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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竺的眸光变得异常温柔，“青青，我们以前本来就是伴侣。”
本来就是伴侣？
苏青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的。
可是，心底里带给自己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相信。
更何况，这句话是从余江竺的口里说出来的，他没必要骗自己。
难道....他们真的是伴侣？
余江竺不动声色的观察苏青面部表情的变化，他微微笑了一下，面容很让人惊艳，语气平和:“青青，抱歉了。”
说完，余江竺又吻住了苏青，只是这个过程多了一个步骤。
苏青清楚的感觉到他将一个类似于药丸的东西塞去了自己的嘴里。
有点苦，更多的是涩涩的。
余江竺怕有些难咽，又给她喂了一颗糖果。
忽然，苏青脑袋传来炸裂般的疼痛。
痛到她差点昏厥过去。
余江竺轻轻拍着苏青的脑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青青，祁郁是我、佘阳是我、江迟安是我、阮予安是我、余沐白是我、徐淮若是我、白云卿是我、沐恹风是我、时怀枫是我、禾听白是我。”
“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我，他们都爱你；不同的是，我比他们更爱你。”
“你以为我才刚刚开始爱你，其实青青，也许我已经爱了你很久了。当知道你把记忆和情感都消除时，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疼，就好像要停止呼吸了一样，难受得要命。”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孤傲自许的人，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从爱上你之后，我从来就没什么高傲可言，甚至我发现了我阴暗小心眼的一面。每当我想起我的碎片他们这么深沉的爱着你时，我都会忍不住吃醋。青青，你真的是一个贯穿我整个人生的女生，爱上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要有伴侣要结婚；爱上你之后，我只想和你结婚只想有你一个伴侣，别人都不行，只有你才可以。”
余江竺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生怕苏青没有听清，所以他咬字非常清晰。
此时的苏青几乎已经恢复过来了。
记忆犹如洪水一般汹涌的涌进脑海，虽然来势汹汹，但每个记忆的片段都让苏青记忆犹新。
苏青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说不清到底是意难平还是怀念记忆里那个里奋不顾身的自己。
恢复了记忆的苏青在原地呆愣了好久，她神色在灯光下有些迷茫，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许久，她轻声开口，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般：“您永远是大人，而我永远是下属。我们是不被认可的。”
余江竺没有说话。
他缓缓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轻薄的烟雾在两人面前缭绕，让苏青看不清余江竺的神情。只听见他清淡的声音从雾气中传了过来：“青青，只要我认定了你，就没有任何人敢不认可我的决定，也没有任何人敢否认敢质疑。当然，除你之外。”
等这段话说完，烟雾已经完全散了。
余江竺漆黑的瞳孔浮现波澜，凝视着苏青的脸庞。
“大人，除我之外是....是什么意思？”
苏青盯着余江竺的面孔。
这张脸有一半在灯光的阴影里，眼神幽深，望不见底。
余江竺用食指尖将烟头掐灭。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纸巾轻轻擦去留在指尖的烟灰。
纯白色的纸巾上沾了些许血渍。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余江竺才缓缓解释：“青青，我接受你的任何决定。如果你是因为不爱我才选择拒绝我，那我可以放你走。如果你是因为其他原因，那我一概不接受。”
“只要你说出，我不爱你这四个字，那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我会把你安排在其他星际，总之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也不会再见面。至于记忆和情感，我会帮你消除，让你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如意郎君。”
这个决定对于苏青来说，是最好的。
乍一听会觉得很简单，只要轻轻松松说出那四个字就好了。她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可是....苏青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连一个我字也发不出声。就好像是喉咙落了无尽的灰尘一般难受。
苏青心里面乱糟糟的，耳朵里也乱哄哄的，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浮上来。
她心脏因为余江竺的话而紧缩着，刺痛着，那种感觉，让她控制不住情绪。
‘我不爱你’这四个字就好像凝成了冰，重重的堆在自己的肚子里吐不出来。
苏青知道，她不愿意说这四个字。
是的，它听上去很简单。
但是说出来却需要一生的勇气。
面对自己爱到近乎疯狂的人，苏青没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苏青眼睛红了起来，想要哭，又想要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大人，我.....”
“算了，我知道你的想法，要不然你从一开始就不会做的这么决绝。青青，我想最后对你说一段话，说完我就放过你了。”
“青青，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很偏执，我为了我自私的爱不顾你的意愿囚禁了你，而你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整日郁郁寡欢。可我不愿意放走你，因为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安心。可后来...后来你自杀了。”
说到这里，余江竺眼眶有些微红。
“得知这消息的我，仿佛整个世界都破裂了。我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折磨。自从你走后，我的灵魂仿佛也随着你的消逝陷入了寂静，我还活着，活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里，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从那一天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我后悔把自己的爱用错误的方式传达给了你。”
“青青，虽然它只是一个梦，但它告诉了我很多。我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而是让她快乐。所以，我放你去追寻你的快乐。”
苏青张口想打断余江竺的话，可对方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