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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山北峰,初遇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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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753年,李白游历至关内道,登西岳华山。·

    瑶梦一路打听,一路疾行至这华山脚下。

    西岳华山,五岳中以险奇著称,因山峰自然排列若花状,故得名“花山”。而“花”和“化”互为通假,得此名称。

    此刻的华山极顶,天色有些昏暗,云彩昏沉。若是站在极顶放目四望,可见那若干山峰蛇形逶迤,匍匐脚下;天地空阔,雄奇险峻。真正“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整个天空显得那么浩瀚,若是心志略有退缩,仿佛要被这天空给侵蚀,更是无论呼吸,即使是最复杂的人恐怕也顷刻失去了杂念。

    站在绝顶之上,脑袋瞬间一片混沌,却又格外空白,大有展翅翱翔,探索这琼宇的想法。思绪片刻,英豪之气气冲天灵,刹那间,竟然不惧“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挑战!

    而剑仙李白,一直爱好探索天下奇山,若是险峻有名,更是欣然不已。天宝元年,李白更是写了《蜀道难》一诗,“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可见这蜀道有多难,然而访到此山,李白除了感叹其凶险,更是兴奋。更何况这华山,亦是雄奇险峻闻名天下。

    李白自幼便是勤学好问之人,对于不懂之事,不善之术,更是会刨根问底,这也让李白对于征服这华山,有了绝佳的理由。

    而瑶梦来到此地,不是为了裳这冠绝天下的五岳奇观,也不是为了征服者天下卓绝的险峰,她需要尽快找到剑仙李白,想方设法让其收自己为徒。

    瑶梦御气而行,体态宛若那九霄外的鸾鸟,分外轻盈,哪怕是在这险峻的山峰之中,瑶梦亦来去自如,分外自在。

    然而华山之大,却不像勾骊山那样,勾骊山方圆近百里,三日路程即可走完,而华山方圆近千里,此中山峰洞穴,数以万计,森林湖泊,不见边际。瑶梦御气飞行近一日,竟然没有发现谪仙李白的一丝总计。

    然而瑶梦毕竟是凡人躯体,并无庞大的真气来源支撑她继续飞行,不得已,瑶梦只得选准一处草坪降落,去徒步寻找剑仙。

    飞行过程中,瑶梦并未细看这华山雄奇险峻,只是在寻找踪影,落地后,瑶梦才发现,这华山实在是奇特。

    寒崖凛冽,孤耸入云,仿佛那上古时传说中的不周山一样,支撑这无尽的苍穹。而围绕这这些山峰,有数以万计的生灵,远远望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树木,除了常见的绿色树叶,瑶梦也看见了其它色彩,比如黄色、红色,而这些树叶所生长的树木,有的粗壮如山体,有的则是刚满一年的新芽。

    如果仔细感受,瑶梦也能感受到若干动物的气息,各种昆虫、鸟类、走兽,布满林间,好不和谐。可惜瑶梦不懂兽语,无法与之交流。

    这些植物都朝着峰顶生长,而动物的密度,越朝那顶部越密集,几乎每座山峰都是这样,想来,那山顶应该是灵气充沛之地,非常适合万物修炼。

    瑶梦从来没有来过润州以外的地方,哪怕是爬山,也只是爬过勾骊山。虽然不像其她女孩子那样,常年待字闺中,但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远门未出,基本上就在润州方圆十里以内活动。

    这一切都吸引着瑶梦,如同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被满足。

    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子,没有被这神奇的自然所吸引,瑶梦继续行走,期望能寻找到太白剑仙的踪影。

    约一炷香后,瑶梦来到了华山北峰山脚。这北峰却是这华山五峰当中,最为险峻的一峰,山顶有一石台,名曰“若云台”,若云台四面悬绝,只有一险道可登顶,若是不经意,可能会跌入那万劫不复之中。这北峰上通九霄,下通地脉,极为壮观。

    瑶梦已经没有真气去飞行,只能徒步爬上这山峰,若不是瑶梦好强,换做一般女子,肯定是半路放弃,而瑶梦,竟然边欣赏边爬了上去。

    山顶的空气,充满了灵气,若是修复一阵,想必定能恢复些许真气。

    瑶梦这样想,也准备开始静坐恢复真气。

    主要是她也观察了一阵,这北峰,并无新进的人迹,更不会有太白剑仙的痕迹,很是失望,所幸山顶灵气颇丰,也算是收获。

    一阵微风飘过,瑶梦只觉得是天地一清风,未有所顾忌。

    这风中,却飞下来一个人。

    此人身高六尺半,身着白色长袍,发髻是标准的束发,慈眉善眼,薄唇,举止仙风道骨,颇有仙人韵味。背上被这一把三尺清风,剑鞘宽约一指,想必那剑也是极为秀气。腰间有一块门牌,上书一个“剑”字。脚踏盘龙履,走路带风,颇为气势,一看便可知不是凡物。

    瑶梦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不禁有一些警觉,睁开眼,跃向一旁,双手抬起作揖,既表示礼貌,也方便在遇到危险之时,及时防备。

    “敢问先生,可是那太白剑仙?”

    虽然有些许防备,但这外观、气势让瑶梦还是抱了些许期望。

    那人一愣,转瞬哈哈大笑。

    “人道我和李白情谊无双,却未曾有人说我和李白乃同父异母的兄弟,”

    “小姑娘,吾乃天语剑客丹邱子,并非你口中的太白剑仙。”

    “吾刚才正欲御剑离去,见下方有一人在打坐,想来遇见便是缘分,便下来寻着,原来是小姑娘你”

    瑶梦感觉有些失望,但此人看来也认识剑仙李白,想必可能知道寻踪。

    “先生,我名瑶梦,如今我上这华山,便是为了寻找太白剑仙的踪迹”

    丹邱子有些以外,自古以来华夏的女儿都是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这姑娘竟然如此的标新立异,想必很合那太白老头的口味。

    “不知姑娘,为何要寻这太白剑仙?”

    瑶梦有些警觉,她担心是父亲的仇人,不敢透露全部,“家父曾和太白先生有一些交情,想要寻着太白先生,畅叙旧交,把酒言欢”

    “哈哈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好一个李白,友朋遍天下,”丹邱子哈哈大笑,对于瑶梦说的话,他半信半疑,一方面,未曾有过此等奇事,让自己女儿去找友人;另一方面,李白的朋友的确遍布天下。

    “敢问先生,可告知太白先生的所在?”瑶梦见丹邱子大笑,虽然心声疑惑,但她更需要知道剑仙的所在。

    “吾与太白分离半刻钟有余,尚不知此刻在这华山何处,半刻钟之前,他尚在那西峰与吾分别,但谪仙李白,当世之大能,半刻钟即可游尽这华山,”丹邱子如实陈述,他也无意为难这小姑娘,但他的确也不知道李白在何处,“这样,李白送别吾之时,曾送给吾一首离别诗歌,若你能悟道,也许可以找到他。”

    “愿闻仙人语,”瑶梦很开心,感觉又有了一点期望。

    “......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

    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云台合道连窈冥,中有不死丹丘生。

    明星玉女备洒扫,麻姑搔背指爪轻。

    .......”

    真乃好诗,在其中,竟然蕴含了剑仙意志,让人流连忘返。

    “小姑娘,吾也只能帮你到此处,如若与那剑仙有缘,自然会找到这其中蹊跷,”丹邱子善意道来,刚才被风吹乱了发髻服饰,他开始整顿衣冠,“你同吾也算有缘,刚下来之时,便是看到你的一些奇象。”

    “吾观你灵盖上有九霄神霞,眼若日月阴阳,可洞察万物,而你所运的真气之中,仿佛有着这世间所有的因果,因此被吸引下来,”谈及此处,丹邱子还是有些惊奇,“可能你还未知,但想必将来,定有一番不同常人的造化。”

    “多谢仙人指点”

    “但你心志内好像有一股戾气,在影响着你得修炼,如有不慎,可能会入魔,吾这有一宝物,可清心镇邪,”丹邱子从衣袍内部左侧,拿出一根亮眼的羽毛,明明看上去已经千万年风吹日晒,却依然光艳无比,又分外熟悉,“此物是吾偶然获得,但吾早已清心寡欲,此物对吾无任何用处,如今赠送有缘人,实乃幸事。”

    瑶梦没有拒绝,接下此物,她感觉到十分熟悉,但记忆中,却又并未接触过此物。

    “多谢仙人,我若将来有幸成就一番造化,定然感激仙人今日所帮助。”

    “剑斩苍穹不净物,气冲山河阳关路。”

    “今夕何年似非年,他日学问好鸿儒”

    丹邱子御气而去,好不自在,十分逍遥。

    而瑶梦,需要从那首诗中,找到李白留下的蛛丝马迹。

    神山北峰寻仙踪,天地宽广似牢笼。

    丹邱谈仙与仙语,仙人隐于风雅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