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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柔掀开车帘,闻言回道:“宫中戒备森严,马车容易藏匿危险人物或东西,自然不能随意放行。到了永信宫,还会有宫中嬷嬷亲自检查你身上携带的东西。”
谢芷姝感叹,“不愧是皇宫,这架势真大。”
说着,她又问了,“不过……姐姐你是如何知道宴会会办在长信宫的?我听别人说,宫里不同的宴会会在不同的宫殿举办,繁杂得很。”
谢芷柔想了想,回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像是节宴,通常会在装潢喜庆的重华宫设宴;涉及外交政事,则在能彰显明城皇朝端庄大气的长信宫设宴,一来是让别国看明城雄厚的国库实力,二来则是存了争锋相对压对方一头的心思。”
“若是寻常的小宴,则无需那么大的阵仗,只要看是哪个宫妃起的头,就在哪个地方摆宴。”
谢芷姝瞪大了眼,一副受教了的姿态。她一脸崇拜地看向谢芷柔,就连一旁的禁军守卫也惊讶的投来视线。
谢芷柔抬头,看着青瓦朱墙,望着各色精致的大殿,记忆如黑色的潮水奔涌袭来,前世诸多仇恨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谢芷柔掩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她垂眸掩饰住那股恨意,再度抬起头时,已是风平浪静。
谢芷瑶经过她身侧,以为她胆怯了,出声嗤笑,“果真是上不得台面,还未进宫就这副模样,进宫了可别说你是谢家人,丢脸。”
谢芷姝不乐意了,怒着小脸反击,“说谁上不得台面呢?”
谢芷瑶轻哼一声,看了谢芷姝一副炸毛的模样,随即滑到谢芷柔身上,“真不知你们三房什么想法,居然让谢芷姝也跟了过来,是嫌丢脸丢得不够快吗?”
谢芷柔自踏入皇宫那一刻,心绪略微起伏不定,见谢芷瑶在耳畔吵吵嚷嚷,当即不耐烦,猛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瞧着好似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可那一眼有如实质般,压得谢芷瑶莫名的透不过气来。
谢芷瑶心中一乱,见自己居然在谢芷柔面前生出退缩之意,又气又怒。
谢芷柔冷笑,“是你大房指明要将赴宴名额让给三房,现在又是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丢脸。谢芷瑶,你是不是有病?”
谢芷瑶与谢芷姝都愣愣地看着她,印象里谢芷柔从来都是笑里藏刀的那个,何曾直剌剌的骂过人。
眼看谢芷瑶又要暴走,周遭忽然传来许多赴宴贵女奇怪的视线。
她脸色一青一白,待回过神时,谢芷柔早已拉着谢芷姝远远地离开了。
谢芷姝悄悄看着谢芷柔,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自进宫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
二人没有领路的宫女,却好似知晓路径一样朝前走着。
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侧方迎来,谢芷柔看向来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行了一礼,“见过萧小侯爷。”
谢芷姝见状,也连忙跟着行礼。萧楚晟见着她,含笑的眉眼露出几分凝重,“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这话让谢芷姝听得一头雾水,谢芷柔却是无奈,“小侯爷确定要在这说话吗?”
萧楚晟沉默,随后道:“随我过来。”
二人跟着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庭院,萧楚晟转身看向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谢家将赴宫宴的名额给你了?”
谢芷柔道:“大房主动向祖母举荐,我不能推辞。”
萧楚晟定定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寻常那散漫玩世不恭的态度收敛而起,“你们姐妹二人今夜尽量待在殿内,莫要外出,若是遇到南诏国三皇子,能避就避。”
“此人行事胆大狂妄,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底,不论是什么身份的女子,他都不忌。”
说着,他好似还是不放心,“我让风骏时刻跟在你身侧。”
谢芷柔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她拧眉,“今夜是不是会出什么事情?”
萧楚晟没有多提,只是让她注意安全,交代了几句后匆匆离开。
谢芷柔静静地立在原地,夜风拂过她的发鬓,几缕青丝掠过她脸颊,却掩不住她面上一闪而逝的惊色。
上一世的使臣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嫁给南诏国使臣的是高贵妃之女,四公主慕容珍。
她先前只想着如何让谢芷瑶代替四公主远嫁,却忽视了一个事实——
所有事情已经逐渐偏移原来的轨道,无论是谢芷瑶封号郡主,亦或是她与谢芷柔代替原本的二房进宫。
眼前一道身影猛地一晃,谢芷柔抬头,就撞进谢芷姝那惊愕到掩不住的神情里。
她双手揪着谢芷柔的衣袖,疯狂的晃了晃,“姐姐!你与萧小侯爷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二人方才的模样熟稔到不行,尤其是萧小侯爷望向自家姐姐时那深情到能溺死人的眼神……
若说两人之间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谢芷柔任由她晃着,随后无奈地拨开她的手,“我与小侯爷……确实有来往,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谢芷姝给了她一眼不信任的眼神,又笑眯、眯道:“我懂我懂。”
谢芷柔看着她狡黠的小狐狸模样,心里莫名的焦躁顿时被抚平了。
她抬指勾了勾谢芷姝的鼻间,避开她的追问,“咱们走吧,若是去晚了,又要被大姐姐揪着话头数落了。”
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世的她今非昔比,又有何惧?
谢芷瑶一进殿,就有几名官家女子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看着她身后,问道:“听说谢三小姐也来了,怎么没见着她?”
谢芷瑶闻言,也随着露出担忧的神色,“三妹妹与八妹妹从未进过宫,因好奇多停留了一会儿,现在应该……过来了吧?”
她语气遮遮掩掩,反倒让旁人无端生出猜测来。
其中一人嗤笑,她正是七品詹事府主簿之女柳依依,“身为谢府小姐,居然跟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莫不是来的路上冲撞了哪位贵人,正站在殿前罚跪吧?”
此话一出,周旁围聚的小姐们齐声低笑,将谢芷柔二人说得如何不堪。
那人接着道:“说起来,听闻谢府三房是商贾出身吧?居然让那种染了一身铜臭味的女子来,也不怕污了这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