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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怎么样……”
阿良不敢回复。
“呵呵,又怎样?
我可以告诉你,莱门阿良,你没有资格恨你母亲,就像我没有资格恨我父亲。
我完全可以理解北溪夫人,她都是为了让你娶我所以才让羽蓦演这出戏。
她一定是怕败露,所以毒死了羽蓦,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细节不重要,或许北溪夫人有更深的阴谋,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她是为了你为了帮你登上公爵之位才付出了这么多,才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你作为儿子凭什么去斥责她,你。没有资格!”玉澈疯魔地说道。
说的莱门阿良羞愧难当。
呵呵呵。真是可笑啊,明明你和我都是受害者,可偏偏都因我们而起。我早就明白了我的结局,如果我不嫁给你我也会被送给裂神,现在好了,裂神玷污了我,我在你们还拖累了你们莱们家族的名声,北溪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还不如自己了结自己。”
玉澈绝望地说完了这句话,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只见她冲向了房间内的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玉澈!”
“少爷!少夫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气了……”
溪云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看见倒在血泊里的玉澈小姐,他赶快跑过去,他将手放在女配的鼻息之处,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声。
“夫人太脆弱了,竟然想不开寻死。我收走了绳索,利器,还是漏了……”溪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莱门阿良见此,一声不吭,只是瘫坐在地上。
“哦,玉澈自尽了。这真是天意啊。
正好,心语,你速速传信于云上城堡,让云上男爵过来一趟。
我刚还想着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玉澈倒有自知之明,反正她是自尽的,与我们无关。顺便也告诉东来骑士一声。”北溪听此笑逐颜开,总算了了心头一件大事,她巴不得早点和云上男爵扯开关系,如今云上男爵再也没有理由威胁自己了。
到时候自己再假情假意的哭一番云上男爵必然对裂神恨之入骨,此时云上男爵也不得不和自己联盟。北溪突然觉得玉澈这一死,所有问题都迎难而解了。
“对了,顺便散发出去消息。就说玉澈小姐因被裂神侮辱,羞愧难当,在房间自尽而死,她誓死死都要保住自己清白,我们莱门家族十分感动,愿为玉澈小姐保留正妻身份,直至三年。这个时候,想必百姓定能看出利害关系了。我们莱门家族的名声这次可算挽救回来了。”北溪满心欢喜地想着。
“玉澈,自尽了?!哦。我的女儿。
消息送去云上城堡,第一时间云上就赶了过来。
如此猝不及防,让北溪不免讶异,她赶紧整理整理情绪,要演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北溪,她在哪?你们的丫鬟是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这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云上大发雷霆道。
“云上,你,你别太难过了。这一切都怪裂神若不是他想出如此卑鄙无耻的法子,玉澈她也不会想不开。我们第一时间听到消息就安慰玉澈,说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她。我已经下了令,谁敢提及此事就拔了谁的舌头,可玉澈她是自己心里边儿想不开啊。
我的贴身婢女溪云将房间里所有的绳索,利器都收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她,唉,没有想到她竟然选择了。那种方式你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北溪一把鼻涕一把泪,显示出十分惋惜的样子,实则假惺惺。
“她在内殿么?我,过去,看看他。”云上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真的想不开了,她捂着脸痛苦地说道。
“溪云,为云上男爵带路……”
“奴婢遵命。”
云上男爵来到内殿玉澈住的房间,看见血泊里躺着的玉澈,不由得失声痛哭。
“玉澈……我的女儿啊……”
“莱门阿良,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女儿的?”云上质问道。
感受着云上男爵那狠厉的目光,莱门阿良才微微回过神来。
“男爵?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您在乎过您女儿的感受吗?”阿良冷笑一声,玉澈死了,他何必虚伪伪装,不如直接撕开脸皮和云上男爵。
总结罪状
,却半句没有提秋秋。
“我怎么了?我让她嫁给你,也是问了她意思的。她不想嫁裂神,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裂神提出要求,让玉澈嫁给他,他就瞒下那件事。可玉澈不愿,不就是为了你。你,你,你就是凶手!”云上开始推卸责任。
“怪我?您女儿死了,你不找幕后黑手,还来这般闹事是故意找茬?还是心虚?我们莱门家族不欠你们的,云上男爵,我从未嫌弃玉澈。是,玉澈自己失望至极,执念太深。她活着,又怎样,你还不是逼她,她喜欢的人不是我,是死了的羽蓦!”
莱门阿良不动声色,将矛头转给云上。
“你,你。胡说八道。”云上男爵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正在此时,北溪来了。
“胡闹!阿良,怎么对云上男爵这般说话。他可是你的岳丈!”
“北溪,你总算来了。如今我女儿在你们家出了事,你们还想推卸责任吗?刚才来嘛,量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都是我的错嘛,我又不知道羽蓦身份,明明是你偷天换日策划这场婚礼。反正我不管那么多,这一切都是你们这边的过错,如今我的女儿香消玉损外面我的名声臭名远扬,你们快想想如何赔偿我们的损失吧。北溪,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云上男爵索性破罐子破摔,威胁道。
“闭嘴!”北溪眼看云上要说出来,大声呵斥道。
“你们都别吵了,我来提出一个解决办法。”北溪感觉语气不太好,又追加了一句。
“嗯。”云上冷哼一声。
莱门阿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北溪,那眼神让北溪有些发慌。
“云上男爵,如今玉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种局面谁都不想看到的。
我们莱门家族确实从头到尾没有对不起你们的事儿啊,且羽蓦的事情是个意外,是玉澈认错人了,所以我才将错就错。现在羽蓦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就不要再去计较那么多,先解决线下的事情。”北溪解释道。
“嗯。”云上示意北溪继续。
“裂神这一招实在卑鄙阴险,而且不仅仅是破坏到你们。家族的名声也有我们来门家族的名声。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完全可以借着玉澈之死来大做文章。”北溪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母亲,玉澈都已经死了,我们还要再拿他死了这件事情做文章,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直接告诉百姓裂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不就行了吗?我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的弯弯绕绕。明明玉澈才是受害方。不然她也不会被羞辱得自尽。”
莱门阿良听此,愤愤不平。
“阿良,母亲知道你善良,云上男爵,你也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裂神无非就是在挑拨我们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说自己和玉澈两情相悦,阿良是逼着玉澈嫁过来。所以百姓们才会觉得云上男爵,您为了权势嫁女儿,我和阿良强娶民女。
但我们仔细分析一下,裂神将玉澈身上有胎记这样隐晦的事情说了出来,可见裂神这人的品性有多么的恶劣。哪位女子愿被男子说出自己的私密之处呢?即使我们莱茵城民风开放。恐怕百姓们也不会纵容这种恶气。况且玉澈现在被裂神污蔑,觉得羞愧不已,已经自尽而死,我们直接放出话来,要为玉澈讨回一个公道,把裂神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裂神本来就是悲哀无耻,十恶不赦的罪人,不用我们去描述,这就是事实。”
北溪细细说着自己的计划,说到这里却被阿良愤愤不平地打断。
“是,是。但是百姓们不知道,所以我们要突出一下他的罪恶形象,才能引起百姓的共鸣。
百姓们听到这样的真相,才会与我们同仇敌忾,才能挽救我们两个家族的名声。云上男爵,您放心,我已经下达了命令,为玉澈小姐保留莱门家正妻的位子三年。即使阿良登上了公爵之位,三年之内他也不会娶旁人。”北溪自信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想出来这个办法简直惊妙,不仅可以解决现下难题,还能树立蓝门和云上两家的形象,真是一箭双雕。
“我不同意。
母亲,从小我的记忆里您就是一个温婉的女人,虽然雷厉风行,但是您心怀天下,正直伟岸,不知从何日起,您竟然变成如此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没有下限。婚礼的事情,当我反应过来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您是想骗我说是羽蓦想娶玉澈,其实就是为了设计我,与我在玩一场瞒天过海吧。玉澈,说的对。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真相都是建立在全市的背景下。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想帮助我登上公爵之位,可是你有想过吗?这是我真正想要的吗?还是说我只是您的一颗棋子?母亲,您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莱门阿良站起来,痛斥道。
“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什么棋子不棋子,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父亲去世之后,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教你做人,我怎么不为伟岸了?这个公爵之位,我替你父亲守护了十几年,你可知我背后受的艰辛,屈辱和苦难,我想把它传承给你,难道不对吗?你也说过的,你想继成公爵之位,为你父亲争光。现在你在这儿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这样心软的人,怎么能成得了大器?自古以来,善良,犹豫,就是大忌。”
北溪大声吼道,她觉得莱门阿良翅膀硬了,自己快管不住了。
“是,我没有资格怪您。
但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想在您的羽翼下按部就班地做事,我听您的话,可是我心爱的女孩儿恨我,我的好兄弟死了。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公爵之位,我就不该要他,如果当年我回去找莴苣,莴苣就不会被女巫抓起来,您知道吗?爱丽丝就是莴苣,她就是我心里的那个女孩,我苦苦等了她六年。还有您嘴里的正义与邪恶,那女巫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见她出来害人,我不知您为什么就是要针对她。
您针对她就算了,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完成了我的使命,将她永久的封印在了魔临谷,可为什么?爱丽丝那么乖巧善良的女孩,你还要诬陷她,说她是巫女,置她于死地,母亲,您到底瞒了我什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与莫到底是不是您害死的?”
莱门阿良,歇斯底里说出了这段乱,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表情痛苦不堪。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是想再问一遍自己的母亲,渴望自己的母亲告诉那不是自己那不是真的,或者,母亲真的是有什么的苦衷?如果母亲能告诉自己一切对自己不再隐瞒,从这一刻起,他也可以原谅自己的母亲。
“呵呵呵。阿良,你嘴上说不在怪我,其实内心里已经厌倦我了吧。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又管不住你了,但我告诉你,登上公爵之位就是你的使命,你不做这个公爵也得做。羽蓦就是我下毒害死的,那又怎么样?所有的人是你登上公爵之路铺脚石,他们只不过是一条奴仆,一个贱命罢了。你还跟他称兄道弟?我不明白你是不是骨子里,就遗传了你父亲的下贱基因。”
北溪夫人见莱门阿良如此质问自己,冷笑说道,她也不再伪装,话说得极为难听。
“低贱基因?您就是这样说我父亲的吗?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母亲,您的执念太深了。我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儿子。如果您坚持要做这些事情,那我只能与您断绝母子关系。我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吧,这公爵之位,你想让谁继承就让谁继承。”莱门阿良闭上眼,绝望地说道。
“少爷!您别冲动,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这时,心语突然站出来,跪了下来。
被莱门阿良气的欲吐血的北溪,扬起了手准备打莱门阿良,听此,又将手缓缓放下。
“心语侍卫?您这话什么意思?”莱门阿良惊讶道。
“羽蓦侍是我下毒害的。我以前就跟北溪夫人认识,也了解北溪家族的这种特质的毒,我见羽蓦阻拦了少爷您成大事,就心想着帮北溪夫人除掉他,其实北溪夫人一无所知,她故意那样说是为了护住我。
还有一件事,我想向您坦白,我心悦北溪夫人很多年了,但我只想做她的奴仆,与她之间并无越界。您是北吸附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当年移动公爵却是为了裹住你屋抛弃。夫人,我想夫人应该给您说过,所以夫人真的很讨厌。关于女巫的一切,希望您能理解。北溪夫人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初衷都是是为您好呀,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把你养大,受了不少的苦?少爷,希望您能够体谅北溪夫人。年年少轻狂,可别义气用事。”
心语跪着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说的那般真切,莱门阿良有些信了。
“母亲,羽蓦,真是心语侍卫害死的?”莱门阿良颤抖着问北溪。
“嗯。”良久,北溪才红着眼眶说道。
“对不起,孩儿不孝,是孩儿误会了母亲。孩儿,都明白母亲是为了孩儿好,可是母亲你能答应我吗?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我要登上公爵之位,想凭自己的努力,我相信我能登上的,我们不要再去,踩踏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好吗?”莱门阿良用热舍的眼神看向北溪。
北溪哭的梨花带雨,她点点头。
莱门阿良站起来,扑进了北溪怀里。
一时间,场面的气氛突然由母子相斗,转变成了母慈子孝。
一旁看戏的云上,真想竖起大拇指给北溪点个赞,北溪的演技简直是出神入化,这个叫做心雨的心腹也是搭配得天衣无缝。
云上男爵,觉得自己怕是有些斗不过这个北溪了。
“咳咳咳。你们母子情深还要上演到什么时候?”云上咳嗽了一声提醒道。
北溪和莱门阿良听此,赶忙分开。
“我们还没有讨论怎么对付裂神呢?刚才北溪夫人说的话,我赞同。既然我家玉澈已经香消玉损。那我必须得为她复仇,现在计较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如借此扳倒裂神。”云上补充说道。
此刻,莱门阿良也点点头。
北溪就下令明日斩杀爱丽丝时,向百姓宣布,并且布下悬赏,谁能活捉裂神,赏金两千金币。
而关于心语,莱门阿良念及他对北溪忠心耿耿,把心语赶出了府,没有追责。这是莱门家族的家事,云上男爵也不会管。
就此说好,北溪这才笑了。
她认为她演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有人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莱门阿良离开宫殿后,直接去了天牢,他和呆槑早已约定好,而刚才也是他故意演戏给北溪看的。阿良,已经开始怀疑北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