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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你,对吧?”肖一成肯定。
程耀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能硬着头皮辩解:“是我……我只是想再一次证明,机器翻译做不到信达雅,并没有在帮你!”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等一下,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呢。”程耀依旧混不吝表情:“你在我这儿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我不希望别人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来打败你。要输,你也得输在我手里。肖一成,你可别那么快歇菜!”
肖一成准备走。临走前,他又回头说了句:“放心,我还没追到林西,不会让自己倒的。”
程耀炸毛:“我就不该同情你这家伙!”
“程耀,在工作上,咱俩应该能成为好朋友,但是一码归一码,对林西,我赢定了!”
“咱们凭实力说话!”
“随时恭候。”肖一成嘴角上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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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耀仔细地看着朋友圈里,肖一成发出的照片,是满天星空下,一栋海滨小院。肖一成配以文字:“胜却人间无数。”
毛毛评论:“老大老大,这里好美啊,你跟谁共度好时光呀?”
佟欣评论:“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
张家康评论:“肖总好兴致。”
记者邹凯评论:“真浪漫。”
底下,一连串的点赞和评论。程耀盯着“浪漫”两个字思索。片刻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六六:“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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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耀和六六在咖啡店见面。
“什么,你愿意参加比赛啦?”六六语气惊讶地望着程耀。
程耀认真地点头。
“太好了,你出马,肯定能杀杀歪歪的傲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灭他!”六六干劲满满。
程耀却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了,耀哥,你怎么改变主意啦?”
“那个肖一成,把林西拐到山里去,就以为浪漫了?我要拿下冠军,当着上千观众的面,向林西表白!我要让肖一成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浪漫!”六六流露出古怪的表情。
程耀:“干嘛?”
“所以你到底是要跟小姐姐表白还是要和肖一成battle……”
“这有什么区别吗?”程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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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换完衣服,拿着包打算出门。刚开门,就看到程耀手里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倚门踌躇。
“怎么了?”林西疑惑。
程耀把卡片递给她,林西打开,是一张手写邀请函,抬头写着“第三届滑板大赛邀请函”,诚邀林西女士现场观摩比赛。落款:程耀。
林西把邀请函还给程耀:“我那天有好几个会呢,估计不行。”
“我知道,上午十点去茂业集团签约,下午一点出席明欣乳业的发布会。”程耀早已经规划好了时间,“发布会三点前结束,从发布会现场到滑板比赛现场只需要18分钟。我们的比赛是三点半开始。”
林西犹豫着。
“林西……”程耀小心翼翼看着她,“玩滑板是我交朋友的方式,我们认识也是因为滑板开始的。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希望你能来。”说完,不等林西回答,程耀把邀请函重新塞给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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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公园的滑板聚集地人头攒动,台阶上站着和坐着密密匝匝的观众,有些头上系着布条,上面写着“耀哥必胜”的字样,还有一些举着“歪歪最强”的旗帜,支持程耀的观众身穿橙色衣服,支持歪歪的观众穿着蓝色的衣服。
空地上放置着各种滑板障碍装置,有红牛罐汽水瓶组成的饮料罐头方阵,也有陡峭的U型池,还有崎岖的台阶,以及水管状的台阶栏杆。
程耀坐在台阶的最上方,他手里提着滑板,其他人都在热身,程耀却在等待。
主持人:“下一个,万众期待的上届冠军,厦海滑板王者,程耀!”
程耀的支持者开始站起来,大声叫唤着程耀的名字:“耀哥!耀哥必胜!”
程耀却始终没有动,还在搜寻林西的身影,越来越失望。
“耀哥,找什么呢?比赛马上开始了,我先过去了啊。”六六对他喊道。
程耀失望的离开,忽然感应般的回头,看到林西一身黑白休闲装,出现在程耀支持阵营的前方。
程耀瞬间被点亮,连着翻了几下滑板,迅猛往下,动作漂亮而利落。
程耀粉丝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大声欢呼着。
在一片欢呼声中,程耀转圈,一个急停,到林西面前。
林西向他微笑。
程耀激动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朋友的 big day,肯定支持。”林西强调着“朋友”二字。
程耀傻笑,直点头。
主持人宣布着比赛进程:“我们的比赛开始倒计时三十秒!请各位选手就位。”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去吧。”林西催促他。
“作为朋友,如果我赢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礼物啊?”程耀目光灼灼地看着林西。
场上倒计时十五秒。
林西示意程耀快去比赛,但程耀浑然不动。
场上倒计时十秒。
林西给程耀比了个“oK”的手势。
程耀露出少年般激动的笑容,开心地一踏滑板,华丽转身,在倒计时还剩三秒的时候,踩着滑板站到了出发线上。
裁判旗帜挥下,口哨声响,程耀、六六、歪歪和其他选手,都火箭般地踩着滑板,冲了出去。
一个有胡子的青年,在过台阶的时候摔了一下,痛得站也站不起来。一个半长头发的青年,在过扶手的时候没有攀上去,摔了下来。
而程耀的滑板则非常灵活,不断变换着,始终保持领先。程耀稍稍用力,用滑板攀上了U型池,按照规定动作做了几个回旋。在回旋变换滑板的时候,程耀向着林西方向招手。
林西笑着向程耀回招,程耀笑容灿然,更为起劲。
程耀的每个举动都引起了阵阵欢呼。
陆续有选手一一出局,寸头男拿着滑板揉着肩膀走出了赛场。整个赛场,很快就只剩程耀、歪歪和六六三个选手。
程耀滑上崎岖的台阶,他领先于歪歪,歪歪领先于六六。歪歪滑过支持他的人,支持他的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歪歪看着不爽,沉下来脸,看着程耀,目光闪过一道阴郁。
忽然,歪歪变换了自己脚下的滑板,斜了出去,往汽水塑料瓶和红牛罐子里滑,没有回避,很快摧毁了汽水瓶矩阵。
汽水瓶和红牛罐子滚出来,满场地乱滚,后面的六六一个避闪不及,直接摔倒,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歪歪见六六倒下,回头一笑,看着程耀。
满地的汽水瓶,向着程耀滚来。
在观众矩阵站着的林西也为程耀担心。
林西旁边的程耀粉丝麻花辫义愤填膺:“他好像摔得很严重啊。”
另一个制服裙生气又无奈:“完蛋了,肯定无缘冠军了。”
林西听在耳里,紧张地注视着程耀。
程耀沉下脸来,沉着地看着滚过来的汽水瓶,控制着滑板的方向。滑板像是长在程耀的脚上一样,随着他跳跃、踮地,躲避着汽水瓶。程耀控制着滑板,过掉了瓶子乱滚的区域,重新回到了领先的位置,进入U型池。
歪歪在程耀后面进了U型池。看到程耀躲过了汽水瓶攻击,歪歪的脸更臭了。他目光露出凶狠,在U型池滑下来之际,忽然调转方向,向程耀撞去。
程耀的手势还停留在半空中,忽然被歪歪狠狠地撞了出去。
观众席上的人哗然。
林西很担心地靠近比赛区域两步。
程耀的滑板掉在一旁,轮子还在转动。程耀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手臂被擦伤了一大块,半天没有动弹。倒在地上基本没事的歪歪看着程耀笑了,站起来踏起滑板,继续比赛。
程耀的目光虚弱地看向观众席,看到林西向自己投来的关切的眼神。
程耀颤抖着举起手,比了个“oK”的姿势。程耀咬着牙,看着林西,头晕脑胀地摇头:“不行,我要赢——”程耀撑着滑板,艰难地站了起来。程耀摇摇晃晃地站上了滑板,向林西看了一眼,目光坚定。
在众人的惊呼下,程耀重新踩动滑板。
歪歪吃惊程耀还能再次加入,脸色一变,脚下一滑,第一次上扶栏没有上上去。
程耀控制着平衡,踏着滑板朝着扶栏飞去,稳稳地踩在扶栏上,顺利地滑了下来。程耀完成了最后的动作,朝着终点滑去。
林西在终点看着程耀快要站不稳的样子,蹙眉。
程耀伤痕累累,但露出少年般的笑容。
林西无奈地摇摇头。
众人簇拥着程耀,向程耀欢呼。
程耀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林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