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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一小时,篮球场上,魏天和兄弟们在打篮球,魏天跃起扣篮。
天空中,烈日当头,日光直射着篮球场。
谭莎莎低着头回避着阳光,但仍然暴露在暴晒中。谭莎莎的手一直在抓手臂,手臂上的红疹子越来越明显。
烈日下魏天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篮球服都湿透了。
太阳直射,光芒令人目眩。不一会儿,谭莎莎有些眩晕。脸也开始不正常的红起来,谭莎莎表情很难受的样子,用手不停扇着给自己降温。
魏天在投进一个球后,看向谭莎莎,注意到她的不适,冲着队友们做了暂停的手势,紧张地奔向莎莎。魏天走到谭莎莎身边坐下,摸了摸谭莎莎红彤彤的小脸。
“怎么了?怎么脸被太阳晒的这么红?”魏天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太热了。”
“你等我一下。”魏天冲着篮球场招招手,几个兄弟跑过来:“哥几个,今儿不打了,我们得先回去了。”
兄弟们不解,问他什么情况?语气里似乎有些抱怨,被谭莎莎敏感地捕捉到。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魏天又挡在她面前。
“是我没考虑周全,这大太阳天的带她出来,哥几个,实在抱歉啊,今天我就先走了。”魏天说明缘由,再次道歉。
谭莎莎不想让魏天为难,连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我自己去买个冰水,你们接着打吧。”
魏天一把将谭莎莎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抄起衣服为谭莎莎遮挡住头上的阳光:“看看你脸都这么红了,还在逞强。抱歉啊各位,下次请你们吃大餐。”
兄弟们都表示理解,让谭莎莎赶紧回去休息。魏天搂住谭莎莎,走出球场。
*
魏天穿着球衣抹了把汗,系上安全带准备开车。
谭莎莎坐在副驾驶座上,用冰水敷着脸,整个人被暴晒后很疲惫的样子。她无精打采的,手臂上被抓得红红的,有一道道抓痒后的抓痕。
魏天看着谭莎莎的样子,歉疚地用手探探谭莎莎的额头:“不好意思啊莎莎,今天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以后你就不用陪我了。”
“不是,是我今天带的包太小了,我下次带伞就没关系的。”谭莎莎宽慰他。
“那多麻烦,真的不用陪我!”魏天又说。
“抱歉,天哥,我害你被那帮兄弟抱怨了!”
“嘿,他们单身狗,妒忌我!都是开玩笑的,没事。看看你现在脸还这么红,以后不许来了。”
“嗯。”谭莎莎乖乖答应。
魏天摸了摸谭莎莎的头,谭莎莎笑的很勉强。
*
夜深人静,谭莎莎房间里熄着灯。她在床上睡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地用手挠自己的手臂。
谭莎莎辗转反侧,脸蹭到枕头,一阵痛。她表情痛苦,坐了起来。
谭莎莎来到洗手间,一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脸比白天更红,甚至有些肿起来。
谭莎莎忧愁地碰了下自己的脸,吃痛,整个人很难受的样子。
谭莎莎看看自己的手臂,和白天不同,手臂上的红疹子已经彻底发了出来。
谭莎莎忍不住又抓了两下,部分的皮肤已经被抓破。
谭莎莎眉头紧皱。
*
谭莎莎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电筒走到客厅的柜子前,她悄悄地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一找到了东西,就拿在手里赶紧往回走。转身时,她猝不及防地碰到了椅子,发出很大的声音。
谭莎莎一脸惊恐,心虚地往旁边看。周围还是黑乎乎的一片,似乎谁也没发现。谭莎莎把椅子小心地悄声推到原位,往楼梯的方向走,刚转身,客厅的灯忽然大亮。
高玲穿着睡衣,冷脸注视着自己。
谭莎莎不知所措。
高玲一脸眉头紧皱,眼睛像审讯犯人般打量着谭莎莎红肿的脸。随后,她又打量着谭莎莎破皮的手,最终停留在谭莎莎手上的东西。
谭莎莎手上是一盒过敏药和一盒药膏。她不由心虚地把东西放到自己的身后,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谭莎莎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高玲表情很严肃,把一杯温水放在谭莎莎的面前,然后取出两颗过敏药。
谭莎莎一言不发,乖乖服了药。她不敢抬头看高玲的表情,拿起面前的药膏,往自己手上涂抹。
谭莎莎触碰到破皮处,撕拉倒抽一口凉气。但是在高玲面前拼命忍住,装作没事的样子。
高玲摇了摇头。她接过谭莎莎手里的药膏,挤出一点在手指腹上。她的表情虽然很凶,但动作很温柔地帮谭莎莎上药。
谭莎莎因为痛,在被触碰到破皮处的时候激灵了一下。
高玲表情仍然很难看,但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痛了?怎么不知道避免呢?”
“今天是个意外……”
“有些意外是不可避免,还有些意外纯粹是疏忽。你是第一天知道你日光性皮炎会过敏吗?你体谅他,他体谅你了吗?”高玲忍不住抱怨道。
“妈,我只是想涂点药膏,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谭莎莎不开心了,作势站起来。
高玲叹了口气。她把谭莎莎按在凳子上,继续把没有涂抹完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涂着。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是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就自己走吧。走到后面哭着回来,也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到时候知道回家就好。”高玲无奈。
谭莎莎看着高玲,表情虽然抵触,但没有再说什么。
高玲涂完最后一点,将药膏盖起来,然后给谭莎莎。她打了个哈欠,一言不发地向房间走去。
谭莎莎看着高玲的背影,握着药膏,目光中有对母亲的内疚。
*
华声会议室,月度例会,林西在凌枫的带领下,走到会议室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不少同事纷纷侧目,林西对此坦然处之。
“……这个月口译部的工作还是很出彩的,希望陆总监再接再厉。”张家康总结。
陆克礼:“一定不负张总所托。”
张家康:“还有小语种部,最近各大高校推荐了不少优秀毕业生,你们也要适时吸收一些新鲜血液了,尤其是阿拉伯语方面。”
底下小语种部门的人纷纷点头,做着会议记录。
张家康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落定在林西身上:“我始终认为,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在此,要表扬笔译三组,最近的几个项目做得非常漂亮。”
大家纷纷看向笔译三组的四个人。面对赞扬,许江南、凌枫、陈美华都有些不适应。林西倒是稳如泰山、不卑不亢。
魏天冲林西竖起了拇指,谭莎莎也是欣喜地看着她。
同事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听说她把这个僵尸团队给盘活了。”“毕竟是女魔头,分分钟翻身重来。”“说不定很快就要回大客户部了吧。”
“林西,来,说几句吧。”张家康请林西上去。
林西站起来,环顾四周,神色坦然:“首先,我很幸运,我们团队的许老、美华姐、凌枫都是非常优秀的译者,我只是合理运用他们的所长,让笔译三组的功能发挥到最大化,其他的,我也没做什么。”
笔译三组的三人看着林西,眼中满满地感动。
“毕业的时候,导师送给我这样一句寄语——无论在什么岗位,一定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做任何事,都要让老板睡得着觉。张总,我想,您最近一定是高枕无忧吧?”林西问道。
张家康笑容无奈地点了点了林西:“托你的福,算是睡得着觉。”
底下众人亦纷纷笑了起来,看向林西的目光也都充满了善意。
张家康:“行叭,没什么事就散会,大家都好好干,年底奖金不会亏待大家。”
同事们听闻此言,个个喜出望外,斗志昂扬。
林西随着笔译三组的人,一起准备离开。
“我们组可是第一次在大会上被表扬,简直扬眉吐气啊!”凌枫喜出望外。
“有林西带着,以后这样的表扬不会少,不过嘛,最好张总给点实质性的奖励。”陈美华边说,边做着搓钱的动作。
“荣誉可不能跟金钱划等号。”许江南一本正经。
“但是没有金钱的荣誉,就是耍流氓。”
看着下属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林西笑而不语。
此时,陆克礼手机响,他接听后,脸色微变,走到张家康身边耳语了几句。
张家康:“林西,一会儿跟我去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