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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嵩的保姆车正往机场赶。
“浩海那边，我去过了。”那嘴脸，魏橦想起来就忍不住要骂人，但是这样的事，不能再让林嵩操心了，只能克制着脾气，“那个孙雪霏，是王总的外甥女。他们要个出道位。”
“给不了。”林嵩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拒绝。虽然业内的选秀比赛，不乏一些经纪公司和平台提前谈好资源置换，但大部分都建立在一定的实力和人气基础上，只有出道位的低位区，几个差不多的选手取舍的时候才会这么操作。这次一共只有五个出道位，就是为了优中选优，哪有他硬塞一个进去的道理，何况孙雪霏的业务，他这回留意了一下，别说前五，连前五十都有点难，形象到是挺出众的，不然也不能留到现在。
魏橦猜到以林嵩的脾气一定会拒绝，出道近十年，最不屑的就是那些算计，最恨就是被掣肘，娱乐圈磨的平他表面的棱角，但是改变不了他的本性和原则。这个综艺原本他并不支持林嵩来，一来女团选秀对年轻男艺人来说多有不便，以他如今的咖位和人气实在没必要，二来他们一直规划的是用作品说话的实力路线，太多的综艺性对他并没有益处，再加上他的工作已经排的极满。
但是这次的导演和电视台，都是当年林嵩刚出道时最先给他机会的人。林嵩念旧情，徐导找他救场，他有档期十有八九会答应。刚好在演唱会准备的阶段，时间上相对自由些，只是说到底是压缩他本就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接下的。
虽然和导演，电视台那边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但硬送一个明显不够资格的人出道，未免太强人所难。何况浩海那边哪里有合作商量的意思，明面上客气，实际上就是要挟……
“你的专辑，浩海说，流程还没走完。”去年六月份就制作完成的专辑，已经走了大半年流程，本来打算演唱会后发，眼下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在用走流程搪塞。而这，大概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林嵩的全约在浩海手里，真要撕破脸，公司固然收入锐减，林嵩又何尝耽误的起两年。
林嵩眸光微闪，板着脸别过头，目光落在地上，眉头锁着，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魏橦见他不语，继续道，“我知道你还是想去齐导的电影。我想过了，浩海这边是强弩之末，过两年你一走，就没有能赚钱的艺人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会逼着你带新人。与其他开口让你带新人上戏，还不如眼下这个条件。咱们和电视台那边关系也比较熟，聊一下，再给他们一部综艺的档期，应该可以。你考虑一下。”
林嵩点点头。
车开到半路，林嵩像是下定了决心，“你去和浩海谈，就说条件可以答应，但是，我还要签一份续约协议。”
“你要续约？”魏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绝不会是续约。
“嗯，现在的条件已经强人所难，以后不一定要什么，不如一次解决干净。合约期内分成不变，再续10年，每年给他们1成的分成，条件是，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工作，版权都自己做主，公司只能参与分成。”
魏橦赞同的点点头，这个办法确实可行，而且一劳永逸。对浩海来说，无非是担心林嵩离开之后，后继无人，公司失去收入支撑不下去，如果坐享分成10年，有资金捧新人，应该满意了。林嵩拼了经济上折损些，也要换个自由身。虽然林嵩比他小几岁，魏橦却时常有些佩服他，也时常感慨上天的不公。林嵩这样的人，大概生来就是被选中的那批。既得到了过人的容貌和艺术天分，又有毫不逊色的智慧和能力，不论是业务，还是俗务，都有远超于常人的见地和本事。
但是他也同样可怜林嵩，他一入职就是带练习生，后来专门做林嵩的助理，那时候林嵩才15岁，比别的练习生都懂事，能吃苦，压腿多疼，老师练的多狠，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一句抱怨也没有过。哪怕出道之后，工作学习再忙，业务上的训练也从没松懈过。魏橦大概算过，林嵩成年之后，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大概就只有4，5个小时。
作为艺人，他没有太多的私人空间和生活，有的就只有工作，训练和控制体重。这种宛如苦行僧式的人生，魏橦自问做不到也不羡慕。或许林嵩是幸运的，又或许是他的付出成就了他的幸运。大概任何人努力到这种程度，混的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还有，孙雪霏这次留下是第60名，已经非常勉强了。告诉他们能考虑的时间不多，过了这两周淘汰了，十个我也没有办法。”林嵩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还有一丝不意察觉的厌倦。
魏橦知道怎么做，“好，我先和律师还有徐导那边碰一下，你放心。”
林嵩拍拍他，“也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不论是谈判技巧，还是执行能力，只要自己给了方向，魏橦一直都是最周全的，尽心尽力为他争取利益，满足他的愿望。
“一会飞机上你歇会吧，昨天排练完你都没睡就……”
林嵩点点头，阖上双眼抓紧时间休息。
乔诗语知道自己上热搜的时候，已经是热搜后的第10个小时。司青青带她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采访。
“你上热搜了。”
“啥？”乔诗语惊成一只土拨鼠，那她同学岂不是有可能看到。她敢来选秀，一是因为没想过自己会入选，二是即使入选也是小透明，三是X音这种地方，从老师到学生，会看选秀的人数应该无限趋近于零。
“给你看一下。”司青青递过来一个手机，话题#女明星妆有多厚#，居然还是黑热搜，话题首页显示已经有大几千万的阅读量，置顶是营销号的一篇文章。图文中列举了几个女明星精修和生图的对比，大意是质疑个别女艺人靠涂脂抹粉修图立素颜美女人设，而她明显是陪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