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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里正坐在囚牛腿上,面前桌上放着一本书籍,上头空空如也。
起因是某天她无意间提起大仙总看白纸这个事,被大仙鄙视说自己没有见识也就罢了,还赤丨裸裸说出来,摇头晃脑念叨孺子不可教也,她一时气不过吼一声:大仙肯定在看隐藏版小黄文!
然后他就干脆教她看起了天庭出版的无字古籍,虽被逼看了几天,她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切身体会到果然只有仙人才配看这么高端上档次的古籍,因为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人看的。
看着天书,她还偶尔留意屋外动静。自那天发现果子另有其人后,便再没见果子外出回来过,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是不是不回来了?
想着又抽空往外瞄一眼。
囚牛见她这样,知道她生性多情,心肠又软,明知那乞丐是歹人,还忍不住关心她。他倒不会多加干涉她的内心世界,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大手将天书合上,重新拉回南小里的注意力。
“里儿也看了几天古书,现在把三十三重天外天的名称背给本仙听听。”
南小里‘虎躯一震’,大仙这招太狠了,她也不过是走了一小会神而已。
“还犹豫什么,别告诉本仙你不会……”,说完坏心的在她脸颊捏出一个红印子。
“别捏别捏,我背就是了……太皇黄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虚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赤明和阳天、玄明恭华天……”
才刚背到第十重天,惊闻屋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离家出走几天的果子回来了,南小里问都不问囚牛一声,急切地从他腿上蹦下,一溜烟跑去开门。
李序正要抬手敲门,门却有感应般从里面被打开来,开门的正是南小里。
“序哥哥!你怎么来了!”
见本应该待在皇宫的李序天外来客般出现在门口,让她大感意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屋中的大仙,显然大仙听到她的话了。
那晚舟中李序的深情传唱,她并不是毫无所觉,但不管怎么说,除去男女之情,她是真心喜欢李序这个朋友,尤其是遭遇歹人绑架和果子的欺骗这些事后,她更加觉得这个朋友弥足珍贵。看到李序长途跋涉来雁荡山寻她,她是举双手欢迎的。
“序哥哥,快进来,看到你真高兴。”
“小里,让序哥哥看看你有没哪里受伤。”
双手搭在她手臂上,上下查看一番。
心心念念的人儿平安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李序多日以来不安的心才得以平息。当日一听闻官兵围剿小里所住的屋舍时,他便急忙跑去现场查看情况,目睹原本典雅幽静的一栋小楼被烧的不成样子,连紧挨的几所隔壁屋舍也受到牵连,要找的人可想而知也未找到。明知他二人会法术,但还是掩不住担忧的心。丢失了她的行踪,原本以为今生再不能相见,不想因缘际会下还是被他寻到了。
“有本仙在,她怎么会受伤。”
囚牛闻声也走到门口,正好瞧见李序的手搭在南小里身上,拿开他的手将南小里往后推几步,与李序拉开距离。
暗自责备大仙怎么这样说话,连忙笑脸盈盈化解尴尬。
“序哥哥,别在门口站着,快到屋里坐。”
听到囚牛的话,李序暗道:原来囚琴师是神仙,但那又怎么样!
全然不顾囚牛阴沉不郁的脸色,李序绕过他走进屋中大方坐在椅子上同兴奋的南小里闲聊起各自之后的情况。
“哦,原来序哥哥是到寺庙中祈福时遇到诺讵那大师,他告诉你我们在这啊,那位和尚大师之前是有来过这里,但我跟他不熟,大仙跟他聊过几句。”
没有加入他们话题的欲望,但囚牛偏要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冷眉冷眼让南小里好不尴尬,暗自抱怨大仙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好没见识的里儿,什么和尚大师,那位是西天释迦牟尼佛祖坐下的大阿罗汉,来雁荡山斩妖除魔正巧遇到他们。
这之后李序跟他二人在屋中畅聊许久,当然主要是跟南小里对话,他与囚牛二人并无甚话好说,甚至相互之间有种隐隐而发的敌意存在。
因囚牛在场,李序话题说的有些拘谨,南小里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小心翼翼,既要看大仙眼色又要顾及李序的心情,当真比看无字天书还苦逼。
天色渐晚,李序起身作势拜别,南小里怕下山途中路途昏暗,李序凡人之躯容易遭山中野兽、妖物袭击,打算起身送他下山。本以为大仙会反对,还准备了一番说辞哄哄大仙,意外的,他什么都没说,只叮嘱南小里早去早回,不要在路上贪玩。
雁荡山树木多的连成墨绿色的海,树枝舒展,阔叶茂盛,树荫凉爽。李序和南小里下山的路正好是东西走向,西照的日光反射在浮浮沉沉的林海间,那墨绿色也显得更深沉了。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敲打着树叶,方才在屋中虽有大仙夹在中间,倒也聊得开心;现在只剩他二人并肩走在林中,反而沉默起来,连带着山林也寂寥了。
李序故意落后几步,看她被林风吹起的裙摆,看她在夕阳下秀雅绝俗、脉脉含情的姿影。她身上散发出的光彩仿佛朦胧地照到李序灵魂中昏暗的深处,他的双眸变得亮堂起来,被牵引般,低唤出她的名字,前方的人停驻脚步,应声回眸。
“小里,你可不可以……”
一腔深情没说几字,眼角瞥见侧边林中一团黑乎乎暗影在树枝间由远及近弹跳数下,突然咻一声飞速冲向他们二人,忘记南小里不是人(一一丨丨丨),李序下意识把她护在怀里,用手臂挡住暗影的攻击,手上一痛一热,流出的血将衣袖染湿糊在伤口上。
突遇变故,耳旁又传来李序的闷哼声,南小里挣脱出来,看清攻击他们的暗影原来是周身变成黑色的树精,藏匿在黑毛团后面绿豆大小的一双小眼,发出锐利又凶残的精光。
怎么回事,树精应该很温顺才对,而且怎么会黑化!
情势不待她细想,那只树精口里沾了人血,双眼的光更加兴奋,口中吱吱打着树精族的暗语,藏在树叶间观战的黑化树精全被召唤出来。林中光线随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十几个树精如幽冥鬼火飘荡在南小里二人四周,堵住他们所有去路,准备围攻他们。
随手发出一个照明用的亮圈看清情况,又出手对准黑化树精激射出一道强烈红芒法力,树精躲闪不及被射中瞬间化为烟灰被风一吹就散了,方才出手时角度抓的好,这一下就消灭了两只黑化树精。
原以为这二人都是凡人,不想其中有个法力高强的灵物,树精虽然被黑化,但他们的智商可没降低,南小里霸气测漏的小秀一手让本身就没什么攻击力,胆子也小的可怜的树精嚇得魂飞魄散,纷纷飞回林中逃命去了。
啊,序哥哥的伤!
将脸色有些苍白的李序扶到路旁青石上坐好,小心拉起染了鲜血的衣袖,撕下一圈自己的裙摆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好在树精小小妖怪,咬的伤口也不深,她用法力很快愈合了里面的伤口,剩下的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序哥哥,你没事吧。”
她在雁荡山也住了一段时间,从来都很太平,偏偏送序哥哥回家遇到小妖,还让他受伤,南小里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看出她面上的自责,这点伤口确实不算什么,李序轻松开口宽慰她:
“序哥哥没事,想不到小里法术这么厉害,让我一个男子还要受你照顾了,呵呵呵……”
自己受了伤,却还能说出温暖抚慰人心的话。南小里第一次面对面凝视眼前这个脸色苍白俊朗的男子,用法力变出的光团还挂在空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亮。
没记错的话他二人相遇时李序才十九岁,现在他已有二十年华了,正是刚开始迎接人生最光辉灿烂的时刻……
知道小里在打量他,李序迎向她的目光中仿佛带着要将她留在身边倾吐衷肠的情意,这样的毫不掩饰,刺激了南小里的神经,慌乱地把手从他的手臂上抽回,却被李序一把紧紧抓在大掌中,强行切断她要逃避的后路。
“小里,你一定要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吗!”
李序略微急迫、唐突的话语赤丨裸裸袭向南小里,这是她最怕听到的话,这是会让她整个人浑噩又絮乱的话。
“序哥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小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今日便直接了当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再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你跟我一起回人间,他身边都是妖魔缠绕有什么好!”
那句‘喜欢’太震撼人心,尤其是从没一个人明明白白这么告诉南小里,连大仙也没有,像被雷劈到,惊吓的她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出,用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
“序哥哥,真爱开玩笑,我们快下山吧,晚了大仙要骂我的。”
听她张口闭口都是那个男人,李序忍无可忍,低吼道:
“你跟他,你们有千千万万年的生命可以相守,你就不能许我一个百年,让我陪在你身边百年的时间,好吗!”
几乎用乞求的语气说出口,南小里心跳的越来越猛烈,序哥哥跟大仙真的完全不一样,大仙像水静静流淌,序哥哥像火势要拉着她一起燃烧变成灰烬。
看她似乎被吓到,身体还有些颤栗,小脸褪去血色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他知道自己太急躁反而吓坏了她。虽然之前她说自己有八百多岁,但李序大概可以猜测到她之前生活的环境很安逸单一,所以心智远远跟不上年纪。暗自咬牙后悔自己让她这么害怕,心疼开口:
“小里,不要害怕,序哥哥不是让你马上做出决定。”
“序哥哥,对不起,我……”
“小里,我们赶紧下山吧!”
不想听到结果,他反口打断小里的话。
余下的路程,李序试着去牵南小里的手,被除大仙以外的第二个男子牵着手,她正要条件反射的抽出,似乎想起什么,又放下心防,任由李序牵着。
他们之间又恢复刚开始下山时的寂默,仿佛中间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路上都是这么寂默的行走,唯一不同的是南小里的手被李序牵在掌中。
直到望见屋舍的灯光,南小里才抽回自己的手,跟李序道别转身要飞回山顶。
“小里……”
唤住她,不管是否失礼,不管她是否会挣扎,小心翼翼环抱住她,清郎的低语从南小里头顶传出:
“答应我,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我到死都会对你好!”
南小里听出他话中的谨慎和深情,她只低低应了声,算是给他回复。
听到回应,李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而南小里也一如往昔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起身飞回山顶住处。
当然,她并没有顺利飞回山顶,在半道上就被拦截了下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到本仙很意外吗!”
黑暗挡去了囚牛大半的面目,绝世独立的漂浮在林中半道上,让脑袋沉甸甸的南小里差点撞上,还好她紧急刹车。
“没,没,我以为撞鬼了……”
本仙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作势要教训她几句,瞧见她衣裙破了,手臂袖口还沾着血渍,紧锁双眉: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半路上跟那个李序闹翻了吧!”
刚抬脚要向大仙走去的身形听到序哥哥的名字,猛地打了个趔趄,做贼心虚的哆嗦着双手不停摇摆,语无伦次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跟序哥哥好着呐……啊,不是,我是说我们没有闹翻。”
她差点被自己蠢哭。
夜色太浓,依然看不清大仙脸上的表情,让心虚的她更加心神不定。怎么有种红杏出墙又被当场抓包的罪恶感。
定了定絮乱的心神,
“大仙,方才下山路上,我们遭遇到黑化树精的袭击,序哥哥还受伤了!”
“黑化的树精,当真有此事?”
暗自开心自己成功分散了大仙的注意力,南小里趁胜追击将被树精攻击的事详细说给囚牛听。
“就这些?没有再发生其它的事吗?”
“没了,大仙是不是很奇怪向来温顺的树精怎么突然黑化了,幸好我法力高强打跑了它们。”
没有像往常那样听到南小里自卖自夸时给她几句奚落,他安静直立在路上,面上悲喜不显。囚牛身材挺秀高颀,仿佛用万年玄冰精雕出来的轮廓发着莹白光晕,三千墨发除非必要,否则永远这么随性披散在肩上,一身华美仙服更衬得他天仙的姿容风貌。
虽然他没有发火的迹象,但南小里最怕这样的大仙了,深不可测,全身没有暴露出一个缺口,让人无从下手。
这样的大仙,南小里宁愿碰到鬼,跟鬼打一架。
暂时不理会局促不安的南小里,囚牛展开神识覆盖整个山头,确实发现在不同位置栖息有微弱的妖气,神识锁定住目标,那些被锁定的黑化树精发现自身面临危险,不管如何剧烈挣扎,就是不能移动分毫。囚牛大掌一捏,分散在各处的黑化树精纷纷爆裂成粉末被林风吹走。
做完这一切,走向南小里,无视她的不安姿态,揽腰抱起她瞬间移动到山顶屋前。南小里的身体本就轻盈,也许是感受到她不安絮乱的心绪,囚牛更加觉得怀中人今晚轻飘飘的跟纸一样,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手臂也不自觉紧了紧怀中纤细的人儿。
夜凉如水,月移帘影,以为大仙是怕她冷今晚才抱地她特别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艰难扭动下换了个睡姿。李序的话声仿佛总在耳旁索回,撞击她的神经,让她混乱纠葛无比,直到大仙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传来,她还没睡着。
一只温暖带点薄茧的大手无声无息覆盖在她还大睁着的双眸上,
“为何还不睡,在想什么?”
不是大仙平常睡醒后才会发出的沙哑音色,难道大仙也跟她一样没有睡着,还是自己动来动去吵着他了?
“没想什么,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精神了。”
没有得到回应,但她发现大仙的呼吸声重了些。
不想打扰他休息,拿起他放在腰上的手臂,准备下床到别处独自待着渡过今晚。没得逞,反而因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收缩让她撞向他的胸膛。
“去哪里?”
不是询问而是警告的语气。
“我睡不着,怕打扰大仙休息,想到别屋待着。”
其实是她实在心虚的很,刚被序哥哥倾述爱意,转身又躺在大仙怀里,这种行径,让她无声唾弃起自己。
那个李序一来她就睡不着,还要逃离自己去别处!
有些粗鲁的翻过她的身子压在上面,在她讶异不知所措又羞怯的眼眸中堵住柔嫩无比的唇瓣,大舌强势闯入她口中急躁的横冲直撞。轻易撕开单薄的亵衣,握住一方柔软不知轻重的揉捏,手感如此的润滑又绵密,轻易地就能在他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本来是为了惩罚她,但美妙的感觉反而让他沉迷其中。
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仙,以为他着了魔,自己胸前的那处也被他弄得发疼,特别是顶端的红莲,被大仙搓弄的涨大发硬,既刺痛又带点异样电流传遍全身。她紧闭双眼不敢看大仙覆盖着寒冰的目光。
以为自己吵他休息才让他这么生气,可她也说了要去别处睡。
不敢咬他舌头,只能当个温顺的被动者。
不满足于她芳香的檀口,薄唇滑过白皙的修长脖颈、脆弱的锁骨,最终被雪白顶端盛开的红莲引诱,伸舌舔丨弄两下,被压在他身下的娇躯传来颤栗与低吟。将她无力的双腿搭在自己肩头,含住满口雪白,嘬吮不停。
直到有个肿胀火热的物体抵着自己柔软的私丨处,她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拉扯大仙滑顺的长发凭着双手最后一点力气硬是将自己的雪白从他口中解放出来,透过月光还可看见上头亮晶晶的红莲在抖动。
“大仙,不要……”
她看了那么多小书,怎会不懂抵在她下面的是什么,但她不能在今晚交出自己的全部。
双眸早已不复往日的温润,里头情丨欲密布,但脸色却阴霾的凝视身下狼狈不堪的她。上身的亵衣大开被他拉扯到手臂上挂着,两座诱人雪峰一边被他吮肿发红,他的牙痕还清晰印在上面,甚至于她一条浑圆玉腿还勾在他肩头。这样一副勾魂夺魄的身子配上泫然欲滴的俏脸,让他火气直冲下面。
下面那物又大了一些,南小里潸然泪下,泪珠成串落在枕头上,即使全身都在颤动,她也不敢把腿从他肩头拿下。
他理智还有一丝清明,见她这样,拿下她的腿,低头吸干她红润容颜上晶莹的泪珠,沉声说道:
“我去别屋睡,你留在这里。”
雪白的内服很凌乱,他像逃似的离开屋子,南小里胡乱擦干眼睛,用薄被把全身都裹起来,只露出个发丝凌乱的脑袋。
筋疲力尽让睡意很快袭来,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的时候似乎听到外头湖泊传来物体下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