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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斋。
江皎刚踏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沐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长衫,上面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带着点雪白滚边,与他头上戴着的羊脂玉发簪交相呼应。
只一眼,便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
“苏兄且看这砚台,虽状如龟形,形象生动,但品质应是一般。”苏沐身边立着一位月白色绣祥云纹长衫的男子,身量与他相仿。
“而我带来的这方砚台,模样方正,应是极好。”
此刻他拿着扇子点在那两方砚台上,眼里带着些从容闲适的笑。
“那照况兄的意思……”
“此局该是我赢才是。”被称呼为况兄的男子双手合在胸前朝着苏沐鞠了一礼,“承让承认,还请苏兄割爱了。”
江皎听了这话不由的笑出了声。
苏沐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人就迫不及待的领了赢的名头,想来是个敲竹杠的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苏沐与那男子同时朝后看去。
“江四小姐。”
“苏公子。”江皎颔首,算作是对他的礼数。
“江四小姐怎会来此处?”苏沐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平常需要买东西大多会派小厮丫鬟出来,最多也只是逛逛水粉或者布匹铺子。
“来看看而已。”江皎回答道。
“敢问这位姑娘刚刚为何会笑?”况秀臣望着江皎,疑惑的问道。
“只是觉得公子说话颇为有趣。”江皎自然不会戳穿他的意图,只顺承着道。
“东家,东家今日怎地过来了?”墨斋的掌柜看到江皎,连忙上前。
“东家?”
况秀臣愣住了。
他刚刚是当着这位东家的面,说他们家砚台不好吗?
“这是永宁侯府的铺子吗?”苏沐问道,倒是不清楚这墨斋竟是永宁侯府的。
“不是。”她娘亲的嫁妆,与永宁侯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刚刚是在下唐突了,并未有说姑娘的墨斋不好。”况秀臣有些懊恼,随即就道歉着。
“江四小姐请不要介意,我这朋友说话有些直。”苏沐也替况秀臣赔罪着。
“无妨。”江皎并不是在意他说砚台的事情,只是觉得他有些急切的定下输赢,看起来像是在套路苏沐。
不过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她也没必要得罪他们。
心念转着,她突然又想起来苏沐是她气运值名单上的一员。
寻常见不到的人物在这里碰见了,她该好好的利用一番才是。
“刚刚这位公子所言不错,这墨斋的生意本就不好,我一个女儿家多是不便,再者于这笔墨纸砚之事亦是不甚了解。”江皎说着,神情带着一些惭愧。
顿了顿,她复而抬起着眼眸,朝着两人看去,“刚刚听二位公子的意思,应对于此道甚是了解,能否请二位指点一二,小女子自是感激不尽。”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江皎屈膝就要行上一礼。
苏沐连忙做了一个扶起的动作,却始终保持着距离,“江四小姐严重了。”
“还请苏公子况公子直言不讳。”
“如此,在下自是知无不言。”苏沐谦虚温润的道。
“况某亦是。”况秀臣见他答应了下来,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江皎领着苏沐和况秀臣在墨斋里走动了起来,顺势询问一些关于笔墨纸砚的看法,而掌柜则跟在后面记录。
“多谢两位公子。”
聊得差不多,天色也晚了,江皎还要回去侯府,不能多耽搁。
“江四小姐客气了。”
苏沐和况秀臣目送着江皎上了马车,也没能够收回视线。
况秀臣倒是存着一些疑惑,待人走远了才问道,“苏兄,这江四小姐怎么没有听说过,我观她言语之间颇多见地,不应该如此寂寂无名才对。”
上京的闺秀们但凡有点名气也都会传扬开来,况秀臣也听闻过一些有关的事迹,但这江四小姐他还从未听人提起过。
此等样貌和谈吐,实乃妙人。
“我也是刚认识不久。”苏沐想起上一次马场相遇,那猎猎红衣在白马之上的张扬,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他没怎么上心,原本也只以为将马骑得那样好是个巧合,其他方面不尽然,但今日看来,是个颇有见地的女子。
“苏兄,我们再赌一局如何?”况秀臣的赌性又上来了。
“赌什么?”苏沐扭过头,看向着他。
“不出三月,此女必能名扬上京。”况秀臣信誓旦旦的道。
苏沐微楞,而后如清风明月般的面容扬起着温润的笑意,“可是怎么办,我也压她会名扬上京。”
太阳西沉,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
江皎回了陶然居,就将脖子里的玉坠拿了出来。
苏沐带来的气运值也不赖,虽然不能同谢逾相比,但好歹也有所长进。
脑海里又掠过某人的身影,那双沉入寒潭的眸子,如同缠绕的丝线,紧紧的扣着她的脖子。
似是要将她凌迟。
窗外有风刮过,江皎忍不住狠狠的战栗。
她的手指攥紧着玉坠,克制住心里丛生的那股冷意。
那冷,和他的话语一般。
让人难堪,让人无所遁形。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拿到气运值。”赌气一般的说了这句话,江皎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谢逾!
他居然赶自己离开。
“小姐,在想什么呢?”灵溪端了吃的过来,见江皎似是出了神,奇怪的问道。
江皎摇了摇头,“东西拿下去吧,我不想吃。”
“小姐,不用晚膳怎么成,被老夫人知道了……”
“不让祖母知道不就好了。”江皎回了一句,眼神落在那食盒上,“我真吃不下。”
“那奴婢拿下去,若是您饿了,再叫奴婢。”灵溪说着,又端了吃食退了出去。
江皎双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轻声的叹息了一句。
“哎,怎么满脑子都是他呢!”
暗沉的夜里,坐在书案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方龟形的砚台,就这么看着。
“主子,他们也就说了那么多。”
“嗯。”谢逾应了一声。
目光沉沉的从砚台挪开,他的视线又落在一只毛笔上,继而拿下来,在指尖捻来捻去。
像极了那个纤瘦而脆弱的小姑娘。
“咔嚓”一声,毛笔在中间断开。
下首跪着的暗卫心里一个咯噔,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