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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言诺诺摇头,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好看不应该这么颓废。”
好看就不应该颓废吗?言诺诺的理论还真是单纯的可爱,这和工作之中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如果好看也能成为一个理由,那这个世界该是多么悲哀。
“我想出去走走……”
抬头,我满是希冀地望着言诺诺满是将:“来南京这么久我都还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城市呢。”
“温暖用自己的命换你活下来,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颓废,不然你对得起温暖吗?”
言诺诺拿过纸巾将嘴角上的汤汁擦拭干净,她叹息一声接过打包好的食物提在手里,“你和她真的很像,她爱你所以拿命换你活着,温言你好好想想吧,这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便是一个爱你的人对你的好。”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脑海里全是言诺诺临走前的那句话:这世界上最不能辜负的便是一个爱你的人对你的好。
微风带着一股暖意,就连空气都充斥着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一切和三年前来到南京时一模一样。
这座城市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锦上添花,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繁华落尽,它一如既往地看似七分温暖实则带着三分凄凉。
“喝点什么?”
莫名其妙走到广场的咖啡店,老板正在弹着吉他哼唱自己填写的歌词,他见我进来里7家。。笑着——跟我打招呼说道:“好久没来,还以为你离开这里了呢。”
“柠檬水不加冰,”我抬头回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而后在他制作柠檬水的时候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那把当作宝贝的吉他。
老板叫李木子,是我来南京第二年时候认识的一位有趣的中年人,三十来岁;时不时会留些许日子的胡子;他看似面相粗犷,但活的却格外精致。
第一次遇见是在枫林湾附近的公园,那晚我陪着江悦散步意外看到路灯下的李木子,他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翻唱的是莫文蔚的那首《电台情歌》。
歌词的每一个字在他嘴里唱出都像是一种另类的悲伤,与爱情无关,与亲情无关,好像是那种迫于生活而放弃生活的无奈。
“最近怎么样?”李木子将杯子放在我的面前,而后兴致勃勃地拿出写写画画改了多次的本子,他递给我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是我最近刚写的词,快帮我看看!”
“过的还行吧,”我接过李木子的手记认真的看了起来,虽然我对音乐不懂,但是从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牵动。
抵触生活却被生活碾压,却又向往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我不会赞美他写的那句‘繁花簇簇尽落,岁月流离蹉跎。’因为看到这里我想到的是自己欠费的余生,“很好啊,我这么一个不懂音乐的人都觉得你写的太棒了。”
“李木子等你成了歌星记得要免费请我喝柠檬水!”
“出息,”李木子笑着把吉他收回吧台里面,他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案上,而后自顾自剥了一颗放在嘴里咀嚼,“今天怎么没有穿裙子?”
“你觉得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吗?”我习惯性用小拇指将额前乱了的刘海挽到而后,然后将十指黑色美甲亮在他的面前。
“没啥差别,”李木子摸着下巴的胡子渣,仔细打量我,毫不忌讳地坦然说道:“你这张脸女人看了都嫉妒。”
“呵呵,”我无力地冲他笑了笑,端过水杯选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还未等我坐稳便有人端着一杯咖啡冲我走了过来。
“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
“不能,”我抬头,满是厌恶地冲他说道:“等你能买下李木子的咖啡店再说。”
“男,男的?”那人脸上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他转身骂骂咧咧嘀咕说:“妈的出门遇到变态,真他妈倒霉。”
我没有开口反驳,因为我看到他脖间有纹身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纹了一个挺大的龙的尾巴,这种人我不敢惹,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李木子端着一杯凉白开迎面走过来,他毫不犹豫地将满满一杯子水泼在那人的脸上。我以为会引发一场灾难,可结果却让我惊掉了下巴,那人竟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转身跑掉……
李木子重新换了一杯水走过来满怀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在我的地方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啊,习惯就好了,”我微笑回他,耸耸肩示意自己没有放在心上,“我或许要走了,能不能唱首歌来听听?”
“好。”
这就是李木子,他从不深究别人的故事,与他倒像是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李木子点头,转身回到吧台拿着吉他走到小舞台上坐下,熟悉的音律响起,店里交头接耳或低头摆弄手机的客人不约而同抬头注视着他。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
关于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爱了以後又不觉可靠。
李木子唱的还是莫文蔚的电台情歌,唱的人忘情,听的人沉溺,
柠檬纤维沉淀在杯底,手机突然响起,打开是江悦发来的短讯,屏幕上只有两个字:医院。
她说话还真是简洁的要命,我目光歉意地望向台上的李木子,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冲我微微一笑。
离开‘禾以南北’时我看到广告牌下微小的一行字,上面写着:这个世界不只有美好,因为还有悲伤和你。
一行微小的字引起心里的共鸣,眼眸莫名其妙地湿润,酸痛的感觉席卷脑海,仿若临死前的窒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风拂过肌肤的炽热。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心里的悲伤,像是世间飘散的一缕青烟,我能看见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为什么悲伤,为谁悲伤?我不知道,心里好像有一扇门,直觉告诉我推开,推开就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结局。
“姐姐,是你吗?”
我攥紧手里的手机,心好像在这一刻被人像折纸一样对折成几次,疼的撕心裂肺却如梗在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