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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绕了半天,赵静月是琢磨着往自己的风刃上撞?
师攸宁站在原地没动。
“你……,你就那么恨我,想要我死?”赵静月捂着肩膀防备的看着师攸宁,一脸的吃惊和伤痛,仿佛她真的是被自己的好朋友伤害了一般。
“你不觉得,现在演戏有些早?”师攸宁漫不经心的笑笑:“我一直在想,你缠着我是为什么,原来为了陷害吗?”
被眼前的少女一语戳破心中的打算,赵静月也不装了,冷笑两声又恢复了最开始对师攸宁的愤恨和嫌恶:“陷害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陆大哥看看,他喜欢的人有多么恶毒,连他的朋友都容不下!”
话是这么说,她却极防备的看着师攸宁。
“明白了,舍得一身剐嘛,你倒是挺豁的出去!”师攸宁点点头,风刃砍在身上的疼痛可不轻,赵静月还真是狠得下心。
她满不在乎的道:“那你去吧的。”
“你不杀我灭口?”赵静月问。
“杀你?”师攸宁嗤笑一声:“我和你一起出的安全区,结果我回去了你却没有,这不是更惹人怀疑!”
肩膀上钻心的疼痛让赵静月呼吸都有些不稳,血从她捂着肩膀的手的指缝里往外流,原本目的达成就该就此离开,可对面少女丝毫不在乎的神态却让她很不甘心。
她忍不住问:“你就不怕,不怕陆大哥因为你伤我而迁怒你,远离你?”
“陆广白?”师攸宁眯了眯眼:“试试看喽!”
赵静月转身离去,师攸宁啧了一声。
“不怕广白误会你?”
不一会儿,肖策从暗处出来。
这一路上什么情形,他看的一清二楚。
“肖大哥,你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师攸宁笑眯眯。
肖策失笑:“你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
她指的是赵静月。
昨天晚上师攸宁就找过肖策,请他在暗处做个见证。
如此,不管赵静月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这才有了肖策一路的跟踪。
石凳上有积雪,师攸宁又舍不得拿书包去垫,索性没什么形象的蹲在了上面:“我原本以为她会偷袭我,结果……”
少女摊摊手显得十分无奈。
然而,肖策在少女满脸的无奈中还发现了些许遗憾。
她遗憾什么呢,肖策心道,难不成是原本可以借着赵静月的偷袭将其反杀,结果赵静月走了卖惨的路。
肖策被自己的设想吓了一跳,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有人这么三番五次不怀好意的挑衅自己,他估计也会忍不住出手。
这丫头,真是越接触越发现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心思单纯的坚守着善恶的分界线,有时候又机敏睿智的可怕,肖策心道。
他摊开手掌异能微动,一朵冰凌花出现在掌心:“这个送你,回去吧,广白那里有我。”
师攸宁接过那朵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冰凌花,觉得自己没能将赵静月一掌拍死的失落心情好转了些。
师攸宁走在前面,不知微微落后了一步的肖策看着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很是复杂,有遗憾有赞叹,最终都化之一笑。
兄弟妻不可欺啊,他才察觉的心思,很快便被自己亲手掐灭了,有时候晚一步就是永远,又何必执着呢。
肖策是个内敛的人,此刻俊秀的面容骤然含笑,竟盖过背后白茫茫一片雪地,可是这一笑注定没有人看见了。
安全区,陆广白的房间。
陆广白正伏案写着东西。
笔记本上是他一路的所见所闻汇成的感悟,如何对付丧尸,如何安排普通人,如何汇聚异能的力量将丧尸驱逐出人类的落脚地。
门被粗暴的推开,陆广白抬头,正看见一身是血面容凄苦的赵静月。
“静月,你怎么了?”陆广白问,一边将她扶到沙发上:“是安全区有敌来袭?”
安全区之间相互倾轧和吞并是常事,他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这个。
察觉到眼前人久违关心的赵静月心头一暖,拉着陆广白的手不放:“陆大哥,许清檀要杀我!”
原本还带着关切之色陆广白神色冷了下来,旋即追问:“清檀在哪里?”
她有没有受伤?
赵静月以为陆广白是在为许清檀伤害自己而生气,心跳的很快,可面上却依旧凄风苦雨:“在安全区不远的小广场上,我们遇到丧尸,可是她竟然趁我清理丧尸的时候偷袭我,我……”
“我叫人给你清理伤口。”陆广白从赵静月怀中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开。
赵静月准备的许多话都还没用上,茫然的看着已经空了的屋子,很快又镇定下来,手指划过陆广白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心道他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去找许清檀问话吗?
吴修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面容娇艳的女人一脸依恋的将面颊贴在沙发上一件男人的外套上,那是陆广白的衣服吧,他神色暗淡的想。
“怎么是你?”赵静月看到吴修,不满的问:“陆广白呢?”
“我……有人看到你受伤了,告诉我……”吴修不是很想说话,可看到赵静月流血的伤口,还是心疼的走了过去。
赵静月甩开吴修欲看她伤口的手,暴躁的道:“我问你话呢,陆广白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吴修捏着拳头顿在原地片刻,旋即大步离开。
房间再次空寂下来,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没有人理会,赵静月觉得自己周身冷极了。
很快又有人进屋,是吴修去而复返,手里乱七八糟的拿着纱布、碘酒等处理伤口的东西。
赵静月亮起的眸光再次黯淡下去,不过这次吴修为她伤口包扎,她却没有再挣扎。
安全区外,师攸宁和肖策不紧不慢的往回走,顺带又爆了几个不开眼围过来的丧尸群。
远远的,雪地里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步子迈的极快,左顾右盼的似乎在找什么,身影似乎还很熟悉。
那是,是陆广白?
“衣服呢?”师攸宁吃惊的问,人走到跟前了,她才发现陆广白只穿着一件单衣,连外套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是要活生生的冻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