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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能怎么死,不是自杀就是被别人杀的呗!”我面色故作轻松。
“是自杀没错。但是,不是一般的自杀。”老王摇着脑袋,很是感慨的说道,“我这辈子,见过的自杀的人啊,不少,上吊死的,喝药死的,但是她的死法,说出来真是听都没听过。”
“她怎么死的?”我凑过头。
老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竟然有些惊恐,“那年,她在全厂的大会上,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站在台上,当着全厂的人面用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了一地。我直到现在也忘不掉那天的惨剧,太可怕了。”
老王话一出口,让我有些心惊胆颤,身体一阵哆嗦之下,酒杯从手中脱落摔碎在地上,“这也太狠了吧,为什么啊?”
“好像是被厂里的公子哥搞大了肚子,当时这件事被全厂的人都知道了。”老王闷头喝着酒。
“接下来呢?又发生了啥?”
“再然后,厂子就搬到了这块啊。”老王已经喝多了,瘫睡在椅子上。
“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吗?”我追问到。
老王睡眼朦胧的推开我,“哪有什么奇怪的事儿,有我肯定知道啊!没有,没有。”
老王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必须在下一次之前找到白衣女人的线索,否则我下一次进入废弃工厂,还是难逃厄运。
不过,到现在为止,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
回到租的房子里,我漠然的躺在穿上,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废弃工厂的事情。
白衣女人自杀后,工厂里肯定还有一些别的事儿发生,以前的工厂才会被废弃。
但是现在当年的事儿,应该被工厂给严密封锁住了,想知道,恐怕很不容易。
第二天回到车间,我懒散的坐在工椅上,自从进入废弃工厂后,我的绩效什么的早就是全车间倒数了,但是我已经不在乎这件事儿了。
张阳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看着我,“怎么了林肖,不就是女朋友吗?别一蹶不振的。不至于。”
我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穿着粉色工衣的王子月,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
但是我这个时候已经不关心她了,从她跟了李明刚后,当初的感情也早就灰飞烟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子月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0林肖,我有话想跟你说。”随即她指了指车间的一个角落。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她走了过去。
在车间的角落里。王子月眼神有些复杂的对我说道,“林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原谅我做的......”
“不可能。”我打断她的话,转身走开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要不是李明刚那个王八蛋,现在王子月还和我你侬我侬,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开始紧锣密鼓的打听着废弃工厂中那个白衣女人的信息,但是对我的询问,大家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让我更加肯定,当年一定是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要不然他门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愿意提。
此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打听却一直什么线索都发现不到,这让我更加心急如焚了。
我在逛厂子的工友论坛的时候,无意间却发现了这样的一个帖子。
这是一个十年前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几句话:真是太可怕了,我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好好一个人突然在万人面前自杀!
我知道,这个帖子,说的是白衣女人,也就是说,她是在十年前自杀的。
我急忙找他的私聊窗口,询问他十年前事儿。
他只回复了我一句,“给我五千块钱,我就告诉你。”
我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约定好接头地点。
当我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小流氓打扮的青年,嘴里叼着烟走了过来。
“你就是论坛上那个人?”小流氓问道。
“我是。”
小流氓从怀里掏出一叠牛皮纸,“你要的信息在这里,钱给我。”
我交给他钱,他拿到钱转身走了,我没有阻拦,快速的打开牛皮纸,上面写着,“十年前死的女工人叫宗美晨,被人强暴了,最后选择自杀。她所在的车间是二分厂第七车间。这是一件建厂以来巨大的丑闻,厂子一直封锁的很严厉。我是二分厂的老工人,当年的事儿我亲眼所见。但是厂子不允许任何人说,否则就要卷铺盖走人。”
我回到出租房,拿起手机准备继续联系给我信息的人,但是发现,那个账号,已经被注销了、。
信息到了这里,又断了。
这个宗美晨,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想要去问问她本人。
怎么都是死,我要死个明白!
但是我的大脑还算清醒,没有走进废弃工厂,而是站在门口,不断的呼喊着宗美晨这三个字。
它一直没有出现,没有一丝人气的废弃工厂,死寂的如同坟墓一样。
我有些失望,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体突然僵住了,因为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身后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轻很轻,我已经来了三次了,我知道,只有脚跟不着地,才会发现这样的脚步声。
我慢慢扭过头,看见了白衣女人。
她的脑袋依旧躺在脖子上,我浑身不住的颤抖着,虽然我心里明镜一样我站在废弃工厂外她不能伤害到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这是我门第一次面对面。
我和鬼。
我知道,她的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人在她的面前,不值一提。
我哆嗦着嘴唇,“宗美晨,我知道你死的很冤,但是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白衣女人歪着头,苍白的脸上挂满了诡异冰冷的笑容,她毫无变化的盯着我,我的身体直接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我认真的看着她,恳求道。
从她的手上逃走过三次,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一直从她的手上逃脱!
三次的死里逃生,让我对她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我知道,只要我指尖的裂缝还在,我就一直被她追杀,直到我死了为止。
白衣女人没有搭理我,又好像她根本就说不了话。只是两只苍白无血色的双手突然摁住了自己的脑袋,紧接着把歪曲了九十度的脑袋一下子恢复过来。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响动让我心里一阵胆寒,她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盯着我。