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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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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蒋承霖哪怕说着话,眼睛都没睁开,声音也是懒懒的,像是睡了蛮久。

    付阮想起蒋承霖昨天基本一夜没睡,虽说她也没睡好,但出力的总归不是她。

    付阮站着,没说话,蒋承霖拉她手腕,同时身体往沙发里面靠,意思很明显,付阮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但可能是天越来越黑,也可能是蒋承霖没走,很多种可能,付阮顺势坐在沙发边上。

    蒋承霖单手搂过她的腰,脸贴在她后背,低声说:“我好想你。”

    付阮浑身一麻,面无表情的调侃:“怕黑?”

    蒋承霖闭眼道:“我刚才梦见你了。”

    付阮不知道怎么接话,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而是她一张嘴肯定没什么好话,还是闭上嘴的好。

    蒋承霖声音低低的:“你怎么不问我梦见什么了?”

    付阮:“想说就说。”

    蒋承霖:“附耳过来。”

    付阮扭头,垂目看他,“你信不信我把你嘴摘下来,放在我耳边说?”

    蒋承霖扬起唇角,笑道:“你好凶啊。”

    他嘴上说着付阮凶,可无论表情还是口吻,连付阮都能看得出,他有多喜欢她,付阮好想骂他一声贱的。

    蒋承霖晃了晃付阮腰间的手臂:“你低头,我不好意思大声说。”

    付阮跟蒋承霖认识这么久,心里最常有的反应:【我信你个鬼!】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也不存在蒋承霖不好意思说的话。

    付阮能猜到蒋承霖想干什么,但她就是不想吵了,也不想犟了,外面天越来越暗,房间里要很费力才能看清对方的轮廓,付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低下头:“说吧。”

    蒋承霖唇瓣距离付阮耳朵很近,他开口,温热呼吸扑在她脸上:“我睡了六个小时,梦里一直没下床。”

    付阮以为蒋承霖要亲她,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句,她顿时血气上涌,马上要抬头,蒋承霖勾住她脖子,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让她走。

    付阮被蒋承霖拖到沙发上,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明知蒋承霖不会放过她,很沉,但是熟悉的沉,带着男人身上固有的压迫感,还有浓浓的某种张力。

    沙发正常情况下是用来坐的,但偶尔也有例外,可以用来做的。

    付阮天不怕地不怕,终于被蒋承霖找到一个非常明显的软肋,她怕坐,爱。

    黑夜,永远能放大所有人性里的‘恶’。

    付阮:“松手…”

    蒋承霖靠坐在沙发上:“你怕这样?”

    付阮觉得有一天自己要是死了,墓志铭上可能只写一句话:【一生要强的女人】

    她回:“我怕你大爷!”

    蒋承霖低声说了句:“好。”

    往后很久很久,付阮一直被蒋承霖按在腿上,他失控,但又十分清醒,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阮,我爱你。”

    他们互相拥抱,互相拥有,蒋承霖一次又一次的叫她名字:“阿阮,阿阮……”

    付阮在封醒嘴里听过,他说她身体素质不错,但到底有多不错,付阮是在蒋承霖这里得到的答案,他很凶,她也不善,没有人在乎下面那个四十多万的麂皮沙发,如果有,那也只是觉得它软硬弹性还不错。

    下午出门时,付阮还觉得胳膊沉腿沉,但是两轮下来,她竟然恢复了从前的身轻如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付阮对自己身体素质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骨骼清奇】

    黑暗里,蒋承霖问付阮:“还好吗?”

    付阮抿着唇,懒得回他,主要说好或者不好,都很别扭。

    蒋承霖等了一会儿,声音更温柔:“想不想吃点什么?”

    付阮闭着眼,声线很平,微微沙哑:“滚。”

    蒋承霖先是一愣,紧接着轻笑出声:“你想哪去了?我问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付阮脑瓜子嗡的一下,但这也不能怪她,只怪蒋承霖问的这个时间点,以及他的声音…温柔的让人浮想联翩。

    蒋承霖抬手摸付阮的头:“你这个人太不对了,思想有问题。”

    付阮晃头,蒋承霖摸狗呢?

    蒋承霖手臂一伸,用力将付阮揽到怀里,付阮越挣他越用力,付阮戳他肋骨,蒋承霖一激,但他仍旧没松手,顺势去挠付阮侧腰。

    付阮的腰碰不得,她又怕疼又怕痒,但蒋承霖是谁,豹子的屁股摸不得,他摸了;豹子的胡子拔不得,他也拔了;此时豹子就在身下,蒋承霖的手刚搭在付阮腰间,她马上像条刚上岸的活鱼,这通扑腾。

    四米多长的沙发,宽也有一米多,两人在上面闹,蒋承霖一边整她,一边留意沙发边沿,担心付阮掉下去,混乱中被揍了好几下。

    约莫快一分钟的样子,付阮双手被蒋承霖扣在腰后,她脸趴在沙发上,动不了就开始恐吓:“蒋承霖,你给我…”

    她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蒋承霖的手,轻轻放在她左边肋骨处,蒋承霖用付阮的衬衫袖子,把她的双腕打了个结。

    手指轻轻点了点付阮的腰,蒋承霖不轻不重:“想好再说。”

    付阮一生要强:“你给我等着。”

    蒋承霖:“等什么?”

    付阮:“你自己心里有数。”

    蒋承霖手指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戳着付阮的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付阮想铮铮铁骨,一动不动,可事实上,她一抽一抽,像个长虫。

    打不过又吓不着,付阮立誓等双手解放之时,就是给蒋承霖放血之刻,蒋承霖今天也是打定主意,要治一治付阮要脸不要命的坏毛病,她不服,他就磨到她服。

    付阮从来没受过这种磨难,被人堵在自己家里折磨,恍惚间她想起生日当天,她跑去翠樾城,把蒋承霖堵在家里,追着他打,想必那一刻,蒋承霖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要不怎么说世上有报应呢,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蒋承霖花样繁多,百般刁难,目的只一个,要付阮服个软,付阮最后也真是招架不住,她不懂怎么说软话,也不想承认自己输,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她慌乱中叫了声:“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