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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才到了祠堂,手里还拎着半只烧鸡,另外半只留在家里了。
毕竟是来拜土地公,怎么能空手来呢?
他把半只烧鸡放在了台子上,接着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说道:“土地公,拜托了,一定让我老婆怀上孩子,如果有了宝宝,我们两口子肯定给您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说完之后,刘正才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走到半路,他突然想到放烧鸡的篮子忘在了土地庙里。
他老婆还专门提醒过,一定把篮子带回来,到时候用来放鸡蛋。
如果没把篮子拎回去,肯定要被老婆骂,还是回去一趟吧!
刘正才转身回到了土地庙,这一进去就看到篮子在地上摆着呢。
刚把篮子拎起来,刘正才无意间撇到了前面的祭祀台子,这一看,可是把他吓了一跳,放在盘子里的鸡只剩下骨头架了,鸡肉通通被啃干净了。
难不成还真是土地爷吃的?
可这更像是某种动物啃的呀!
他有点害怕,拎着篮子急忙跑到了家里,将这件事跟媳妇一说,她听了之后,瞪着美眸说道:“如果真是土地公吃了,那就是接受咱俩了,到时候一定能给咱家送个孩子!”
这样想当然没错了。
但是刘正才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根本不是土地公吃的,祠堂离着村子较远,又没人看守,会不会是旁边林子里的黄鼠狼把鸡给吃了呢?
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乐意了。
明明是为了供奉土地公,被那些畜牲给吃掉,那就相当于是花钱去养着一群畜牲。
越想越气,他决定明天晚上再过去看看。
这一次他又拿了几个鸡蛋,跪拜、祈祷、起身这一系列都弄完之后,他鞠了个躬,一步步的朝后退去,离开了祠堂。
但是他没有直接走,而是拐了个弯,藏到了房子侧面。
这边有一个小窗户,虽然年代久远,落了一层灰,不过只要用袖子擦擦,也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刘正才都有点累了,想要回家休息,这时候就看到土地公的石象后方跑出来了一只黄皮子,个头还挺大的,而且是后脚着地,两只前手就揣在胸前,好似是个小人。
黄皮子跳到了盘子前,用胸前的小手拨动着鸡蛋,接着非常灵活的把壳给剥了,一口一个,面前的一排鸡蛋都被它吞到了肚子里。
果然是被黄皮子给吃了!
刘正才气得不得了,想要去找那黄鼠狼算账。
然而还没等他离开窗子,又看到了无比惊人的一幕。
这黄鼠狼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白面书生,脑袋上还顶着个小帽,接着朝着祠堂外走去了,消失在了旁边的林子里。
刘正才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家里,把这件事跟老婆一说,人家还不信,黄鼠狼就是黄鼠狼,怎么可能变成人呢?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可是刘正才是亲眼看见了,如果不是两只眼睛都瞧见,他也不敢相信这一幕啊!
没办法,他也不敢再去土地公的祠堂了,到了晚上就在家里呆着,因为这件事还跟自己的媳妇闹得不愉快了。
他老婆总以为他是不想要孩子了,要不然就是觉得她的肚子是个石头,准备在外面找个小娘们,跟人家生孩子。
这可真是冤枉刘正才了,但解释了一大番,人儿老婆根本就不听,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正才也真是没招了,只能把李师叔给请过来,想帮忙看看那祠堂里是不是有只黄皮子?还是说他真的眼神出问题了!
我们也听懂了,让他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我们一会儿就去祠堂里面转一圈。
天色渐渐阴沉了,好似是要下雨。
我们三个人顺着小路来到了村镇后方的祠堂。
这处祠堂虽然破旧,但每天都有人打扫,里面挺干净,就连跪拜用的垫子都是洗过的。
陈星辰对着土地爷鞠了几躬,开口说道:“土地爷,行个方便,看看就走。”
说完之后,他来到了土地爷面前,脑袋往后看着,接着用手一抓,掏出来了一些食物的残渣。
李师叔啧啧两声,感叹道:“看样子今天晚上不能睡了,咱们要抓活的!”
我们三个没有离开祠堂,而是在祠堂后面铺了点草,盘腿坐了下来。
大约到了八九点钟,我们看到刘正才手里拎着篮子冲我们走来。
他把篮子放在我面前,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好吃的,烧鸡、烤鸭,还有香喷喷的烤红薯!
“李哥,你要的都拿来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李师叔冲着他挥挥手,开口说道:“行了,没事了,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天亮之后我们就去找你了!”
刘正才点了点头,扭头离开了。
我们三人可是饱餐一顿,只是李师叔留了一只烤鸭不让我们吃。
吃饱之后,李师叔拎着烤鸭来到了祠堂内,将着鸭子放在了盘子上,开口说道:“土地公,给你送吃的来了,要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啊!”
说完后,我们就溜到了侧面,从小窗户往里面看着。
果不其然,过了十多分钟,我们就看到一只黄皮子从土地公身后蹦了出来。
这黄皮子的脑袋上还顶着个瓜皮小帽!
甚至是有趣!
它一看的烤鸭,很是兴奋,立马用小手撕扯着,不停的啃食着。
吃完了之后,它就跟人似的,用手拍了拍圆溜溜的肚子,接着尾巴一翘,一阵白雾喷了出来,等到雾气落下的时候,面前就不再是黄皮子了,而是一位奶油小生。
皮肤白嫩嫩的,身材高挑,模样俊俏。
我去!
看样子刘正才真不是瞎说,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他迈着步子往前走着,顺着祠堂的另一条小路,走到了旁边的林子之中。
李师叔冲着我俩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们赶快跟上。
这黄皮子还真是古怪,他只是走到了一条小溪旁,借助着月光,对着小溪流照着自己的脸庞,还发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