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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脱了她的睡衣。
快得余笙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她一脸懵逼坐在浴室里的时候,还在想,我们不是在探讨痒痒肉的问题吗?什么时候上升到**交流这么高端的层次的?
她这长的能绕地球一圈的反射弧终于跑完全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姜博言一把把她抱起来,推到墙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的时候,余笙心中一惊,脑子里只剩下他刚刚咬牙切齿说的话——余笙,你完蛋了。
这下玩火了!
“还说担心我身体,不让去参加年会,这会儿却把我扔浴室,都是借口!”余笙终于抓着了个机会,“你就怕我挡你桃花吧!”
姜博言愣了片刻,含着她的耳垂咬了一口,疼得她眼泪哗啦的,“你还咬我?”
“我咬你都是轻的,胡扯八道什么呢?”
“年会上你被人摸脸不说,还被人泼酒,这上世纪的搭讪方式都该收进博物馆了,竟然还有人用!你桃花很旺嘛,嗯?”余笙想起卓诚的前线战报,越想越越生气,揪着他的耳朵,“招蜂引蝶啊你!”
“我申请陈辩,老婆。”姜博言终于明白她一晚上抽风一样的思维从哪儿来的了,顿时觉得有点儿好笑,“我一已婚老板,谁打我主意做什么?她们也得敢啊!”
余笙很有演技天赋地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姜博言“嘿”了一声,只好堵着她的唇,身体力行地让她冷静。
不过,的确,早上还在发烧,虽然不是很严重,吃完药退烧到现在也没再反复,可到底是刚刚生过病,他是一时血冲脑门忘记一切才把她扛浴室来的,想着洗澡上床一条龙服务。要是闹一会儿再发烧,他该萎了。
这会儿冷静了点儿,还是理智地拿着浴巾把她一裹就扛去了卧室。
被扛来扛去的余笙很不服,报复心一起就刹不住了,默不作声地寻了条他的领带,趁他正顾着闹腾她没防备的时候,直接反手一绑就把他捆在了床头,快速打了个死结。
余笙跨腿坐在他的肚子上,“就问你服不服!”
姜博言挣脱了两下,无奈这个结是专业的,没挣脱开,只好看着余笙,“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他挑了下眉,“什么姿势你随意,今天让你。”
余笙拿一根手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求我啊?”
姜博言眯着眼看她,语重心长地说,“老婆,你要记得,风水轮流转,别太狂。”
“等你先解开再说!”余笙跳下床,想着先倒杯水喝,晾一晾他,好让他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可转身那一刹那,余笙就被扯了一下。
扭头的时候,它噙着笑说,“老婆,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余笙一脸wtf的表情,“你、怎、么、解、开、的???”
“哦,我们先不聊这个,聊聊别的。”他拖着她的腰直接把她甩到了床上,然后翻身压上去,一把推开她身上的浴巾,挤开她的腿,动作一气呵成。
余笙心想,这下真的完蛋了!
☆、第54章
余笙算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次走路打飘的感觉,第二天跟着他回家的时候,因为两腿不自主打颤时刻提醒着她昨晚的战况,不由得老脸红了一路,想她从小到大当了这么多年班长,早就修炼得百毒不侵的脸皮,居然也有不自觉就红的功能,也是稀奇到家了。
大年二十九,路上却堵的跟屎一样,红灯变绿灯,绿灯变红灯,都是变给鬼看的,他们这些阳间客半个小时连一根手指头的位置都没挪动,交通台不时提醒着堵车段位,都是白瞎,因为哪哪都堵。
余笙就想不明白了,这个时间点儿,街上到底是怎么聚集这么多人的,她有些烦躁地说,“要不干脆把车扔了算了,我们走着回去!”
姜博言拿手指敲着方向盘,向来颇耐心的他,这时候也不免心浮气躁,堵车真是人类史上最考验耐心的一件事,修养再好的人也难免有想骂人的冲动,更何况他修养实在也算不得多好。
他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滑下去,落在她的腿上,突然笑了,“走着回去?从这里到家,步行少说也有一个小时,你确定?”
余笙感受着腿都合不到一起去的感觉,默了片刻,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还好意思笑!”
他这笑越发肆无忌惮,捏着他的大腿揉了揉,“辛苦了。”
余笙揶揄他,“……不不不,没你辛苦!”变着花样折腾她,从床上到地毯,从桌子到椅子,坐着站着躺着,能试的姿势都试了一遍,哪有他辛苦啊!
他歪着头笑,没听到她语气里的揶揄似的,态度极其端正地回她,“不辛苦,为老婆服务!”
余笙:“……”余笙决定回去好好翻一翻厚黑学的书,再修炼修炼自己,好能赶上他的段位。
出来混,脸皮厚果然是第一要义。
她扭过头看车窗外,不搭理他了,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放着昨晚的场景——
激情太过刺激得眼泪横流,双眼朦胧的时候,灯光反射出无数明亮的光点,像星星,碎在夜空。夜空下是波涛汹涌的海面,有海鸟振翅而飞的鸣叫,有海浪翻腾的潮涌,有呼呼的风声,有暴雨敲打海面的战栗……
他无数次带她遨游,一个猛子扎进去,呼吸停止了,感官被放的无限大,皮肤战栗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温柔的大海包裹着她的躯体,然后慢慢激荡,风起的时候,百米的浪头打过来,将她整个淹没,再淹没,她沉在海底,游鱼撞击着她的身体,疼痛感,窒息感,疯狂的刺激包裹着她,她开始尖叫,像海鸟一样,奋力地仰着脖子,把所有的心潮翻涌都对着大海倾吐。
风停了,浪停了,潮水慢慢落下去,她被冲上海岸,柔软的沙滩包裹着她,像上好的天鹅绒,她蜷缩在里面,浑身每个细胞都张开着,她觉得舒服,想睡觉。
这时候来了一只大鸟,拱着她的腰把她推到背上,带着她飞到高山上去,有茂密的森林,有峡谷迸出的急流,俯冲,上升,再俯冲,再上升,俯冲地越来越低,上升地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她喘不过来气,紧张地发抖,只好紧紧地抱着大鸟。
大鸟又把她扔进海底,从千米的高空,坠落到万丈的深海,她觉得自己要贯穿天地了,模糊能看见天堂的大门露出来的光,觉得自己大概要飞升了。
然后一只食人鲨托着她的腰把她从深海顶出来,她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喘气,鲨鱼一口吞了她,她躲在鲨鱼肚子里,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温暖。
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她在这温暖的鲨鱼肚子里,眼一闭,睡着了。
余笙才不想承认自己昨晚是昏睡过去的!
她算是彻底认清了大师兄的真面目,伪禁欲,真色魔!
在二十分钟的车程被强行拉长到两个小时之后,姜博言终于带着余笙以乌龟爬的速度爬回了家。
家里只有曦光在,作为一个没有观众就极度空虚的乐队主唱,她正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在跟同蹲坐在沙发上的路易斯唱情歌,深情款款的样子,时不时还会跟对面的德牧互动一下,如果余笙没看见蹲坐在她对面一脸懵逼的路易斯,还以为她对面是她心上人呢!
“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真的!”余笙抱拳以示敬佩,“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