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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飞揉了揉额头，看着尹白道：“老师，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那边二人再次停止了争吵，楚无屈蹙眉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师傅？”
段云飞：……
他哪有什么事儿要瞒着他？分明是觉得这里太吵，想换个地方说话。
尹白笑道：“无妨，我觉得这里挺好。”
“咳——”
似想起了什么，楚无屈轻咳一声道：“瞧瞧，都是这个老家伙，害得老夫都要忘了，尹先生是个文人，跟咱们这些粗人不同，这不，把您给吵到了。”
尹白笑了笑，端起酒坛替二人各续了杯，道：“二位一大早便带美酒过来寻老夫，老夫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嫌吵？”
沈清兰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牛肉干，又抬眸看向段云飞。
段云飞点了点头，低声笑道：“就是你让唐掌柜送来的那些。”
“嗯？”楚无屈挑眉，“这牛肉干，莫非是丫头你弄的？”
沈清兰颔首，“嗯。”
“我就说怎么这么好吃，原来是丫头你做的，哈哈哈……”
不知怎么的，沈清兰总觉得楚无屈这笑声有点心虚。
而接下来大长老的话，终于确认了她的想法。
只听大长老讥讽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听说这牛肉干是老夫让人送来的，就说这牛肉干飘着一股与老夫一样难闻的味道。”
“有吗？”楚无屈故意装傻，“老夫可没说过这话哦，你这老头可莫要污蔑老夫。”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大长老不屑地道：“再说了，尹白先生还在这儿呢，你方才说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你现在想糊弄谁呢？”
尹白不想加入他们，只是笑而不语。
沈清兰微微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无屈。
“呃……丫头啊！”楚无屈心虚地咳了一声道：“老夫方才就是一时口误，以为是这老头从哪儿带过来，并非有意针对你。”
“是，”大长老冷嗤着道：“你并非有意针对少夫人，你是有意针对老夫。”
“你说的没错。”楚无屈理直气壮地道：“老夫就是有意针对你，那又如何？谁让你说老夫酿的酒难喝？”
“本末倒置。”大长老冷笑，“分明是你先嫌弃老夫带来的牛肉干，老夫方才才倒你的酒，你竟敢睁眼说瞎话。”
楚无屈理亏，不想继续与大长老争执，只得对沈清兰陪着笑脸道：“丫头啊，老夫那是有口无心，这牛肉干味道确实好，老夫以为是这老家伙的，这才说反话呢，你可别介意哈！”
沈清兰轻叹，这二位一见面就吵的习惯，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她笑了笑道：“楚前辈若是觉得好吃，可以多吃几片。”
“欸？”楚无屈脸一垮，“不是说好了，要叫师父吗？”
“是！”沈清兰无奈地道：“师父。”
楚无屈闻言，瞬间眉开眼笑，“哎！这不就对了吗？”
段云飞扶了扶额，无奈地看了沈清兰一眼。
尹白依旧笑容不变，而大老爷则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