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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动了动,他低低□□了一声,伸出手一把摸到了我的胸口上:"关闹铃。"
我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一动不动。
"关。"他踹了我一脚。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坐起来,两只胳膊依旧很酸,但还能勉强抬起来。把廖池手机关上后,我靠在床头,揉捏着胳膊上酸痛的肌肉,低声道:"起来了,今天还要上班。"
廖池微微睁了下眼,接着又闭上,伸手揽住我的腰,嗓子有些哑:"难受,不想起。"
我闻言立刻紧张地摸了摸他额头,在确定并没有发烧后松了口气,问:"哪儿不舒服"
廖池试探着翻了个身,随即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腰疼,屁股痛。"
"给你揉揉"我掀开被子,看到廖池身上经过一夜后变得明显的吻痕,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把手放到他腰侧,我刚刚使了点力气,他便开始发出吃痛的声音。
"这么疼"廖池一向是很能忍痛的,这下连他都受不了可想而知会有多么难受,我有点懊悔昨晚为了挽回颜面选了那样的一个姿势。把灵力汇聚与掌心,我按上廖池腰部,将力量缓缓渗进他身体。温和的能量渐渐包裹伤痛的肌肉,廖池哼哼了两声,终于睁开眼睛。
"幸好今天不用开会。"他看了眼时间,懒懒地趴在床上,任我给他按摩,并指使着我手往其他地方揉揉。
"再给你揉揉这儿"我把手下滑,按上昨晚交.合的那处,廖池身子一颤,抬手在我腹部打了一巴掌:"别乱摸。"
我见那处有些红肿,指尖按了按穴.口,换来廖池的不满抗议。寻思着得买点药给他涂上,我拿过昨晚扔在床边的衬衫,翻了下见上面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污渍,便要穿上。
"别穿这个了,去拿衣柜里我那件刚熨完的。"廖池艰难地爬起来,手扶着腰呻’吟了一声:"疼死了。"
"今天别去公司了,反正你是老板,你说的算。"我从衣柜里拿出他的那件衣服穿上,望见地板上已经干成一片的白.浊,无奈扶额,只得先去拖地。
拖完地回到卧室,廖池已经穿上了衬衫,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以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他大腿内侧净是欢·爱过后的痕迹,看得我喉头一紧,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以后不要亲得这么朝上。"试了好久才堪堪遮住侧颈的痕迹,廖池无奈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应了一声,不老实地去摸廖池的胸口,他一把把我的手打掉,开始穿裤子。
洗漱完毕,我进书房提醒一格不要忘记照顾盼盼,一格正坐在床上修炼,估计昨晚听到了我和廖池并未刻意压制的声音,看见我的时候他耳根猛然红起来,结结巴巴地答应。
廖池腰痛的不行,在玄关处我蹲下身为他穿上鞋,接着两人一同下楼去。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解决完早饭,因为我胳膊还酸得很难用上力气,便打了辆车去公司。
我没有直接去自己办公室,而是跟着廖池,打算先到他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给他揉揉腰,廖池把钥匙插进门锁,拧了一下,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按下门把手,“咔哒”一声轻响后推开门。
越过廖池肩膀,我看到在他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了一个男人,男人放松靠在椅背上,正背对我们面朝靠着墙壁的书柜,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转过椅子来,金丝边眼镜的镜片上划过一道凌厉的淡紫色反光,冲淡了那双过分漂亮的桃花眼给人带来的震撼。
男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他头发一丝不苟地整齐向后梳去,露出明亮的高额头和那双浓密的剑眉,极好的中和了过于秀气的高挺鼻梁和薄唇。见到他的第一眼我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遇到过。
"白叔?"廖池一开口我便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个男人和白娅楠有七分相像,不过白娅楠到底是姑娘家,眉眼更要柔美些。
这是白娅楠的父亲,南陵的第二代董事会成员之一白仲宁。
“廖侄,好久不见。”白仲宁微笑着开口,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在廖池身上停留一秒后转移到了我的脸上:“后面这位小哥有些面生啊,才来没多久?”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每一句话的尾音似乎都能绕在人心头,让人不自觉地回味。我身子一僵,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可惜我不能现在扭头就走,于是我硬着头皮,听廖池嗯了一声,不慌不忙地镇静回道:“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来的,白叔您应该没有见过。”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他对视,目光接触后的第三秒,他垂下眼去:“先进来坐。”
“白叔您不是在外疗养吗,怎么突然过来了?”廖池在男人对面坐下,神态自若没有丝毫胆怯模样,坐下的那一瞬间他左手猛然收紧,尔后连同绷紧的身子一同缓缓放松,以一种不会压迫到腰部的姿势坐着,看得我一阵心疼。
“突然想回国看看,再加上听说了一些事情,就过来了。”白仲宁虽是和善微笑着,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胳膊好些了吗?”
“已经没大事了。”廖池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固定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绷带,我找金柠问过,她说只要注意别受力别着凉就没什么大问题,也就由着他。男人点点头,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些风声。”
"您讲。"
白仲宁修长手指向前推了推廖池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廖池拿过来翻了一下,我在旁边看着,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份我签成了自己名字的文件。
可这份错签的文件廖池不是让人去粉碎了吗怎么会在白仲宁手里
是公司里有看不惯我的人,想要借我顶替娅娅位置一事扳倒我?
可廖池对外宣称的是我是他面试进来,补上辞职的白娅楠位置的,知道我是顶替娅娅过来的只有极少数的人,而我伪造白娅楠笔记签署的文件都是直接交到廖池手上,其他需要曝光的文件都是楚菁菁签名。虽说这是个漏洞百出听起来就很扯淡的手法极其容易被揭穿,我们还是就这样度过了小半年。
那个揭发我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就有会被揭穿的准备,但有着廖池当后盾,最开始时的担忧逐渐消退,直到今天,被正主找上门亲自揪了出来,我也没有多么慌张。
大概是因为坚信廖池的能力吧,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彼此都不是孤身一人。
只是看了一眼廖池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将文件合上,放在桌子上,没有丝毫被抓包了的慌张:"白叔您今天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么"
"兴师问罪到算不上,只是想来讨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那可是我女儿的位置。"白仲宁看向我,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一般温和的笑容:"这位先生是叫林绪清吧,来给我解释一下"
我思索了一秒,决定从实招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理亏,扯谎来隐瞒太容易被当场揭穿。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廖池便微微抬起手阻止了我:"事实很简单。这个职位是您为娅娅提供的,最开始她想从事的并不是文职工作,您为了让她以后可以继承您的董事会位置,逼迫她必须在南陵做够三年,才能继续去干她想干的事情。"
"娅娅一直不喜欢这份工作,最后只能选择违背您的意愿。今年三月她找到我,下定决心离开南陵。"廖池隐秘地扶了一下腰,被我看在眼里:"她决定去国外发展,为了避免被您强制带回,她找到了林绪清,拜托他暂时和我一起隐瞒,直到她在那边稳定下来。"
廖池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漏掉了什么地方。白仲宁好像一直带着微笑的面具,听到自家女儿无论如何都要逃离自己安排好的路线时表情也没有丝毫龟裂,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这样啊。"白仲宁伪音拖的很长,有些并不相信的味道,他沉思了少顷,最后道:"这样吧,我想和这位林先生聊一聊,廖侄你先回避一下"
闻言廖池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来:"好。"
他站起身,因为腰痛,面色有些不太好,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了笑,回以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廖池走出办公室,门关上,我整了整衣襟,定下心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林绪清……"白仲宁把我的名字在嘴里轻声念了一遍,男人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让我有些心跳不稳。
"白总您说。"
"不必那么紧张。"他面上笑意更浓,那双桃花眼中甚至流露出来一股动人心魄的魅意,白仲宁摘掉眼镜,漆黑瞳眸化为澄澈湛蓝,下一瞬,强横的妖物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