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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舒舒服服地站在自家院子门口,让疼爱它的粑粑给自个儿梳毛。哼哼,最近附近的小伙伴都夸它毛变漂亮了,又密又多又柔顺,甩起来可帅了,虽然现在要吃那些淡不拉几的东西,看在能让自己变帅的份上,就忍忍吧。
嗯嗯,那个整天来家里蹭吃蹭喝又对它指手画脚的坏人,现在闻起来也没那么臭,就暂且先不管他那么多。
心情甚好的大毛,趴在地上愉悦地甩着自己的毛尾巴,掸得地上灰尘扬了起来,即便如此,拿着梳子在做机械式运动明显在发呆的男人毫无感觉。 呆滞的思绪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短讯清脆的铃音,男人才微微回神,拿起手机查看。
“你爸来找我。
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我都告诉他。” 短信上简短的话语已召示了所有信息,林维新没有多大激烈的反应,仿若早就知晓了一般。
他停下替大毛梳毛的动作,懒狗晒着暖哄哄的太阳昏昏欲睡,又被粑粑服侍得舒舒服服,早就进去梦乡找小伙伴玩你追我赶的小游戏。
林维新坐在家门口的槛子上,望着远处似乎等候老父的归来,并盘算如何跟父亲解释两人的关系。 没多久时间,不远处一个拄着拐杖缓慢移动的身影朝这边靠近。 上次心脏病发导致父亲的腿脚开始不便,但自尊心强的老人家不愿就此拐扭着过完一辈子,没事就爱出去行走锻炼疏通筋肉,期望有一天能抛掉拐杖过上利润的日子。
林维新这副高大的身板就是遗传自父亲,小时他还记得父亲一只手就能抱起他,坐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看到比其他人更为深远的景象。
不晓得何时开始。
他已经拥有和父亲一样强壮的臂膀,而父亲慢慢弯下了他的身板,以前父亲是他的后盾,现在也该换成他来做父亲的依靠。以前离开他们两老那么多年,真的想用剩余的时间去陪伴他们,所以。
他无法自私地只顾自己的幸福抛弃所有,宁愿选择一个折中的方式,在爱人和家人之间取得平衡。
老人走近些之后,林维新明显见到父亲的脸崩得死臭死臭的,可想而知楚毅书的坦白并没有带来好效果。 林父见儿子坐在自家门口,料到他应该在等着自己回去,那姓楚的臭小子肯定先跟他通过水,好啊,现在是准备两个人一起来对付他这个老头是吧。
“爸”林维新站起身,靠近老人身边。实际上林维新的身高比林父要高上半个头,老人年身板子有些缩水,自然比不上还是盛年的儿子。
“怎么?那小子已经跟你说了?”林父嗤了一声,老不高兴。
“嗯”“你!”林父见儿子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火气轰得一下爆起来“感情他一开始接近我们家你就知道啦?”
林维新没有反驳,默认了。
老爷子有点绷不住了,心情复杂得要命,自个儿子居然惹了个黄鼠狼进窝了。
他和老太婆还笑嘻嘻乐呵呵的,想想就恼火。
“你呀,能不能长点出息,被这么个混蛋迷得晕头转向。
他他不是还对你”想起那时他和老太婆收到的那些龌蹉照片,仍然心有余悸。哎呦。
他的心脏啊,回头要吃多两颗救心丹。
“那只是个误会,我以前也做过伤害他的事情。”林维新诚恳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现在我们都原谅了对方,以后的日子只想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爸,我们想得到你”“够了!”老爷子吼了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啊,给我进去再说。”
林维新怔了一下,叹口气只得跟随父亲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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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屋内,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没有出声。林母一早就和街坊饮早茶唠家常,不到中午时分没那么快回来,正好给两父子空出个能谈话的时间。
林维新也同样安静地坐到父亲旁边的沙发,等待着父亲的问话。他晓得此时自己如果先行辩解无疑会火上加油,等父亲心情暂且平复些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你们,咳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父感觉自己能够用稍微平稳一些语气说话时,清清喉咙后开口了。
开始林维新回想着,这段孽缘的起始,皆因自己那时的年少气盛,无法遏制自己的情感而造成的,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个人如今的转变,都是因他而起。
“已经很久了”男人捏了捏自己粗糙的掌心,回道。
林父胸口猛然几个快速起伏,最终又慢了下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老大爷哼出声“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男人沉默了,这也是他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为何他迟迟不敢和父母坦白,就是怕得不到两个老人的认同。
“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又要走了吗?离开我和你妈,和那小子去逍遥”林父用拐杖用力敲了下地板,笃笃笃敲得异常响亮,脸色因方才那一长串话变得有些铁青。
“爸,不是这样”
“行啊你,这个地方终于还是困不住你。”即便儿子给过多少承诺,这一年多来真的是乖巧地呆在他们身边。
他也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往昔在儿子年少时犯下过错他没有给予支持,而是把儿子赶出家门,让儿子一人在外头浮沉那么年,就算是过后自己后悔仍不愿拉下脸去找回儿子,那么多年过去,随着年岁的愈增,对至亲血缘的牵挂就越来越浓。那时他听到儿子愿意回到这个乡下地方陪他们两个老人过世养老的意愿时,心底按捺不住地欣喜和兴奋,过去的往事随烟散去就罢了,有没有儿孙福也是天注定的事,只要儿子在他们身边就好。
殊不知这杀出来个程咬金,就像一个罪恶的小偷似的,来觊觎他们的儿子,而且这个小偷所使的各种手段,让他真心无法认同。林父心底升起的那股带着补偿意味的保护欲,严正地把楚毅书定位为危险人物,事实上,孤独过久的老人,十分惧怕这个人会将自己的儿子给带走,在这个民风不怎么开放的淳朴地方,根本容不下如此违背世俗的孽缘,儿子以后会在他人耳目中落下怎样不堪的口实。
他不敢去想象,作为父母,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在他俩老人瞑目后能过上平顺的日子。
“同意你们两人一起这事,我做不到”至少在现阶段,林父无法说出赞同二字。“你,不要再说了。”老人站起身,感觉心脏鼓鼓跳动的频率有些过快,欲回房找药。
“爸”一直很冷静的林维新,浓黑的眉毛开始纠结起来。
他想过会得到这种结果,但没料到父亲会如此决绝“我们”他有些慌了,见到父亲不想跟他再谈下去起身准备回房时,忍不住拉住父亲的手,却发现老人的手心满是冷汗。
“爸你怎么啦?”林维新愕然,一时间收不住力道,把老人拉得晃了两下,林父被儿子弄得有些站不稳。
他瞪眼望着儿子,却发现儿子脸上挂满焦急的神情。
林维新瞅仔细父亲的脸色,的确是比方才还要不好,恍悟父亲莫非是心脏病又犯“爸,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父亲曾经在他面前突然倒下的阴影又笼罩他全身, “爸,我送你去医院。”自责懊恼的男人,抑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又是他,又是他害得父亲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
“医院?我不去!”老爷子突然暴躁地反驳起来,不顾身体地嚷嚷开了“打死我也不去,我不想看到那小子!”嗯,去了只会火上加油,让他立马倒地不起。
“爸!”林维新晓得父亲脾气倔,没想到倔到如此地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扶我进房间,给我拿点救心丹。”
林维新别无他法,又不能真的架着父亲去医院,只得先听从老人的意思,幸好服下救心丹后老人的脸色缓和了些,林维新虽暂且放下心来,却顾忌着不敢走开一步,更妄论再提起他和楚毅书的事情。
空荡荡的医院科室内,仍未卸去白大褂的青年医生,坐上收拾整齐的座位上。他冷然盯着桌上的手机,黑色屏幕上没有任何信息或来电,骨节分明的细长纤手在微凉的桌面有节奏敲击着,笃笃笃,看似表无聊赖的动作,隐约透露微许迫不及待。间或在几次敲击后,那手指停了下来,想伸到手机的位置,几分钟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敲击。
染上红霞的天际燃尽了最后的一抹黄色光辉,渐渐沉入黑夜的阴郁之中,羞怯的月亮和点点繁星未来得及露面,整片天空都被可怕的黑幕笼罩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医生,美眸扫过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感觉那能摄人心魂的诡异色彩,也在一步步扰乱他的内心。
他在压抑着自己,同时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能朝美好的方向进发。
他能够相信男人,为两人的关系和未来寻找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但,从来只会先做最坏打算的他,刻画着如果其他人所不能容纳他们时会出现的结局。
他了解男人那副极软的性子,正因如此。
他在害怕着男人面对选择时的决定,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恐慌,逐步在他心底里扩散蔓延,扰乱了他的心神和理智。如果男人再度离开他会如何。
他想象不出,失去了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和羁绊,就没有存在意义了吧。
他活在这个世界又有何用。
静谧只剩下敲击声的科室内,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几乎铃声响起的下一瞬,青年便接起了来电,手机那头熟悉而温暖的声音,犹如灵药一般,短暂安抚了他无法平复的心情。
从头到尾,青年皆是沉默地听着对方的话语,一字一句灌入他脑内。
半响后,对方似乎已说完,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静的青年,状似在思考什么,此刻他没有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那双平日美丽清澈的眼底下,是掩盖不住的嫉恨和占有欲,精致的五官在情绪的渲染下略显狰狞,破坏天生的美感。洁白的贝齿嵌入细嫩的唇瓣上,用力到几乎出血的地步。而握住手机的手指,指节处已泛起了过度使力的白痕。
他松开了紧咬的牙齿,那红色的唇上果不然印下了几个明显的血痕,纵然他的脑内回响了千百句想要嘶吼着质问对方的问话和咆哮,那尚存一丝丝理性的身体,仍在挣扎着,抑制着。
“好。”他回答道,努力让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挂掉电话,回望窗外浓郁的黑色夜幕,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上天实在是太苛刻了,想要夺取掉他仅剩的那点光,仿若只有这片黑暗才是他的真正归属。
不可原谅。
他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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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新放下电话,心底隐隐有种不安,方才他向楚毅书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照此看来两人的事只能先避避风头暂等林父身体缓和些再作打算,而这段时间也先别见面犹好。
他设想过楚毅书必定会任性地有所怨言或争执一番,毕竟先前两人为这事有过数次争执,而今生了变故,楚毅书却一反常态乖乖应允了他的要求,着实令他禁不住胡思乱想。
只是他现今无法股权太多,自早上不愉快的谈话后,父亲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连母亲回来后仍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林维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母亲,包容心强大的林母本就十分喜欢楚毅书,欣喜地接受了两人的关系。
“你爸那个老顽固也就好面子,接受不了自己儿子的媳咳,爱人是个男人而已。”呀咧咧,她可是十分喜爱楚毅书这个孩子,没想到这下真能成为自己半个儿子,也算了了她老太婆的一个心愿。
“你别担心,妈会好好劝你爸,你等着啊”干劲满满的林母撸撸手臂的袖子就冲进房间里找老头子理论了。林维新叹了口气,踱步到门口阶梯处坐下。房内面向传来的争吵声,昭显着母亲似乎劝不动倔拧的父亲。
“好啦,你个死老头子,要面子到死,我懒得跟你说!”
“好啊,那让我死了算咳咳咳”“给我回床上躺啊,要死啦你,不想去医院就给我好好休息”
原本还在门口懒懒晒太阳碎觉的大毛,自然被爷爷奶奶毫不掩饰的声线给吵醒,舔舔手中毛发的大毛,瞅见爸爸居然坐在自己旁边,上一秒还是懒懒的眼珠子立即瞪得圆滚滚,甩尾颠着颠地朝爸爸跑去。
林维新微微笑了,淡淡的笑意柔和了原本沉郁的表情。
他伸手替大毛抚顺微乱的毛发,大毛自从开始吃楚毅书带的狗粮后,掉毛的症状确实减缓了不少,连带那毛发的色泽和柔软度都不一样,即便每次大毛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咧着一张大嘴还对他吼个不停,楚毅书似乎对大毛仍是有着不一样的耐心。
这下,该如何是好?
或许,待过多几日,父亲心情平复些,再仔细和父亲谈谈吧。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往往会与之背离。
林父不知是否受的刺激过度,整日躺在床上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胃口也不好,脸色明显比先前要差上许多,尽管林维新劝父亲到医院仔细检查清楚,暴躁的老爷子一听到医院两字就激动地不得了,骂骂咧咧说自己即使死掉也不愿去医院,气得林母不愿意呆在家里对着老头子一副臭脸,早早就拉着大毛出门,让耳根清净一下。
林维新也不能舍弃老人家一个人,只得日夜守在家中,慎防意外发生。这般算起来。
他也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去福利社,也没有联系楚毅书。
父亲和母亲在家里的纷扰,着实令他有些招架不住,搅得他一时间没顾及要去联系楚毅书,加之在两人的相处当中,楚毅书总是处于主动的一方,粘他粘得很,这时间一过去了。
他方才想到楚毅书已几日没有任何的讯息传给他。
虽说少了楚毅书这边的干扰让他免去一部分烦恼,但不见那人在自己身边围绕,心里多少会有失落感,原来,那人在自己心目中竟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恍然大悟的男人,心头突如其来一股强烈的思念,想念那个人在自己身上留恋的目光,想念他炙热的体温,想念他在耳边的爱语,这一切都驱使他想去见那个人,即便听听那仅只是几日未听到的干净声线,或许也能聊慰他空虚的心灵。
林维新在客厅瞅了眼在房里的林父,确定老人家已服药后,便偷偷到外头给楚毅书打电话。意外的是,电话打通了许久却未见对方接起。细致想想,现在是上班时间,或许。
他是在忙而已。林维新握了握手中的通话机器,决定发短信给楚毅书,待他有空闲时应该会回复自己的。
直到两天后,林维新方察觉楚毅书一直没有回复自己,短信没有电话更是没有,得不到那人任何消息的男人有些按捺不住,趁着替父亲拿药的间隙去医院查看了一番,被告知的是楚毅书有事休假好几日没上班。
原来那时在电话里听到的异样,并不是他胡思乱想。知悉他回应的楚毅书过分安静,安静得可怕,掀起了他莫名的恐慌感。
他立即奔至医院后头的宿舍,一口气冲上五楼,来到那个熟悉的门房前。
林维新心头咚咚咚作响,急促的喘息从鼻端溢出。
他抿了抿因快速奔跑而感到有些干燥的嘴唇,敲响了因日晒而显得有些斑驳的门板。
没过多久,门果然打开了。几日未见的青年,穿着整齐干净的休闲服,但眼窝下却明显有着阴沉的黑影。
“你咳咳,怎么不回我电话?”林维新感觉喉头生涩,清了几下后问道。
楚毅书没有出声,只用明亮而不带一点情绪的眼睛睨了林维新一眼,便转身进屋。
青年的沉默使得林维新更加不安。
他跟随对方进屋,瞅着青年倒了杯水后放到他面前。本就干渴的林维新没多想就将那杯水咕噜噜吞进肚子,楚毅书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盯着男人因吞咽的动作而滑动的性感喉结。
得到液体滋润的喉咙稍稍没那般干涩,林维新回视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呐,为什么不回我电话?这几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楚毅书慢慢走到男人面前,男人比他要高一些,迫使他要抬头才能对方男人的视线。他伸手抚去男人颊边滑落的汗水,华丽空洞的双眸稍微染上细微温柔。
林维新心头压抑着千万话语想问清楚,却抵不住青年那隐隐透出的脆弱。
“你”楚毅书也似乎不想让男人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
他勾住男人的脖子,含住方才就觊觎着的厚唇,红色的舌头迫不及待伸入男人口腔里搜刮甘美的津液,与对方的急切纠缠在一起。
男人承受着青年的深吻,热烫的软舌触碰他里头的敏感带,酥麻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刚硬的身子软绵绵使不出力,完全沉浸在这舌吻的销魂中。
不,不对
男人眨了眨眼睛,发现连眼前楚毅书的五官也变得有些模糊。
他伸手想推开抱着自己的青年,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能为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身溃软的男人,陡然瘫倒在青年身上,高大结实的身躯一时间让青年招架不住,两人一同坐到了地上,男人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昏迷当中。
达到目的青年,拂去男人额际汗湿的头发,在那上面印上一吻,终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会,再有人来妨碍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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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很涨,好像装了无数颗大石,一动就咣当作响,头皮发麻。
林维新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沉重的眼皮动了好多次,最后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已筋疲力尽,刺眼的光线又逼得他合上眼睑,就这样睁眼闭眼好几次后,林维新总算适应了强光,能好好查看眼前的环境。
酸涩的眼睛仍有些不适,望眼处模糊不清,但仍看得出是个陌生的地方,斯文秀气的青年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手持一本书正阅读着,干净细长的手指微微摸索白色的纸张,澄黄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晕染出朦胧的白光,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
男人想坐起身,却发现手腕有东西扯住他,使得那沉重的身体又倒回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光裸的身体没有任何衣物,连一张蔽体的被子也没有,脚踝被黑色皮套困住绑在大腿上,令他的双腿用极度羞耻的姿势大大张开着,双手也遭到禁锢,被皮质手铐绑在床头的铁架上。
男人用力扯了下手铐,紧固得很,丝毫挣脱不了。
男人挣扎的响声引起了楚毅书的注意,外表温婉的青年,欣喜地放下手中的读物上前来“你醒了?”他坐到男人身边,在男人错愕的脸上印上温柔的吻“渴吗?要喝水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不安地说道,期待从青年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青年像是没听到男人的问话,拿起床头柜上装满冷开水的水杯喝了口,捧住男人的脸吻了上去。
男人被弄得无所适从。
他干燥的唇瓣被入侵的舌头撬开了,凉凉的开水一点点渡进他嘴里,滋润了的确是有点干渴的喉咙,青年还十分体贴舔了舔男人干裂的唇瓣,但这种本就异常的哺喂行为,岂是单单纯纯就能罢休的。
脸带微红的青年,随而又伸舌进占男人的口腔,搅弄男人的舌头兜卷吸吮,比男人还要纤细的身体贴着男人,恶意去磨蹭那不着寸缕的雄性肉体。
男人几乎快窒息了,青年狂热地深吻着他,不留余地吞进他分泌的津液,吸走他呼出的气息,用灼烫的动作一步步想击碎他的理智,但男人这次没有让青年再蒙混过去。
他抗拒着青年给予的可怕快感,用不大但足以打断两人现正进行不耻行为的力道,咬了青年的唇。
青年立马不满地抽开身,捂住嘴唇俯视男人。
男人蹙眉望着楚毅书,特意晃了下被桎梏的双手“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
青年突然笑起来,突然拔高声线的笑声打断了男人急躁的问话。
他眯起细长的美眸,红舌舔了舔微疼的唇瓣,而后俯下抱住男人结实强韧的腰身,听着强健肌肉下令他安心的跳跃声。
“这样就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青年迷恋地在男人的胸膛里磨蹭,脑海里在构想着他们往后的美好生活。
突然,青年抬起头,先前温柔的神情陡然转变得犀利诡异起来,细致帅气的五官在那狠冽的眼光渲染下扭曲起来“既然你没法狠下心,我来替你做决定,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而我也会全身心地归属于你,这里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男人难以置信摇摇头“你在胡说什么?”他这又是把自己绑到什么地方来“把我放开,不要再任性”
“什么叫做任性!”楚毅书吼道,震动耳膜的音量在这小房间里回响“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已!”他捧住男人的脸,带着哀怨的眼神锁住男人诧异的黑眸“我很害怕,我晓得你有你的家人,晓得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你的责任要去承担。我很想去相信你,相信你能去处理好我们的事情,但是你太心软了,心软到我没有安全感。”
青年显然浑浊起来的双眸里,渐渐染上湿气“如果我没有狠狠抓紧你抱紧你,你肯定会舍弃我抛弃我离开我,我不要”歇斯底里的青年哭泣起来,漂亮的五官在那晶莹泪水的晕染下极为令人怜惜“我只有你而已,没有你的话我会活不下去”
这个先天拥有着优越物质及外貌条件的优秀青年,居然在强烈独占欲的驱使下,变得无止尽地怀疑猜忌起来。
他无法去衡量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逐着男人,男人到现在为止又能为他付出多少,甚至是否能够为他舍弃自己的家人。
他不敢去想象。他晓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但林维新对于他而言,像是生命中那抹能给他温暖的光明,过去如此,现在和未来也一样。
他爱着这个男人,疯狂炽烈,所以他必须阻止一切可能的发生,让男人能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即使要背离这个世界也无所谓,因为他的世界就是林维新,幼时那个笑着安慰他陪伴着他的男人,早就在他心底种下了不可割断的羁绊,纵使男人后来伤害了他,也只是在他心头烙下更多属于男人的印记。
那人是哭得如此令人心碎,就像个孤独害怕的孩子一样,狠狠拧紧男人脆弱无比的心脏,同时在嘲讽着他的无能。原来他一直给予不了楚毅书安全感,即便是两人已经心意相通,楚毅书的内心仍旧无法抹去日增月累的担忧。若他能早点察觉,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原来,优柔寡断也是一种伤害人的武器。
男人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语,如果他的双手能活动的话,或许他会把青年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过没关系。”青年蓦然对男人展露出极艳的笑靥。
他摸着男人手腕上的皮铐“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离开我,我会好好疼爱你,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任何事情都不用做,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青年的双眸在他自顾自的喃喃低语下居然空洞起来,里头空荡荡让男人看不到任何情绪,男人恐慌起来“小书你要做什么?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解决方式,你快放开我”
“放开的话,你会逃的吧”楚毅书形状姣好的嘴角扯开一抹冷酷的笑意“这样是不对的,让你还有心思想着离开,是我的错”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红色透明物体“没关系,我会让你快乐得无法思考其他东西。“楚毅书从红色瓶子中倒出大量带着香气的透明液体,抹到男人裸裎的股间上。那冰凉的液体弄得男人呜咽出声。
他知道那应该是润滑液之类的东西,青年沾着透明液体的双指探入男人仍紧致的后穴内,替男人扩张弄松即将承受巨大灼热的地方。
“额,小书你做什么”男人想夹紧双腿,但羞耻的姿势使得他根本无法如愿。
“我要做什么我在做令你快乐的事”楚毅书眸中的狂热更浓郁,滑腻的双指受到高温甬道的夹击,原本凉凉的液体也被男人的体温给烘热了。
“啊”男人压抑不住喉间的吟叫,因为青年在抠挖他敏感的兴奋点,邪恶的指尖而恶意去攻击那个会让他颤栗难耐的地方,男人在囚具的拘束下挣扎着,扭动臀部想躲开青年的戏弄,前端的性器却诚实地反映了他的情动,完全苏醒的分身笔直硬挺着贴在他的下腹部,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后头被刺激的柔软处涌到鼓涨的海绵体上,熟知他身体的青年,晓得用什么手段使他臣服在肉欲之中,失去一切理智,男人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身体仍背离了他的意愿,向青年再度展露出靡丽的肉欲姿态。
楚毅书粗喘连连,高壮健实的男人浑身赤裸遭皮具束缚着,雄性意味浓重的五官因身体的刺激而失神汗湿,每当他故意去抠挖男人肉道内的前列腺时,男人总是一副快哭泣出来的模样,难耐地挺起结实的胸部,顶头两颗鲜美的红果饱满涨起,好像在诱惑他上前品尝,小麦色泽的皮肤开始泌出点点汗珠,油亮晶莹,明明是刚硬非常的男性躯体,怎在青年看来,犹如发情期的雌兽,在不断散发着想要交媾的气息,勾引雄性来豪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