辈分不能变啊,于是试着和季涵商量:“我是师姐,他们称呼你为姐夫也是应该的,孙杨是师妹的人,你叫他哥哥,我与你夫妻一体,岂不也小了一截。”
季涵听了,也反应过来,自己和穆姐姐现在是夫妻,妻唱夫随,自己管宝儿叫哥哥,难不成穆子卿也要称呼他哥哥?
光是这样想着,季涵心里就不舒服,在他心里穆姐姐一直是高大可靠的存在,她的威严自己要维护着不容许一丝的侵犯,让她叫比她小的人哥哥,岂不是硬生生矮了一截,莫名的弱了气势。
孙杨看季涵还在纠结,但是自己听了穆子卿那句“孙杨是师妹的人”,却是高兴起来,表明身份道:“是啊姐夫,我是阿宁的夫郎,理应随阿宁叫姐夫。”
季涵听孙杨说是楚宁师妹的夫郎,更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人家哥哥,于是点头道:“是这样的道理,我只觉着宝儿看着比我长,有点不好意思。”
穆子卿看季涵妥协了,才对楚宁夫妻说道:“涵儿脸皮薄,你们还是叫姐夫,多听几句也就习惯了。”
孙杨刚得罪了人,现在正是要讨好的时候,自然是一口一个姐夫。楚宁也在这时告知自家师姐,自己在一年前与孙将军的儿子孙杨成亲了,成亲后两人一直在外地游历,便没告知师姐们。
其实楚宁没说出的实际情况是自己在太医院的老娘,怕自己一心钻研医术继续在外流浪,一辈子也不能留下一条血脉,虽然楚宁是家里的幺女,楚家的姐姐也都为家里传宗接代了,但是想起自己的小女儿一人便觉得凄苦,于是假装生病骗得楚宁回来与孙杨成了亲。
孙杨当时已经十七了,从下便与楚宁私下里定下了娃娃亲,小时候他便喜欢跟着楚宁,阿宁、阿宁的叫,楚宁喜欢研究医术,他便形成了习惯,看到好的医书便买下来送与他阿宁,到处搜刮好的药材来给楚宁配药,家里的百年灵芝。人参的不知被他偷偷送出去多少。
长大后更是非楚宁不嫁,恨得孙将军不知骂了他多少遍,自己手下多的是女人,可是自己儿子就是看不上眼,又下不去手打他。实在是没办法,便与楚太医两人一起作戏,让两人把婚事给办了。
楚宁她娘的本意是最好用孙杨将楚宁给留下来,可是令她气愤的是,成亲第二天,两个小夫妻便离家出走了,楚宁又带着新婚小夫郎一起去流浪了。
楚宁成亲之前对孙杨只是青梅竹马的亲情,她一直迷与医术,性子也是冷冷淡淡的,看着温和实则在师姐妹里最是无情的一个,对于男女之情知道却是想得不多,直到和孙杨在一起后,一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孙杨对她的一心一意,却真的把人放在了心上。
她的宝儿喜欢直来直去,又冲动行事,却也不会主动生事,更不会无故的出手伤人,这点她深信不疑,这也是她在两人动手时没有先问原因,师姐不是鲁莽之人,宝儿也不是喜欢惹事生非,她便猜想会不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