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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寻到师尊递上水镜,请师尊劝师弟回来。
师尊茫茫然道:“我该……说什么?解羽,为何要入魔?”
“师弟以为,自己拖累了您。”
“可我是他的师尊,理应护佑他长大,他从没有拖累过我……”
楚佑天说:“师弟以为,他生来应当修魔,他没资格拜您为师。”
“可他已经,拜我为师了啊……”师尊沉思,“如果有故人相托,他能安心留在归元宗么?”
楚佑天道:“也许,能吧。”
结果当然是不能。
人烟阜盛的玉霄峰重又化作九重天寂寥的大殿。师尊端立云间凝视水镜最后几字。楚佑天道:“我去找师弟回来。”
他找到赵昊,遍寻西洲每个角落,找不见师弟的影子。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师弟已经不在西洲了。
回到归元宗,连日奔波耗光他养回的真气。师尊布设阵法助他调理生息,楚佑天神思恍惚,水镜光耀明灭,他凝神去看,告诫说:“离护山大阵远一点。”
赵昊絮絮叨叨,楚佑天随意答了几句,差点昏睡过去。
“佑天,还在吗?”
在。
“还有一句话没说。”
你好烦啊。
“我喜欢你。”
……
“真心的。”
傻逼。
“佑天?”
楚佑天按紧小腹,一字一字传讯:“我不喜欢你。”
“哦……好,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楚佑天吐出一口血。
几天后小师弟喂他服药,楚佑天笑道:“你看,师尊不可能为了四师弟让别的弟子送命。”
小师弟别过头说:“我不信。除非你好起来。”
“当然,会好起来……”楚佑天眯起眼,“昆仑山明日不是有丹宴吗?那里药修众多,应该会有压制魔气的灵药吧?”
丹宴的回忆不怎么美好。
楚佑天苦中作乐想,这回真·气吐血了。等他回复修为……一定要干死那个傻逼。
有了这股执念,他竟然一天天休养过来。某天师尊说,平河州秘境出世,里面灵气充裕,对他的伤势极有好处。
到了秘境,楚佑天来不及摸清地势,赵昊便慌慌张张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抱住他说:“宝贝!魔界不是修士能去的地方啊!一定要去?我陪你去!”
???
脑子有坑。
他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靠在赵昊怀里打瞌睡。
四周太冷了,还好抱着他的人是暖的。
静谧没持续多久,秘境地动山摇,走石飞沙。他们再一次遭遇上古妖兽。
这一回剑尊不会来了。
赵昊一人苦苦支撑,楚佑天握紧剑柄,默念口诀催动血契。修为暴涨,状态不错,估计能维持一天,至于一天之后……到时再说吧。
两人合力斩杀妖兽。楚佑天丹田受不住冲击,再一次陷入黑暗。醒来时周遭空无一人。他翻遍赵昊留下的讯息,手脚止不住哆嗦。
“你在哪?”
“宝贝,看看你身后啊。”
从忧惧到狂喜到狂怒再到忧惧,楚佑天只花了半刻钟。赵昊抱紧他傻乐,楚佑天嫌恶道:“把你傻逼兮兮的笑收起来。”
赵昊瞬间沉下脸,楚佑天禁不住笑,回抱他索吻。
拥吻很快变了味,赵昊说:“宝贝,就在这儿……不大好吧?”
楚佑天褪干净衣裳,不耐道:“装什么装。你这里顶的我很痛。”
好吧,那就不装了吧。
缠缠绵绵来了两回,赵昊心想,佑天是吃了那啥丸吗?原来小别重逢在床上……在地上这么热情的!
楚佑天舔舔嘴唇,逼近他耳畔说:“继续来啊。”
来来来,不来不是人!
这一夜旖旎而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